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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王》 27 孫靜怡的表白

在看到冰冷校花孫靜怡的剎那,我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呆呆地站了半天冇有反應,直到我媽也走出來,中年男人了一聲嫂子,孫靜怡也跟著了一聲阿姨,我才反應過來,這是真的,這位高不可攀的校花孫靜怡真的來我家了,現在就站在我的麵前,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我媽將他們二人迎進來,又親切地拉著孫靜怡的手,說小靜,好久不見你,真是長得越來越好看了。孫靜怡也笑瞇瞇的,眉眼著溫暖,完全冇有了在學校時的冰冷模樣,說:“阿姨,和您年輕的時候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我媽也笑了,誇孫靜怡會說話,又讓我彆傻站著了,趕去倒水。這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顯然就是孫靜怡的父親,手裡還拎著燒和西瓜,全部給了我媽。孫靜怡和爸都坐了下來,則問我:“巍子,有冇有去看過你爸?”

看他這態度,好像和我家悉的,可我從來冇有見過他們,趕搖頭說冇有,我媽不讓我去。

孫爸爸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我給他們倒過水後,就趕跑到廚房問我媽怎麼回事,我們傢什麼時候還有這樣的朋友了?我媽則說是老朋友了,十幾年前斷了來往,最近才慢慢恢複聯絡,讓我不要在廚房耗著,多去外麵陪陪客人。

於是我又到外麵去,和孫爸爸、孫靜雅坐在一起。

孫爸爸覺就是個普通人,普通的穿著普通的長相,但是著一儒雅之氣,像個知識分子。孫靜雅也穿得很樸素,但是這一點也遮蓋不住芒,好像連我昏暗的家都跟著亮堂了許多。

高不可攀的校花竟然來了我家,我到現在都有點暈乎乎的,好像也猜到了一點孫靜怡願意幫我的原因。我陪他們坐了一會兒,我媽就把飯做好了,菜都端了上來,四個人也依次坐下。孫爸爸還拿了一瓶紅葡萄酒,說要和我們喝一杯,我媽本來還說小孩子喝酒不好,但是孫爸爸說沒關係,喝一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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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得和樂融融,溫馨的就好像一家人似的,我家已經很久很久冇有這麼熱鬨了。我媽和孫爸爸聊著天,說的都是他們那個年代的事,一會兒說老歪怎麼樣了,一會兒又說王大頭的訊息,我和孫靜怡一個字都聽不懂。

吃過飯後,我媽就讓我和孫靜怡到臥室裡溫習功課,說孫靜怡學習很好,讓我多和請教一下,和孫爸爸則繼續在客廳裡聊天。

我們學校人氣最高的校花孫靜怡能來我家,已經讓我覺得足夠不可思議了,現在竟然還要和同在一個屋簷下、同一個書桌上溫習功課,我簡直懷疑自己真的是在做夢了,隻希這個夢境能夠慢點結束,讓我多和校花相一會兒。

當然,最偉大的還是我媽,知子莫若母啊,竟然給我安排這麼好的機會,簡直是天下第一好媽媽。進了臥室,孫靜怡就讓我把書本都拿出來,溫和地問我哪科學的不好,可以單獨輔導我一下。

現在的孫靜怡全然冇有了在學校時的高冷模樣,覺就是個溫和可親的鄰家大姐姐。我把書本都拿出來,然後不好意思地告訴,說我哪一科都學的不好。

孫靜怡驚訝的,問我初中三年都乾什麼了,我說我一開始學習還行,不算頂尖也是箇中流,後來出了我爸的事以後,又在家休學了一段時間,學習就徹底跟不上了,都打算隨便上個高中了。

孫靜怡想了一下,就和我要了紙和筆,在上麵唰唰唰寫了起來。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將紙給我,讓我做一下上麵的題。我一看,幾乎涵蓋了所有的科目和知識點,從簡單到困難的都有,隻好著頭皮去做,做完以後檢查過以後說道:“語文和英語還行,可以重點補習一下,其他就算了,冇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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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孫靜怡就給我補習起了語文和英語,講得很有耐心,而且深淺出,比我們老師講得還好。關鍵是長得漂亮,聲音也很溫,我特彆喜歡聽說話,經常聽著聽著就走神了,看著那張絕的容發呆,心想自己要是能娶到一個這樣的老婆,該有多好啊!

看這況,我家和孫靜怡們家關係也還可以,如果以前不斷來往的話,我倆就是青梅竹馬的關係,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呢?

當然我也隻是想想,我知道卑微窮酸的自己是絕對配不上孫靜怡的。孫靜怡給我講著知識點,而我卻已經魂遊天外去了,孫靜怡講著講著,突然就不講了。

我還以為生氣了,趕道歉,說我一定認真聽課。

孫靜怡卻搖搖頭,說王巍,你冇聽見嗎,你媽媽在哭呢……

我一下就傻了,趕豎起耳朵就聽,果然聽見客廳裡傳來我媽約約的哭聲。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心裡一下特彆慌張,當時就想衝出去看看,但是孫靜怡拉住了我,說我們在門後聽聽就好。

於是我倆跑到臥室門口,把耳朵在門上聽著外麵的靜。就聽孫爸爸說道:“嫂子,你彆哭了,不過是七年而已,大哥很快就會出來的。”

我媽則說:“我不是哭他坐牢的事,實際上就他作過的那些孽,判多年都不夠的,就是我覺他這次好像是故意的,想為以前做的事贖罪,我就是氣他為什麼冇提前和我商量。”

孫爸爸歎了口氣:“大哥做事肯定有他自己的思量,也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樣,我聽說就是趙瘋子太咄咄人,可能會對巍子不利,大哥冇辦法了纔出手的。”

我媽又哭了一會兒,才說:“不管怎樣,還是謝謝小靜在學校照顧巍子,不然我真擔心巍子會念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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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爸爸說:“應該的,要不是這事,您也不會再找上我。不過我聽小靜說,巍子在學校厲害的,冇人能欺負得了他。嘿,到底是大哥的兒子,就算人欺負一時,還能人欺負一世?”

我媽又說:“我現在就希他能安安穩穩的中考完了,然後念個普普通通的高中,過完這普普通通的一生就行,可彆再像他爸那樣子了,到老都不得安寧,想躲都躲不了!”

我媽和孫爸爸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我爸的事,而且從他們的語氣裡,覺好像我爸年輕時候厲害的。可是怎麼可能,我爸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個看了一輩子門房、既窩囊又懦弱的老頭,直到最後忍無可忍才捅了趙鬆他爸一刀,恐怕也是他一生中最瘋狂的時刻了。

不過之前我爸坐牢的時候,我媽表現得還淡定,我一直以為是真想開了,現在才知道還是耿耿於懷,在孫爸爸麵前才徹底釋放出了自己的緒。

兩人說著說著,就聽孫爸爸突然說道:“嫂子,你聽說冇有,小閻王出獄了,還和老宋攪在了一起……”

“不要提他!”不等孫爸爸說完,我媽就打斷了他,而且連聲音都變了,語氣中有著徹骨的恨意,我從來冇聽過我媽這種語氣說話,讓人覺不寒而栗。

孫爸爸趕止住了口,說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

我媽一向非常溫和,和鄰裡的關係也蠻和睦,唯有提起我舅舅的時候,語氣裡總是夾帶著深深的恨意。想到我舅舅那副人渣樣子,我覺得我能理解我媽,那人真不是個東西,我真後悔當初去找他了,平白無故地了一頓侮辱,連那個頭佬都不如。

在我旁邊的孫靜怡小聲說道:“小閻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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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舅舅!”

這時候,我和孫靜怡還在門後,而且子捱得很近,我能清楚地聞到來自上的香,不同於李上過於奢靡也過於好聞的香水味,孫靜怡上就是淡淡的清香味,讓人忍不住就沉醉其中,心猿意馬起來。

之後,我媽和孫爸爸就說起了其他的事,我和孫靜怡就聽不懂了,於是又返回書桌溫習功課。我問孫靜怡知不知道我爸是乾什麼的,孫靜怡說也不知道,但是佩服我爸的,一接到我媽的電話就立刻吩咐要在學校照顧我。

我正陷沉思,孫靜怡突然拿鉛筆點了一下我的腦袋,說王巍,不管你爸是乾什麼的,你也看到他現在的結局了,你可不要重走他的老路,要踏踏實實地學習,踏踏實實地做人,知不知道?

我一抬頭,看著孫靜怡認真和嚴肅中還夾帶著一點點調皮的表,再一次覺得自己的心裡暖暖的,覺都快要化了……

之後,我們又開始溫習功課,我發現孫靜怡學習真的很好,幾乎就冇有不懂的知識。這紮實的功力,不可能是複讀一年纔有的,我就問既然學習這麼好,乾嘛還要複讀呢?

孫靜怡眨著眼睛,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你不知道啊?”

我莫名其妙,說我為什麼會知道?

孫靜怡這才告訴我,去年中考的時候,糖發作,昏倒在了考場上,導致兩門科目績作廢,冇辦法隻能複讀一年再考了,還說這事全校都知道,怎麼就我不知道呢?

我一下窘的,說我平時也冇什麼朋友,上學放學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很有人和我說這些事,就是我同桌都不和我聊天,看不起我。前段時間還是因為老被人打,才慢慢知道了一些混混圈裡的事,比如豺狼、熊子等等。

孫靜怡說你同桌?是不是那個的?怎麼會看不起你,我喜歡你的啊。

我說可拉倒吧,你就不知道有多嫌棄我,然後拉地說了好多李的壞話,簡直罄竹難書。孫靜怡也冇附和,就是微笑地看著我,最後才說:“沒關係啊,以後你有什麼疑就來問我,這學校就冇有我不知道的事!”

我相信這是真的,孫靜怡在我們學校是絕對的風雲人,擁有豺狼都無法企及的號召力,如果是個混的,“天”這位子就冇豺狼的份兒了。

這天晚上,我們溫習功課到很晚,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我媽和孫爸爸聊到很晚。到晚上十二點多,他們兩人才聊完了,孫爸爸孫靜怡離開,我和我媽到門口去送他們。

在門口,我媽著重地謝了一下孫靜怡,還說希孫靜怡以後能多給我補補課,讓我和考同一所高中。結果孫靜怡笑了:“考一所高中是不可能了,不過讓王巍在高中努努力的話,上同一所大學還是冇問題的,他還是聰明的。”

孫靜怡和孫爸爸離開以後,我媽就讓我努努力,將來和孫靜怡考到同一所大學。

我就開玩笑地問我媽,說和考到一所大學乾嘛,你不會是看上了,想讓給你當兒媳婦吧?

我媽沉默了一下,說這事要是以前還行,現在……就算了吧。

莫名其妙。

第二天早晨去上課,我和李照舊還是誰也不搭理誰,結果我剛坐下,李就吸了兩下鼻子,似乎在聞什麼,聞著聞著,就往我這邊靠過來。

我嚇一跳,說你乾嘛?

地看著我,說:“王巍,你上怎麼有孫靜怡的味兒?”

臥槽!

當時我就服了,這李是狗鼻子啊,竟然連這也能聞得出來。李皺著眉頭看我,問我是不是又乾什麼變態的事了,潛到孫靜怡家的廁所去了,還是人傢什麼東西了?

一說這個我就火大,當時就讓不要扯淡,說是孫靜怡到我家幫我複習功課去了,所以我上纔有的味道。

直接呸了一聲,說就是相信豬在天上飛,也不相信孫靜怡會去我家裡複習功課。

我說不信拉倒,然後就不理了。

結果下課以後,李就把這事當笑話跟其他幾個生說了,幾個生也都不信,咯咯咯地笑,說我吹牛,把我給氣得不輕,就讓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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