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
從悉的空間隧道出來後,隨機的傳送陣徹底失效,林奕第一反應,便是探四周的風景。
寒風呼嘯,冰山雪地!
方圓百裡無人煙,林奕抬頭天,愕然出聲:“此地……竟然是寒州?!”
寒州,乃是中國領土最為偏僻的一個地方,這裡麵積極為廣泛,城市堪堪隻有那麼幾座,一年四季為冬,故此有寒州之稱。
“我這一傳送,整整越了一箇中國?!”林奕了鼻子。
從最南,到最北。
不過,林奕卻冇有怎麼迷茫,到了他這個境界,飛行速度已經完飛機,哪怕是一邊歇息調整狀態,一邊趕路,也能在短短幾天,離開寒州。
“一千顆頭顱可遠遠不夠,門……可是有足足數萬名弟子呢……”
林奕一臉森然,服下一枚調息丹藥後,臨空而起,朝著峽州的方向飛行趕去。
一天,兩天過去……
半個月後,林奕從雲層中落下,吐出一口濁氣,角微微一扯,“門,林某又來了!”
“就這吧,地勢不錯的。”
林奕開始花費心思,使用了不氣神後,再次佈下了一個隨機的空間傳送陣。
此陣,便是他除了玉佩空間之外,最大的底牌!
隻要有它在,林奕便可後患無憂,殺夠人,來了元嬰,就直接逃,一頭鑽空間傳送陣,拍拍屁揮手說再見!
堪稱無懈可擊!
林奕深知,無論是頂天也好,還是門的其他元嬰老怪也罷,都不敢輕易的進空間傳送陣!
地球上,這種陣法,自從上古時期後,就再也冇有出現過了。
就算有殘留的蹟,也是進去之後,再也冇有活著出來,久而久之,修士對於空間傳送陣的忌憚,不比雷劫差。
而林奕……則不同!
他有足夠的經驗,能夠應對空間隧道裡的突髮狀況,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去,然後再安全從中出來!
“繼續,登山,殺人!”
休息片刻,恢複了佈下空間傳送陣所消耗的真氣後,林奕站起來,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林奕已然來到山腳下。
“你……你是林……”
一名守門弟子,看著林奕一步一步走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還不等他說完,一道寒芒掠過,他的人頭,已經和子永遠分離開來,為了那漫天頭顱的其中一顆。
“一千二百零七!”
林奕手起劍落,哪怕是腥臭鮮濺在他臉上,也不曾見眨一下眉頭。
“魔……魔頭……是林魔頭!!!”
慘聲,不絕於耳,人們惶恐,不安,四逃散,他們完全冇有意料到,林奕居然還活著!
要知道,自從那天頂天太上長老回來後,就宣佈了一則訊息:林奕已死。
所有人都冇有懷疑這個訊息的真實,因為……那是從一個元嬰老怪的中說出來的,不可能作假!
可是……
這他媽哪死了,完全活蹦跳的,一點事都不像有的樣子!
撲通……撲通……
一劍,又一劍,林奕揮劍的作愈發爐火純青,他已經麻木,彷彿殺的不是人,而是宰一隻一般。
“一千二百四十八,再來!”
林奕一步一步登山,一路殺上去,漂浮的頭顱越來越集,猶如深淵煉獄。
橫遍野,流河!
不多時,當林奕再次降臨門弟子住宅區之時,整個大殿所有人,大氣都不敢一聲,驚恐萬分的看著林奕,而後……
調頭瘋狂逃竄!
“啊……”
一個接一個死去,一顆接一顆的頭顱高高飛揚,漂浮在空中。
有些頭顱早已乾枯,皮也蒼癟,看上去極為滲人,冇有人會聯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會是一名麵孔略帶青的青年男子!
眨眼間,林奕已經連斬六百餘人!
而且,這個數字還在瘋狂往上增長,每過一個呼吸,林奕劍下就會多出幾十個亡魂!
“小雜碎,你……竟然冇死,你竟然還敢來,你……找死!!!!”
驀然間,遠方有元嬰的恐怖氣息掠來,林奕瞇起眼睛,這氣息有兩道,一一。
霎時,兩個影落下。
一個是頂天,而另外一個,林奕並不認識,那是一個穿黑袍,唯有一隻乾癟癟的死人手在袖外,倘若楊禮林還活著,定然會認出,這人便是月森!
“你就是林奕?”黑袍下,月森極為難聽刺耳的聲音響起。
林奕看向他,微微挑眉說:“是林某,如何?”
“嘿嘿嘿……有意思……”
月森桀桀乾笑,含有深意的說:“我一開始還很驚訝,那楊禮林為何會不惜冒著生命風險,也要保你,原來如此……你果真不凡,真是個不錯的實驗鼎。”
說著,月森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把林奕抓回實驗室,當做毒藥的實驗對象了。
“你說什麼?”
林奕猛地瞪住他,在月森的片言片語中,他捕捉到了一個訊息……
這月森,極有可能參與了殺害楊禮林的事件!
“我說,那楊禮林眼瞎,死之前,還做了這麼一件蠢事,他以為能保你一時,就能保你一世麼?哈哈哈哈可笑至極!”月森桀桀笑。
這時,頂天也戲的開口了:“上一次,讓你僥倖逃掉了,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跑!”
“月森,手!”
話音剛落,頂天先發製人,月森隨其後。
林奕不多廢話,直接調頭就跑,千上萬的門弟子看得直傻眼,先前還氣勢洶洶,宛如神魔般的林魔頭,就這般灰頭土臉的跑了?
“哈哈哈哈哈,什麼狗屁天才,麵對太上長老,還不是隻有逃的份!”
“依我看,他這次無論如何,都跑不掉了!”
“冇錯,有兩位太上長老在,他翅難飛,必定要被鎮而死!”
聽著耳旁的譏諷嘲笑聲,林奕一概視為不見,埋頭逃竄。
當他逃到先前早就佈置好了的空間傳送陣前後,頂天和月森二人,徹底傻眼。
“你……你!!”
頂天心掀起了滔天駭浪,他冇想到,這傳送陣,竟然是林奕自己親手佈置的!
上一次,是巧合,那這一次呢,還是巧合嗎?
答案,已經十分明顯了。
不是頂天,就連月森心也極為震驚,他早就聽頂天所說,半個月前,林奕進了空間傳送陣……
驀然間,月森與頂天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貪婪之。
“抓住他!”
月森恨不得立馬將林奕待會實驗室,折磨套話,解剖研究!
空間傳送陣,上古時期留下來的東西!
這陣法,可是千萬年來,都無人可以佈置下來的,如今卻被林奕連環佈置兩次,他又怎會不震驚?!
“想要陣法構造?那也得先抓到我再說!”
林奕咧了咧,在頂天和月森兩雙大手襲來的那一瞬間,直接一頭鑽了進去,影徹底消失不見……
隻留下頂天和月森二人,乾瞪眼。
追,還是不追?
這是一個極為糾結的問題,林奕上的太吸引人,哪怕是元嬰老怪,也不願意輕易放過。
可是……
麵對他們的,乃是神未知而又致命的空間傳送陣……
要想挖掘,也得有命才行!
冇有多說,兩人沉著臉,回到了門,見這兩位太上長老兩手空空,彆說林奕的頭顱了,連一都冇有帶回來,所有弟子全都傻眼了!
“你們說,那林奕該不會又逃掉了吧……”有一名瘦小的弟子弱弱說道。
此言一出,頓時大殿無數弟子,以及數長老們,齊齊打了個寒……
……
“這裡是……湖省?”
林奕略微驚訝,很快又平靜下來,他所佈置的空間傳送陣,乃是隨機質的,冇有人會知道,到底會通往何。
冇辦法,林奕目前的實力,隻能佈置隨機的。
至於固定的傳送陣,在冇有結元嬰之前,想都不要想,那等陣法,太過逆天。
“回峽州,繼續!”
林奕二話不說,朝著峽州的方向全速趕路。
這一次比較幸運,距離不是特彆遠,八天的時間,林奕就已然重新來到了峽州。
“嗨,我又來啦!”
在守門弟子見鬼了的神下,林奕出了宛如惡魔般的微笑,抬手揚了一劍,十多顆頭顱瞬間濺飛起!
登山路,依舊有輕歌相伴。
楊花蕪的歌聲,傳達在林奕耳邊,冇有詞,唯有哼哼,清脆人。
但……
落在林奕耳中,卻是無比苦楚。
漸漸地,又有苦迷茫的曲聲,環繞在林奕心頭,那是老友安婉兒的花滿樓,是苦笑的歸宿。
彷彿一切,都回到了那一天。
回到了,林奕在峽州的煉丹師協會裡,再見安婉兒,那淒泣的奏曲。
“初時不知曲中意,回首已是曲終人……”
林奕喃喃自語,這一刻,他停頓了登山,冇有再揮劍。
驀然間,他閉上雙眼。
楊禮林的頭顱被掛在城牆,楊花蕪被遊街示眾,徐家坪全村人口淒慘死狀……
那一幕幕,如同幻燈片一般,浮現在林奕腦海中。
“既然已是曲終人,何必在乎曲中曲!”
驟然,林奕綻放猩紅的雙眸,他拋下一切的線,寄托在了劍上,是劍傷,也是劍殤。
“殺!”
“殺!殺儘漫天諸修,屠,滅基!”
林奕將氣息匿起來,繞過了元嬰的神識範圍,潛到了藏書閣。
這一次,他是奔著門的基和底蘊而來!
“轟隆隆!”
一道無名怒火儘飛舞,燃燒偌大的藏書閣,無數弟子的驚恐聲,在門大肆傳開。
林奕,遊走在死亡線邊,一劍,又一劍。
凝聚漂浮在空中的頭顱,越來越多,每一個呼吸,就會多出十多顆。
“這……這是修羅!!!”
無數弟子子在發抖,靈魂在栗,他們不甘,怨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遭這無妄之災。
“為什麼?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啊……”
“魔鬼,你是個魔鬼,啊!!!!!”
淒烈慘,林奕乾淨臉頰的腥,平靜的喃喃自語:“你們本冇有錯,錯的是,你們加了門。”
門,國前三的龐大勢力,超級宗門?
有四名元嬰坐鎮,睥睨天下,無人敢招惹?
林奕,偏不!
當一個宗門,弟子和長老全部死,隻剩下孤零零的四名元嬰……那還配稱之為宗門麼?
“小雜碎,你欺人太甚!!!”
怒吼聲傳來,這一次,足足來了四名元嬰,就連宗主和太上宗主都被驚了,他們閉關出來,藏書閣被燒燬,已經嚴重大傷了門的底蘊!
他們二人,也都坐不住了!
“毀的,就是你門的基!”林奕眼中滿是狠戾之。
這一次,他殺幾百人,燒燬藏書閣;下一次,他再殺幾百人,燒掉藏寶閣!
漂浮在空中的人頭,已經超過兩千。
這是個什麼概念?
門的弟子和長老,已經被林奕給屠殺了一大堆!
“該死,你該死!!!!”
頂天咆哮連連,已經喪失了理智,“我要將你煉製在五毒中,浸泡一生,讓你嚐盡度日如年的世間最大極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嗎?”
林奕笑了笑,冇有多廢話,仍然選擇逃跑,四名元嬰追殺,依舊趕不上林奕的速度。
每一次登山,他都會選擇在黑夜。
黑夜下,引星辰之力,各方各麵都翻上一倍,外加上微蟻呼吸法,林奕的速度,已經直元嬰期的修士!
更有一點彆忘了……
林奕,同時也是一名煉丹師!
他將所有的財,全部拿來購買藥材,煉製出幾十枚令人眼紅的風吻丹。
三重速度的加持下,除非是元嬰五層以上的修士來了,否則隻要林奕想跑,無人可以追上他!
可是……
門,本冇有元嬰五層的修士,全都是四層,而頂天修為跌落了一層,堪堪隻有三層,完全追不上林奕……
“想殺我,大可隨我一起進。”
空間傳送陣前,林奕笑傲門四名元嬰,一個閃鏡麵,留下了四名憤怒至極的元嬰老怪乾瞪眼。
林奕的影,徹底消散。
唯有他那淡淡的笑聲,在四人的耳邊,環繞響起——
“這隻是一個開始,有些賬,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