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電話那邊沉默,我看了眼對面的何聰,他的臉上赤橙紅綠青藍紫,煞是好看。
“行是不行,你給句話好了。”我說。
桑旗再次開口:“你跟那個渣男在一起?”
“是啊,我老公讓我幫他求,我份事啊!怎麼樣,桑總?”
我語氣甜膩,估計他沒辦法分辨我的話是真是假。
我開了免提,將電話放在桌上。
很快,從裡面傳出了桑旗的決絕的聲音。
“不可能。”
“哦,我知道了。”我掛了電話,然後朝何聰和他媽攤了攤手:“聽到了?我求了,也很諂,但是沒有效果,人家是大人,我只是一個小記者。”
何聰和他媽面面相覷,我已經站起來了,順便拉起我爸媽:“我帶你們去住酒店。”
何聰媽坐著不,還是何聰最先反應過來:“就住在這裡好了。”
“不用了。”我擋開何聰過來的手:“生活習慣不一樣,我爸媽還是住酒店比較方便。”
我拉著我爸媽走出了何聰家。
其實這個時候,我媽已經很敏地察覺出什麼了。
我攙著他們走到小區門口,我媽拉著我的手站住了:“小至,你和何聰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現在,一切都沒有定論,我就告訴他們未免有些殘忍。
不想他們擔心,我想了想什麼都沒說:“我這幾天要出差,不在這裡,所以明天我送你們回家。”
“那,你和何聰沒什麼吧?”
“出了一點小問題,以後再告訴你們。”
我準備揚手打車,忽然看到一個人站在一棵樹下,最低矮的那樹枝已經到了他的頭頂,顯得他像一個巨人一般高大。
我沒想到桑旗居然來了,有點錯愕。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走過去,路邊車上走下來一個人,我認出是桑旗的助理,他彬彬有禮地對我說:“夏小姐,上車吧,去哪裡用我的車。”
桑旗沒有過來,不過他不走過來是對的。
因為當著我爸媽的面,我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他。
我們坐進了桑旗的車,然後司機將我們送到了本市最好的酒店。
幸好前幾天我敲詐勒索,不然的話我還付不起這裡的房費。
“小至。”我爸猶豫地拉住我:“這麼貴的酒店,我們住一個便宜的就行。”
“這是我們雜志社合作的酒店,能打折。”我這種鬼話都說的出口,我爸媽自然是信了。
正說著,助理過來將房卡遞給我:“夏小姐,我就在大廳裡等您,您和伯父伯母好好聊聊。”
連房費也不用付了,我接過房卡,領著我爸媽進了電梯。
是總統套房,大的令人發指。
我爸媽驚恐不已,我安了半天說不用自己花錢他們才半信半疑地住下來。
“無端端的不要擔別人的人,只怕日後還不起。”我媽憂心忡忡地對我說。
“還的起。”我笑的沒心沒肺:“我敢用就有敢的自信。”
和他們聊了一會,我便走出了房間。
已經是黃昏了,總統套房服務一流,我走出房間的時候剛好有服務人員給我爸媽送餐。
我走進電梯,接到了何聰的微信。
他打電話我不接,他只好長篇大論地發來微信。
“小至,我記得咱爸今年就退了,作為一個老領導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兒婚出軌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覺得你爸爸能抬得起頭來麼?”
我爸是個企業裡的書記,不算太大的,但是總算人尊敬。
他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名聲。
何聰真是不賴,我們每個人的肋他都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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