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蔡姐給我燉的湯,說明天給我煲黑魚粥。可惜啊,明天我就要去做手了,不然我還能多幾天福。
我吃飽了就有些倦怠,半閉著眼睛想要睡了。
忽然,蔡姐急急忙忙地跑到房間門口對我說:“夏小姐,董書來了。”
我來了這麼多天,董書只是第一天把我帶到這裡來了個面,其他的時候我都沒見到他的人,怎麼今天來了?
還是他知道了我傷,特意來問我?我在床上躺的四平八穩:“讓他進來吧!”
他來了又能怎樣,我也不能下床去迎接他。
董書走進來,還是一西裝革履,一不茍的樣子。他在我的床邊站住,沒買鮮花也沒帶果籃,看來不是探病的。而且看他的表,一笑容都沒有,好像來興師問罪的。
我有何罪,要看他的臭臉?我低頭玩手機,當做沒看見他。他終於開口了:“夏小姐。”
“嗯。”我哼了一聲,頭也沒抬:“什麼事?”
我的態度估計很讓他火,他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大了些:“夏小姐,你這幾天是不是放飛自我了?”
我正在打遊戲,打的嗶嗶剝剝舍不得放手。
董書沖我大聲吼:“夏小姐,你到這裡來不是度假的!”
他吼的我下意識地去捂耳朵,然後我就被別人發現給打死了。
手機屏幕上出現一行大字:風大手抖,再見朋友!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抬頭好整以暇地看著董書:“怎麼了?如此暴躁?”
他看著我,忽然冷笑:“夏小姐,你這幾天胡鬧也是鬧夠了吧,現在把自己都給弄傷了,以後的日子能消停一段時間了吧?”
我看著他也冷笑,我從董書的眼睛裡看出對我的蔑視和不屑。
恐怕,他的老板是個大人,他覺得我能給他生孩子是我的榮幸。
呸,我明天就去打掉孩子,一點念想都不給他們留。
我在床頭櫃上出一包梅幹,往裡丟了一個:“除非你鎖著我,不然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夏小姐,別以為老板脾氣很好,你最好聽話一點!”
“你搞錯了。”我把梅幹丟回去,仰頭看著董書的臉:“現在是你們求著我生孩子,不是我求著你們,我隨時可以作死,孩子就保不住了。”
他沒料到我這麼說,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他以為我是苦戲裡的主角,不就哭泣暈倒或者哭著求他放過我?
“夏小姐!”他氣急敗壞地喊我的名字,卻不知道後面該說什麼。
忽然,手機叮的一聲,我拿起來一看,姚可意往我的銀行卡裡轉了十萬。
的執行力真不錯,我以為我要跟周旋一陣子呢!
十六針換來十萬,磨皮都夠了。
我心好,所以懶得跟董書計較。
我躺下來,將被子拉過頭頂。
隔著薄薄的被子,我聽到董書的慍怒的聲音:“夏小姐,我是來警告你的,如果你再胡來,過的就沒現在這麼舒服了。”
我又不是被嚇大的,我當記者那幾年,什麼威脅沒過?
我將被子拉下眼睛,看著董書氣到變形的臉,冷不丁地問他:“弄大我肚子的人,是不是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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