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古學院的面積很大,整個學院分了多個區域,包括了教學區、生活區、公寓區、商業區和園林區等。
論人氣,整個學院的中心地帶無疑是學院廣場這部分,不僅僅是因為修煉館、學館等設施建設與此,還因為學院的主要商業街、園林區也在這。
園林區,在學院廣場的西面。
人造園林中,有著一湖一山,各種樹木郁郁蔥蔥,四季常青。
雖然都是人造景觀,但在布置上卻別有新意,是學員們散心、學習的選擇。
當然,為方便學員,院方也在這園林中,建設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涼亭,涼亭有大有小,墻壁多為玻璃制。
此時,一座古古香的、面積龐大的涼亭中,兩男兩圍坐在一張木質圓桌旁。
“你又遲到了!”慕之卿指著自己的終端手機,細眉皺。
“抱歉,路上因為聽院長老頭的通告,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陳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
“每次的理由都不一樣,但是結果都是遲到!”慕之卿嘆了口氣,“算了,說了也沒用,下面進正題吧!”
將終端手機放在了桌上,然后在桌面上輕點了幾下。
啪!
淡淡的白從桌面上散發而出,充滿了整個涼亭,一個個多維立圖出現在圓桌上方,這其中,包括了機甲圖、戰甲圖、基地結構圖等等。——這張桌子,也是一臺網絡終端。
事實上,各種各樣的終端分布在學院的各,它們的形狀各異,有桌子型的、販售機型的,甚至是樹木型的,等等,而遍布地下的輸送電纜則為各類終端提供著必須的能源。
“你今天的任務,就是將第三代機甲、小型搜查艦、避難基地……這七個必考的結構題徹底搞懂搞!”慕之卿潔白的手掌在桌面上拍打了一下,微微笑道。
七道必考題?
陳釋眼角微微搐,這慕之卿所布置的任務,一天比一天重!
沒錯,這七種結構確實會考到,但是,只不過是取其中的幾個關鍵點,進行簡單作罷了,本不可能把全部結構都列出來讓考生一點一點的去拼裝、解析!
慕之的這句話,放在二十一世紀初的古代,就好比是說語文、數學、鷹語這三門是必考,然后讓復習者將三本書全部背誦一遍,事實上,真正出題的時候,是很靈活的,不可能照本宣科,統統涉及。
不過,陳釋能說什麼呢?
這邊可還欠著好大一個人呢,還不知道能不能還的上,所以,他一聲不吭的手作起來。
“咦?這麼老實!”慕之卿有些詫異,本來以為陳釋要稍微抱怨一下的,畢竟,今天安排的課程有些太過復雜、繁重,甚至,都已經在心里組織好了教育陳釋的語言,沒想到全了無用功。
于是,平凡的一幕漸漸展開。
陳釋在擺弄著幾個立圖,慕之卿則在一旁監督著,并不時的指點幾句,而趙楠和劉據則在旁邊圍觀。
幾分鐘后……
趙楠站起來,了個懶腰,里嘟囔著:“好無聊啊,沒想到園林區也是這麼無聊。”
一旁的劉據直翻白眼,心中誹謗著:“搞什麼,說要來這里的是你,這來了還沒兩天,就又到無聊了。”
“哎?劉據,你那什麼表,是不是又在心里罵我?”趙楠敏銳的差距到了劉據的小作。
“沒有!絕對沒有,怎麼會呢!”劉據連忙擺手否認,開玩笑,這幾天以來,他劉據已經完敗于趙楠的毒舌之下,繳械投降。
趙楠聞言出了失的表:“沒勁!”
而一邊,慕之卿和陳釋則是依舊沉浸在輔導與被輔導之中。
……
與此同時。
學院廣場與園林區相接的小道上。
“怎麼樣,我剛才的凌空踢夠酷吧!”
一名頭發散、著運衫、材健碩的男子,正一臉笑容的向著對面的幾名生搭訕。
“薛學長的功夫好厲害!”
幾名生非常配合的做出了驚訝、崇拜的姿態。
“哈哈!那肯定!”被稱為“薛學長”的男子開懷大笑,“要知道我為了練習這個‘凌空轉大側踢’可是……”
“凌空轉大側踢?這名字可真夠長的!”突然,一陣洪亮的男聲打斷了“薛學長”的話。
“薛學長”轉過頭去,在看清了來人之后,笑容微微一收,淡淡的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怎麼?帶著這麼一大群人跑到這里,莫不是想要在園林區進行義務勞?”
在“薛學長”的對面,正站著十一二名高壯的男生,為首一人頂著一個頭,格外強壯,寬的,正一臉高傲之的盯著薛學長,厚緩緩的嚼著。
聽到這話,頭男子囂張的哼笑了兩聲:“薛歡,說話不要這麼刻薄,不要以為自己的學分排名第一,就真把自己當了學院第一,這風水可是會變的!”
薛學長,也就是薛歡攤了攤手:“看起來,你這次學習的果不錯,居然一改往常的臉,我記得,你以前見到我的時候,可是謙虛的很。”說著,他搖了搖頭,“一得意就忘形,可是會死得很快的。”
“呸!”張口吐出了一團紅的,頭男子出拇指向下比劃著,“姓薛的,今非昔比,你再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后果,可能超出你的想象!”
說著,他向前邁了幾步,然后出大的手臂,攬向了一旁的幾名生——這幾名生在頭男子出現之后,就已經畏畏的躲在薛歡后。
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頭男子的手被仿佛是被什麼東西到了似的,憑空彈向一旁。
“胡水,”薛歡臉上笑容不變,但是那雙細長的眼睛中泛起了點點寒芒,他緩緩說道,“管好你的手,否則我不能保證下次它還能完好無損。”
這頭男子正是胡水,此時的他正捂著自己的左手,一臉的憤怒之,但是卻沒有繼續上前。
忽然,他咧開笑了起來,臉上的憤怒一掃而空:“行!薛歡,這一下我記住了,我現在有事要先辦,但是你這一掌,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言畢,他大手一揮,領著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向著園林區深走去。
留在原地的薛歡撇了撇:“最后還要虛張聲勢,欺怕的家伙,果然是標準的暴發戶臉,”他轉過,對著幾位生說道,“好了,各位不用害怕了,沒事了。”
呼!
眾位生一哄而散。
薛歡的目急匆匆追尋著一個個生的背影,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最后,他收起表,嘆了口氣:“這胡水,真是個壞事的玩意兒。”
說著,他起,對著胡水等人離去的方向高聲呼喊了一句:“胡水,嗑點藥吧!不然,你這輩子是別想長出頭發了!”
聲音從薛歡的口中沖出,接著空氣在空間中傳播者,越過了層層阻礙,最終鉆進了一雙大的耳朵中。
“尼瑪的!”
一聲暴喝,胡水一腳鞭出,狠狠的擊打在旁的樹干上。
咔嚓!
高大、壯、實的樹干干脆的從中斷裂,上半部分的樹干連帶著樹冠被撞擊的余波退了出去,遠遠飛出。
一時間,胡水后的眾人噤若寒蟬。
過了好一會,胡水又恢復了平靜,繼續向前走去。
后方的十幾名男子連忙跟上,同時小聲的嘀咕著。
“剛才的那個就是薛歡?我一直都沒見過。”
“沒見過很正常,這貨雖然名氣大,但基本不怎麼呆在學院。”
“聽說他已經半只腳踏進煉骨巔峰,真的假的?”
“應該有些夸張,不過煉骨后期絕對是有的,不過,我們老大的現在修為也已經不輸給他了。”
“那是,那是。”
走在最前面的胡水冷哼了一聲,頓時,后面竊竊私語的幾人頓時冷汗直流,立馬閉口不言了。
倏爾,前方的景一邊,變了一座座清雅俗的涼亭。
胡水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勾了勾手指,立刻,一名一頭金發的男子小步跑了過來。
“你確定那個家伙在這??”
聽到胡水的提問,金發男子立刻回答道:“我確定,這兩天那陳釋都是在這里接慕之卿的補習的。”
胡水一怔,然后問道:“你說誰在給他補習?”
“是第十班的慕之卿。”
“尼瑪的!”胡水突然一拳搗出,直接將金發男子擊飛出去:“那陳釋,也配和慕之卿坐在一起!”言罷,他大步邁開,向著涼亭群走去。
……
“又錯了!”涼亭中,慕之卿對于陳釋錯誤毫不留,“你怎麼這麼笨吶!這麼簡單的結構,三分鐘五次拼接錯誤!”
陳釋抓了抓頭發:“我真沒看出來哪里簡單。”
劉據在深有同的點了點頭,說真的,這幾天陪同陳釋參加補習,連他有的時候都不得不慨慕之卿要求之高,實在是讓人難以承。
“幸好不是我!”他如此慶幸著,完全忘記了在得知陳釋將接慕之卿輔導時,自己的各種羨慕妒忌恨。
眼看著陳釋又投了新一的學習中,劉據開始無聊的四瀏覽,過涼亭的玻璃墻壁,四周人文園林的景觀盡收眼底。
“以前到沒發現這里的風景這麼好,難道是因為將要畢業的緣故,所以對學院產生了留?咦?那一群人是誰,怎麼覺和眼前的風景格格不。”
視線中,一個頭大漢領著一群男生正快步的向著走來。
其中一名被人攙扶著前進的金發男子在看到了劉據之后,忽然張開大了一聲,然后出手指了指劉據坐在的這座涼亭。
劉據滿臉的疑,忽然他眼皮一跳,猛的站起,臉“刷”的一下,一片蒼白!
“你怎麼了?”旁邊的趙楠第一個發現了劉據的奇怪表現,問道。
同一時間,陳釋和慕之卿也發現了劉據的異狀,轉過頭,用疑的眼神看著他。
“胡胡胡,”劉據抬起手,指著前方,結結的說著,“胡水!”
胡水!
聽到這個名字,陳釋愣了一下,然后順著劉據的手指看過去。
呼!
破空聲中,一道高大的影由遠激而來!
嘩啦!
沖刺中,那影一腳踢出,將陳釋四人所在涼亭的玻璃墻壁踏的碎!
四飛濺的玻璃碎片中,胡水健壯、高大的軀靜靜的站立著,他的瞳孔微微下撇,冷冷的掃視著陳釋和劉據二人。
在注意到劉據蒼白的臉和打著擺子的雙后,他轉過頭,向著陳釋走去。
“你,就是陳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