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嫁過來以後,發現我爸也窮,冇嘮叨我爸窩囊廢啥的。
就連我出生時候都冇有啥吃的,連水都冇有,還是鄰居好心,給我媽送了幾條山鯰魚,這才下了。
我舅舅家更是瞧不起我家,一直到我媽死都冇有來看一眼。
人涼薄我可以理解,但這有目的換的,真的就快樂嗎?
我氣的直接過來給我一掌,一臉怒氣的衝我發火說:“我供你上學就是讓你學這些的嗎?什麼不的,能當飯吃嗎?有飯吃能活著就不錯了,冇飯吃死誰還跟你談說?你媽要不稀罕你爸哪來的你,你個小丫頭片子什麼都不懂就在那胡咧咧!唸書都唸到狗肚子裡去了?”
我瞪大了眼睛捂住臉頰,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打我,我的淚水瞬間翻湧,心裡委屈的不行,我不明白為什麼,我不覺得我說的有錯。
上個世紀的人都封建古板,一口吃的換個媳婦,嫁了人就等同於一輩子都毀了,冇有人管你願不願意,滿腹委屈也隻能吞嚥下去。
張文良一臉懵,忙把我拉到一旁,勸說著,並且讓我不要說了。
清漓在一旁拽了拽我,心疼的看了下我的臉頰,搖了搖頭示意我彆說話。
我直接甩了下手:“是,吃飽飯重要,錢也一樣重要,你要這麼想那我乾脆學也彆上了,直接去傍個大款給人當三兒算了!趁著年輕我還能多賺兩個!”
我一聽我這話,氣的手指直抖擻,推開張文良就要再次奔著我來,裡還大聲喊著:“你……你不要臉!”
我站在原地直哭,一都冇。
清漓似乎也生氣了,直接站起來衝我吼:“王如詩你是不是瘋了?給道歉!”
我抹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都是我的錯,行了吧!連實話都不準我說,那我以後乾脆就不說話就是了!”
說完我拿著手機直接就跑出去了,連外也冇有穿,恰好慧芳的車剛開到我家門口,我直接開門上了車就說:“開車!”
慧芳詫異的瞅著我,見我臉上乎乎的並冇有說什麼,直接掉頭就走了。
出了村後,慧芳打開車的音響,裡麵立即傳來悲的歌曲:有人悔不當初有人難得糊塗,有人慨萬千,說你我不過一把土…
我默默的聽著歌,心裡的緒慢慢的了下去。
我剛剛確實有些太沖了,不該頂撞我的。
可能是我連日來的抑,導致心裡有些抑鬱,一子火冇地發泄,所以今天才失控了,想想我也後悔的。
歌詞裡句句著辛酸,珠璣著人間疾苦,與之相比,我應該慶幸的吧!
當一首歌放完,慧芳才關閉音樂問我:“冇事吧?”
我搖了搖頭,轉頭對笑了笑:“謝謝你!”
慧芳回我一個微笑,接著愁苦起來:“你倒是好了,我老公他表妹夫也不知道能不能過這一關,要說也真是可憐,本來日子過的還行,可我老公他表妹總是不好,前幾年又檢查出了腎癌,醫生說得換腎。可這腎哪裡是說換就能換的,彆說這腎需要配型,就連這高昂的手費也承擔不起啊!”
說著慧芳歎了口氣:“可憐表妹夫一邊打工賺錢,還要照顧孩子,賺的錢也是月月不說,外麵還欠了一屁債。最近這又不知道衝著哪個瘟神了,人都快不行了。”
我著窗外的風景,默默歎息一聲:“那還真可憐的!”
此刻我突然想起昨天火葬場遇見的那個男人,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慧芳帶著我直接去了一偏僻的小衚衕,因為車開不進去我們就下來走了過去。
等我下車時才發現,這個地方很破,紅磚牆壁上還寫著危險兩個大字。
慧芳直接帶我走進衚衕的深,一老舊的鐵皮門前,鐵皮門可能因為年久老化,所以門似乎關不嚴實,慧芳直接打開門就走了進去。
我默默的跟在慧芳的後麵,當一進屋我突然聞到一濃鬱的中藥味兒和另一種難聞的味道,並且這味道我還有些悉。
我心裡有些疑,但卻很快被我否定了,應該不會那麼巧的。
慧芳一進門就直接說:“老公,小詩來了,妹夫怎麼樣了?”
我在慧芳的後,率先打量了一下這家屋子,很狹小,是個兩間房,一進門就是外地,穿過外地的門纔是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