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我才清醒過來，了腫漲的眼睛問我：“怎麼了？”

我語氣急促的說：“快點起來吧，孔婆子死了，好歹幫過你，你趕去幫著給發喪吧，冇兒冇的，怪可憐的！”

我一聽，立即爬了起來，匆匆忙忙的就往孔婆子家趕。

一路上我的心就好像被彆人抓了是的，我昨天剛剛找過，今天就死了，怎麼會這麼巧？

我想起今早清漓走之前的神，心裡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當我到了孔婆子家時，就看到村子的人都在圍觀看熱鬨，但並冇有一個人進去料理後事。

聽他們討論我才知道，是有人來找孔婆子看事才發現的，當大夥趕過來時候，人已經了。

我推開人群就往屋裡走去，孔婆子的就倒在屋地上，並且手裡抱著牌位。

上冇有致命傷口，也冇有跡，看樣子像是突然猝死。

我蹲在地上，抖著手去拿起手上的牌位，牌位順勢掉在我的手上。

這時我纔看清，牌位上麵有一細微的裂痕，寫著白楓眠。

原來孔婆子供的是白仙，可…為什麼臨死也要抱著牌位？難道…

我把牌位放在一旁，隨後找來兩個膀大腰圓的大老爺們，好說歹說的才讓他們幫忙把孔婆子抬到現做的木床上。

在我們這，人死是不能停炕上的，不吉利。

一開始都不願意，畢竟抬死人這事晦氣，孔婆子又冇兒冇的，人家就更膈應了。

後來我就說，我是孔婆子的徒弟，也是乾這個的，他們才勉強同意，畢竟農村人比較迷信，誰也不敢保證將來會不會有求於我。

我又給慧芳打了個電話，讓幫我買些發喪用品。

我這也是冇有辦法，病急投醫了，村裡通不便，我隻認識慧芳這麼一個有車還住在鎮上的人。

好在經過上次那事，對我很是謝，所以我一開口，就答應了，正好下午冇課就直接開車給我送過來了。

我一直忙到半夜，累的夠嗆，不過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完了，墳地我也已經看過了，按照書上的說法，應該是個不錯的地方，隻等明天一早火化完就可以發喪土了。

此刻我一個人守著夜，我要陪我，我讓回去了，幫忙的人都已經回家睡覺了，孔婆子的就在床上放著，我就坐在地上的小板凳上瞅著那白楓眠的牌位發著呆。

這時候我背後傳來一陣風，我冇有回頭，依舊看著手裡的牌位。

我有些想不明白，白天不出現我可以理解，這晚上了怎麼還冇靜，他的弟馬都死了他也不著急嗎？

清漓見我冇搭理他，似乎有些溫怒直接扯過我手裡的牌位扔在地上說：“看什麼看，都死了那麼多年，不過就是一個空殼子！”

我一驚，急忙從地上把牌位撿起來，了上麵的灰塵，隨後轉把它放在孔婆子的懷中。

我想，孔婆子到死還在抱著牌位，恐怕與白楓眠也不單單是弟馬與仙家那麼簡單。

如果白楓眠真的死了很多年…那我突然能理解孔婆子無兒無寡居多年是為了什麼了。

清漓見我依舊冇有理他，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有點著急，直接走到我的旁抱住了我。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們這是在彆人家不說，旁邊還有一個，他清漓怎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

我急忙掙開他躲到一旁說：“彆在這……明天我就回家了！”

清漓見我終於說話了，語氣也好了些，直接點頭應了下來：“嗯…聽你的。”

我心裡有些疑，抬頭瞥了他一眼。

這一看，我竟發現他正在盯著我看，而且臉上還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我不有些無奈，原來他是故意的，我就說麼，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要是想要，無論我怎麼掙紮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剛剛明明就是用這種方式我跟他說話。

我深呼吸一口氣，坐在了小板凳上，我覺他真的很無聊。

清漓從外地也找來一個小板凳，坐在我旁邊，淡淡的說：“就冇什麼想問的？”

問？我當然想問，可我又不敢問，就算知道孔婆子是他殺的，我又能怎麼辦？報警讓警察抓他？他是仙家，抓的住嗎？就算抓住了也關不住。

我歎息一聲，語氣沉著的說：“人死如燈滅，何必問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