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澎湃而有力的音樂聲中，我們的車子順著蜿蜒曲折的公路前行，轉過兩個彎道，二熊就指著前面二十多米外的一棟樓說：“就是那兒了。”

我順著二熊指的地方看去，那棟樓位於馬路邊，共有兩層樓，裡面燈火通明，不斷有聲音從裡面傳來，外面蹲著幾個菸的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

時釗讓小弟將車停在路邊，隨即看著對面說：“這兒一般有多人看守？”

二熊說：“這兒是由燕子負責，一般況下都是趙龍和小輝替在這兒值班，燕子大部分的時候不在。平時的時候都是五六個人在裡面。”

“燕子負責？”

我聽到二熊的話疑道。

二熊說：“燕子和小強都是陳天手下最得力的馬仔，這兒由燕子負責，另外一邊新開了一個，由小強負責，他們一人負責一個。對了，坤哥，我聽說陳天快出院了，外面有風聲說，陳天放話了，等他出院就弄死你。”

我搞陳天的時候，就預料到這個結果，所以並不是特別虛，而且在小弟面前也不能示弱，當即冷笑道：“誰搞誰還不一定呢。”

時釗笑道：“坤哥，陳天的那個馬子呢，最近怎麼沒看和你在一起。”

我說道：“我和分手了。”

“分手了？怎麼回事？”

時釗問道。

我嘆了一聲氣，說：“不提了。”

時釗笑著問道：“那你上過沒有？”

我心想我要說沒上過，時釗肯定會笑我，當下說：“當然上過了。”

“那還不虧，分手就分手，也沒什麼，大不了重新找一個就是。”

時釗笑道。

我聽到時釗的話卻是有苦難言，可我沒上過啊，好像真的虧了。

李顯達在邊上興地說：“坤哥，你上過了？張雨檬漂亮的啊，我們班好多男生都眼饞呢，快告訴我那兒不！”

……

我直接無語，哪有這麼問的啊，拍了一下李顯達的頭，罵道：“你小子怎麼這麼無恥啊！”

李顯達說：“好奇啊。”

時釗說：“咱們還是商議一下怎麼手吧，對面如果只有五六個人看守的話，咱們這兒完全沒問題，不過我覺得咱們最好再等等，等裡面散場，算賬的時候再衝進去，直接拿現的。”

一般來說打烊的時候，裡面的負責人都會結算一下當天的營業額，所以在這個時候出手是最合適的，可以避免在裡面多逗留，西城的人反應過來，陷被包圍的險境。

我想了想，說：“嗯，你的提議不錯。還有咱們的人不能臉，避免被對方看到，以後有麻煩。我買了一些口罩帽子，時釗你拿去分給你的人。”說完讓李顯達將買的帽子和口罩拿了出來，車裡的人每人留了一個，其餘的給時釗去分發。

時釗並不在這一片區混，所以面孔比較生，再戴著帽子下車，也不怕對方認出來。

時釗當即下車去分發了帽子和口罩，帽子比較，只是頭部特徵比較明顯的需要戴，其他的戴口罩就行。

就好比我，如果不戴帽子，只怕西城的人一眼就能認出我來。

時釗回到車上後，掏出煙發了一圈，我們便一邊菸，一邊等了起來。

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可對面樓裡還比較熱鬧，不斷有人進，不斷有人出，出來的人大多罵罵咧咧，說今天點子背，改天一定要翻本，進去的人則是滿臉的興，彷彿下一刻就有大筆的錢流口袋。

二熊跟我們說，裡面坐鎮的也是一個老手，技不錯，所以進去的人多半是有賠無賺。

煙霧繚繞中，時間慢慢推移，到了十二點了。

對面樓裡已是出的人多進的人，只約約有聲音傳來，相比之前的熱鬧顯得冷清不。

忽然對面蹲在大樓外面的那一羣青年指了指我們這邊，隨即起迎著走了過來。

我心中一凜，該不會是對方懷疑我們了吧。

時釗也是皺起了眉頭，說：“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

我點了點頭，拔出別在上的傢伙，看著對面那羣人說：“大家準備，況不對勁，立刻手。”

“嗯。”

二熊、時釗們紛紛答應一聲，拔出傢伙，握在手裡。

時釗的人提前打過招呼，除非我們這邊先手，否則他們不能輕舉妄，所以後面的車子裡的人，在我們沒有手前，是不會輕易手的。

“草啊，上個廁所也要那麼遠，回頭得向天哥反應一下，在裡面裝一個衛生間，要不然上廁所太麻煩了。”

可正當我們以爲對方發現了我們，那羣人中便有一道聲音傳來。

“燕子哥已經跟天哥提過了，天哥說明天就會有人來弄衛生間。對了，待會兒下班之後去喝酒去？”

另外一個人說。

“還去喝飛機啊，累死了，我他麼現在就想找個地方睡覺。”

先前說話那人道。

說話間，一羣人從我們的車子邊上走過，往後面的一個公共廁所走去。

因爲車窗上了車，我們又停止了菸，所以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們。

我心下鬆了一口氣，說：“他們只是去上廁所，不是發現我們。”

話才說完，對面大樓門口走出一個人來，張口就罵：“人呢，全部死哪兒去了？”

正是小輝。

原本打算去上廁所的一幫人小輝的聲音，紛紛回頭跟小輝說：“輝哥，我們在這兒。”

小輝罵了一句，隨即出手，招了招，說：“你們幾個給我過來，有事！”

一幫人隨即小跑著過去了。

小輝在門口對那羣人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一幫人就殺氣騰騰地衝進樓裡，沒多久就帶著一個年輕郎出來。

因爲距離比較遠，那個的披頭散髮的，遮住了半邊臉，看得不是很清楚，到底長啥樣。

不過我覺得蠻眼的，好像在哪兒看過。

那的穿著一條白的短，上半配了一件格子，顯得材很不錯，尤其是套著半明的更讓人忍不住產生遐想。

“啪！”

在那個人出來後，小輝二話不說，揚起掌就狠狠給了那個年輕人一耳，那年輕人頭歪在一邊，頭髮分開，便出了廬山真面目。

我看到這個的樣子，整個人都呆了！

居然是李小玲，這怎麼可能？

“是李老師？怎麼會到這兒來？”

李顯達和我同班，李小玲也是他的班主任，看到李小玲的樣子，也是驚詫不已。

“怎麼，是你們老師？”

時釗說。

我說道：“還是我們班主任呢，天天針對我。”

“那有好戲看了，看那樣子，你們李老師要不是在裡面不守規矩，被抓了個現行，就是欠了他們不錢。”

時釗笑道。

我聽到時釗的話，並沒有幸災樂禍，畢竟好歹也是我的老師啊，只能我欺負，哪能讓別人欺負呢？

“李老師，你已經欠了十萬了，還想再拖下去嗎？燕子哥那兒已經不高興了，你知道後果！”

小輝惡狠狠的聲音傳來。

李小玲在學校裡對著我囂張的，可是面對小輝卻戰戰兢兢，說話都發抖，聲說：“輝哥，我很快就有錢了，馬上就還。”

“還馬上？你已經說過多個馬上了？我跟你在燕子哥那兒說了多好話，現在你還不上錢，燕子哥都發我的火了。”

小輝說。

“我知道，謝謝輝哥，謝謝輝哥，輝哥，你再相信我一次，三天，三天我一定還！”

李小玲說。

“我再他麼相信你我就是傻，別廢話了，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你的房子，二是到生哥那兒做生意，由你選。”

小輝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