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更怒,連連冷笑:“顧將軍莫要想太多了,明蘭自小錦玉食長大,何曾委屈憋悶,也不到旁人來充英雄救我於水火!”
顧廷燁也不生氣,只一雙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盯著明蘭,一字一句道:“不,你說謊。你一直都很憋悶,你活到今日都在委屈。你瞧不上那些嫡庶的臭規矩,可卻不得不遵行,你明明事事出,可偏偏得低就,毫不敢有冒頭!是以才挑了個不上不下的賀家!”
明蘭大怒,全然不知自己雙目已赤,只大聲冷笑:“冒頭?!這世上人人都得認命,不認命?!哼!先帝的四王爺倒是不認命了,結果呢?一杯鴆酒!六王爺倒是不認命了,便貶爲尋常宗室!荊王譚王倒是不認命了,如今都首異了!……你們大男人都如此,何況我一個小小子!我有什麼子!不想明白些,怎能活下去!”
不喜歡刺繡,手指上都是細細的傷,不喜歡王氏林姨娘和墨蘭,不喜歡在不高興的時候還得笑,不喜歡在討厭的人面前裝可乖巧,不喜歡什麼新服好東西都要讓別人先挑,不喜歡什麼委屈都得裝傻過去……好多好多不喜歡,可都得裝的喜歡!
有什麼辦,得活下去!
顧廷燁上前一步,毫不讓,步步:“沒錯,你就是太明白了!你聰明,你通,你把什麼都瞧清楚了,所以你纔不敢越雷池一步。可你心裡卻氣不能平;你氣憤,你不甘,偏偏又無可奈何,你委屈,你憋悶,卻只能裝傻充愣,敷衍,時時賠小心,著自己當一個無可挑剔的盛家六姑娘!”
明蘭渾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背心一片冷汗,手指深深掐進掌心,便如已經結了疤的陳年舊傷,再次被揭開來,淋淋的傷口,原來從未痊癒,想厲聲尖,想痛哭,所以一切卻統統堵子嗓子眼裡,站在當地,進退維谷,任由眼眶溼熱一片。
十年古代閨閣,半生夢裡前世,扮的太久,演的太戲,已經忘記了怎樣真正的哭一場,忘記了怎樣任肆意的破口大罵,忘記了並不是盛明蘭,原來是,姚依依。
顧廷燁看明蘭滿臉淚痕,心中也莫名酸,他再上前一步,長而鞠,深深抱拳拱手,擡起頭來,清朗的聲音中帶著些沙啞,卻字字清楚:“吾傾慕汝已久,願聘汝爲婦,託付中饋,衍嗣綿延,終老一生!”
淚眼迷濛中,明蘭只看見顧廷燁認真誠摯的面容,一時手足無措。
顧廷燁滿含期待的目,灼熱而璀璨,直視著明蘭:“我不敢說你過神仙般的日子,但有我在一日,絕不你委屈!我在男人堆裡是老幾,你在人堆裡就能是老幾!”
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明蘭發了怔,不知覺間,臉上一片冰涼,手一,手盡是淚水。
因爲清醒,所以痛苦,因爲明白,所以慘淡,希盡頭總有絕,不敢希,不敢期待,衆人皆醒我獨醉,不過是戴著鐐銬,踩著刀尖,傻笑著趟過去罷了。
這該死的古代!
大家知道吧。
杏花樹下,夫君許我一世安逸富足的田園生活,逍遙自在,濃情愜意;杏花落盡,往日的歡情在一次次的刀光劍影中,柔腸寸斷,痛苦不堪;我望著夫君,那個曾經的屠夫,現在的將軍;縱使萬人阻擾,天地不容,也只愿留在他的身邊,做他專屬的嬌妻。
季婉柔書穿了,為了活命,百般示好男主,可男主似乎不領情,倒是男主的哥哥卻變得異常的和藹可親,心想著只要遠離男主,她就能過上混吃等死的生活,不成想,男主他哥竟然看上了她,這可咋整?
呂頌梨穿書了,穿成《權臣的嬌美繼室》里男主謝湛的炮灰原配。書里,原主會被從流放之地衣錦歸來的好友趙郁檀搶了丈夫。他們在她重病時暗通曲款,活活氣死了她。呂頌梨正打算擼起袖子手撕渣男賤女,卻發現趙郁檀不打算維持原著劇情了,她想讓兩人互換未婚夫。呂頌梨默默地讓她把渣男搶走了。至于她扔過來的未婚夫秦晟,一開始呂頌梨是不滿意的,后面她想通了,反正他就是個早早下線的炮灰。她大可以嫁過去,跟著秦家吃幾年苦,等秦家造反成功。她就是新朝里最有權有勢的遺孀了。到時,在新帝允許下養幾個面首,想想就美滋滋。后來她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