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還想著做做兄弟的表面文章呢,誰知寧王跑得比兔子都快。笑著對段相道:“恭喜段相了。”
段相一還禮,也笑道:“同喜同喜。”
同喜個屁!
端王心裡,面上和善:“本王還不知寧王何時與三小姐共結連理呢。”
段相周圍圍了一圈人,實在是軒轅方才的表現,一看就知道是個心疼媳婦的。
段相不聲道:“也是他們的緣法。以前只想找個普通出的靠得住的孩子,能讓小平淡一生的。誰能想有如此際遇。”
雖然段相說的平淡,但各位大人森森的嫉妒了。
還要再問,段相以公務為由離開了。
秋相心裡那個嫉妒啊,要是自己家的孩有這際遇,他不得樂瘋了。如果端王上位,自己的孫便是貴妃。如果寧王上位,自家還不得出位皇後?
端王淡淡一掃,便抓住了秋相的小心思,冷笑道:“寧王還沒有側妃。”
秋相頓時心裡一,面上笑道:“這與臣有何相幹?”
“是啊,禮部可是段相管的。這王爺選妃之事,他不會主提及吧。”
端王說完就走了,秋相忙追著他去了。
留下一地各有所思的大人。
軒轅急慌慌的往府裡趕。他能不急嗎?昨晚癡纏了那麼久,愣是沒圓房。後來楊念慈煩了,把八爪魚踹下去,道:“別忘了,還有紅知己等著你呢。”
軒轅才想起家裡還住著個小楠呢,原本要再扮一段時間的,但老爺子突然出手,就沒必要了。軒轅頓時給小楠找了個好的下場方式。
一進門,小楠立即配合的花枝招展的迎了上來。
“楊大哥,啊不,王爺,您回來了。”
軒轅一使眼,小楠一愣,什麼意思?再一看軒轅晦的做了個手勢,差點兒要吐。
好吧,過河拆橋拆就拆吧,卸磨殺驢殺就殺吧,等楠爺活回來再跟你算賬!
於是,軒轅冷聲厲喝:“賤人,我已經查明,你是那逃犯派來的細,就是想挑撥離間搬弄是非,讓我無暇去抓他們。如今證據俱全,賤人死!”
說著一掌拍了過去。
草菅人命啊!小楠心裡吶喊,弱的軀便順著掌風飛了出去,直跌到府門外邊,掙紮著吐了口,獰笑了聲:“可惜了,還沒弄死你…”
一偏頭,小楠姑娘隆重謝幕了。
楠爺心裡悲憤,得虧自己有隨帶那些玩意兒的習慣,不然老大這要臨場發揮,自己可怎麼糊弄,還不得真吐?
一句話,就把救命紅理了,還挽回了自己的名聲。軒轅那個神清氣爽啊,吩咐人把扔到城郊墳崗子去,反正自有兄弟去撿回來。
軒轅也不進去,立即又趕到相府,要把娘倆兒接回來。
楊念慈一聽,震撼了:“你就這麼著理了小楠?”
軒轅不耐道:“要不怎麼著?早知道老爺子來這麼一出,我該早回信讓他自己消失的。娘子,回家房吧。”
楊念慈黑線,男人也就在這種時候特別積極吧。
“咳咳,”門外母打了招呼進來,臉上喜氣擋都擋不住:“王爺,王妃,該回府了。”
軒轅連忙點頭。
楊念慈忙道:“得跟爹打過招呼才好。”
嗷,軒轅哀嚎一聲,老丈人傍晚才回來呢。
母笑著道:“那奴婢先回去了。家裡得好好清掃清掃,恩,尤其是臥房。”
軒轅眼都亮了:“母,把我的行頭都搬到正房裡。”
“那是自然,被褥也都得換大些的才行,就換那副百子千孫拼鯉魚戲荷的好了。”
軒轅豎起大拇指,還是母懂我。
楊念慈無力,母盼這天很久了吧?
母急火火剛走,軒轅正想纏上來呢,小楊康,如今應該軒轅康了,沖了進來。
“爹,你回來了。”
楊念慈歪著腦袋看軒轅:“是不是該父王?”
軒轅懍松鴝櫻骸耙鄖霸趺囪衷諢乖趺囪悴灰粽擰!
楊念慈點頭,我不張。
“是不是要進宮謝恩?”
軒轅翻了個白眼,還說不張呢。
“去幹嘛?老頭子正生著氣呢,去了也沒好臉。”
“你幹嘛了?”楊念慈狐疑問道,又遲疑了下:“不是說聖旨下了,還要進宮謝恩。恩,我怎麼也是做兒媳婦的,也該拜見長輩吧。還有康兒…”
軒轅不客氣道:“等老頭子氣消了吧。你要是去,一定要見徐貴妃那些人的,又不是正經婆婆,有什麼好看的。等老頭子宣吧。”
又把朝上發生的事都說了遍。
“…所以,別人都知道你男人不求上進,不講規矩,不統,不可救藥,你呢,也不用裝了。只要咱們自在就好。”
楊念慈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我的名聲…就這樣敗壞了?”
軒轅奇怪問:“怎麼敗壞你的名聲了?我都沒提你。”
楊念慈怒:“廢話。你不這個不那個,不正是說明我這個當老婆的失職,相夫教子,相夫教子,沒相好你啊?”
軒轅一愣,“是嗎?”
楊念慈更怒了:“就算是平常百姓家,男人沒出息,那公婆還要賴到媳婦上呢。天吶,天吶,我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軒轅滿不在乎:“我都不嫌棄你,老頭子能說什麼?”
楊念慈悲憤,那老頭子是皇帝!皇帝!你懂不懂!
軒轅康不解的看看爹再看看娘:“爹爹,娘親,老頭子是誰啊?”
楊念慈頓時腦袋炸了,僵的低頭,完了,小孩子最學舌,萬一兒子跑到皇帝跟前喊了聲老頭子…那畫面太,不忍直視。
“老頭子就是你以前見過的皇帝爺爺。”
軒轅康可的歪著頭,小眉頭還皺著:“不記得了。”
軒轅點了點他的小鼻子:“不記得沒關系。過幾天爹帶你去看他。”
軒轅康有些疑:“他是誰?”
“你爺爺,親的。”
軒轅康又問:“哦,跟外公一樣?”
“恩,外公是娘的爹爹,爺爺是爹的爹爹。”
軒轅早已被普及過人關系稱呼,什麼爹爹的爹爹爺爺,爹爹的娘親之類的…
“那曾祖父是爺爺的爹爹?”
軒轅立即噴了,楊念慈傻了。
“他們沒關系,記著就好。”果斷轉話題:“康兒,我們過會兒回家。去收拾你的東西去。”
“哦。”被培養出良好生活習慣和獨立作風的乖乖小朋友立即退場。
軒轅壞笑:“不知侯爺怎麼想。”
武寧侯怎麼想?想去死!
昨天聽說楊浚疑似皇子,他心裡一沉,莫名不安,只差求佛祖求祖宗保佑這是謠傳。等冊封寧王的聖旨的傳開,武寧侯恨不得吐一口老,看著跟他親熱的小楊康發呆。軒轅上門領兒子時,老爺子只想幹脆把他滅口得了。
這想法心裡想想也就是了,武寧侯對著軒轅哆嗦了半天,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只揮手讓他趕走。
軒轅卻咧笑了:“不管到了何時,康兒都認您這個曾祖父。”
武寧侯腳下一個踉蹌,白著臉去祠堂整整一夜沒出來。
武寧侯夫人等了一夜,天亮也沒等著人,淡定不住了,這死老頭子,這把年歲了,還鑽牛角尖?
趕到祠堂一看,武寧侯對著整面牆上麻麻的牌位還在發呆,失了魂似的。
武寧侯夫人歎息:“還沒想開?”
武寧侯聽見靜,麻木轉頭,看了眼:“我楊家自開朝一來,每代男丁自小勤練武藝,讀兵書,十歲出頭便征戰沙場,染疆土,立下無數大小功勞…”
武寧侯夫人著夫君灰白的鬢角,想起他渾遍布的累累傷痕和兒子孫子從小吃過的苦頭,眼睛頓時酸起來。
“老頭子…”
武寧侯滄桑道:“他軒轅家只是坐守京城,俯瞰群臣,書讀的好,功夫全是花架子…”
“老頭子!”
不同於先前的喏喏,武寧侯夫人這次低低尖起來。老頭子痰迷心竅了?這樣的話也敢說!
武寧侯突然暴躁起來,額角青筋跳:“媽的!康兒這麼好的苗子竟然出自軒轅家?明明該生在楊家才是!”
武寧侯夫人…突然覺得自己擔心了一夜一早晨純粹是自作多,這死老頭子的腦子就不正常!
看在多年老夫老妻的分上,武寧侯夫人極力閉了閉眼,提道:“或許是惜兒丫頭生得好呢。”
所以,想開點兒,別犯這樣的別扭脾氣了。
武寧侯更火了:“你是說是段小子的脈好?他段正淳不就是多看了幾本書,寫幾篇狗屁文章嗎?當年,老子一箭把他發冠穿,這小子――”
武寧侯夫人覺得自己沒法忍了,怒吼一聲:“有完沒完?我還沒吃早食呢!”
“呃――”武寧侯立即蔫了,“走吧,陪你去吃。”
武寧侯夫人氣沖沖轉走了幾步,就聽見武寧侯歎了聲:“我可怎麼去見皇上啊?”
武寧侯夫人斜了角:“你本來就是和先帝一輩的人,有什麼不好見的。”
想想,小康兒見了皇上喊一聲“祖父”,接著對著自家老頭子喊一聲“曾祖父”,呵呵,畫面太,不敢直視,卻出奇的舒服啊。
親早就認了,楊家把小康兒早當了一份子,如果不同意,早幹嘛去了,現在晚了,頂多皇上膈應一陣子罷了。
武寧侯夫人想得開,武寧侯更想得開。他擔心的其實是別的。
“楊家祖訓,任何人不得參與到皇子黨派之爭,哎,差錯,我認了小康兒當曾孫子,外邊人看著可不就是站了隊?咱們風霽月什麼也不怕,但是皇上如今心思越來越多疑,就怕吹風的人多了,會對楊家…”
武寧侯夫人心裡也不安,道:“咱什麼也不做,讓皇上來查唄,不怕。你別心了。再說,我看如今的寧王不是有那心思的人。”
武寧侯道:“他是個豪爽痛快放浪不羈的,但人在巨大的之前,有幾個把持得住的?再說,人更多的時候不由己。”
武寧侯夫人猶豫:“誰能他?”
“勢啊。端王可不是肚量大的,就算寧王什麼也不做,他也不可能放過他。再說,寧王的嶽父是段相,那後面代表的是什麼,你能不懂?”
武寧侯夫人怎能不懂?寧王之前有救駕之功,本來就得皇上寵信,做統領時也表現出,就是自己也聽那些侍衛的家裡人誇他,嶽家的人脈地位權勢,種種加在一起,未必不能跟端王一鬥。哦,寧王還有端王所沒有的皇帝的愧疚的優勢。因此種種,端王怎麼可能對寧王坐看其大?
端王若是對寧王出手,寧王可不是和善能忍的糯子,能不還擊?
這一來二去…武寧侯夫人臉低沉,不會最後牽扯到楊家吧?
“唉――”武寧侯歎了聲:“多想無益,先去用早膳吧。”
兩人心思重重出來,大管家跑了來。
“侯爺,老夫人,今日早朝可熱鬧了。”
“能不熱鬧嗎?平地裡冒出個皇子來,那些大臣沒把皇上瘋?”
武寧侯心不好,也盼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不好。
“不是,不是,是楊大人…啊,寧王,可嚇死個人。”
大管家把消息一說,武寧侯有些不準了。
武寧侯夫人忽然笑了:“依我看,為了惜兒丫頭,寧王也不會摻和進那些破事裡。”
“哦?怎麼說?”
“惜兒丫頭就是個懶散的,這還是好聽的說法,其實就是個不求上進的,只要能好吃好喝,就沒別的要求了。咱家跟來往這幾年,你看又跟誰家好了?呀,笨呢,這要做王妃了,怕是心虛了。寧王真是對惜兒丫頭一往深,做出那副扶不起的樣子,應是只想跟惜兒丫頭關起門來過小日子吧。”
武寧侯見老妻說著說著竟頗慨羨慕的樣子,臉黑了,這小子顯擺個屁!
“你就知道他不是裝的?”
武寧侯夫人橫了他眼:“寧王說的對,惜兒丫頭大把銀子賺著,他掛個皇子頭牌,有皇上撐腰誰敢惹他家。悠閑富貴一輩子,比當皇帝自在多了。”
大管家抹抹額頭,老夫人,您說話悠著點兒。
“行了,別瞎心了。”武寧侯夫人悠然往前走。
武寧侯跟在後面嘟囔:“你說的倒好,就怕有人不相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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