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求躺在牀上,睡的深沉。
諸多的傷患,代表著無休止的忙碌,讓他這兩日忙的暈頭轉向。
饒是質不錯,從妙藥堂回來也已渾癱,只想好好歇息一番。
再加上還要觀察崔紅纓的況,幾乎是一刻也沒有空閒休息。
好在理的不錯。
經他手的黑虎堂病患,傷勢大都控制住。
昏迷的崔紅纓呼吸平穩、紅潤,看樣子也已經離險境。
他的名聲,這兩日也在黑虎堂達到某種巔峰,甚至得了堂主鐘山親自召見。
並且,當著衆人的面大加讚賞。
‘此事結束,可以進黑虎堂庫選一門功法,這個機會不能錯過。’
‘聽說三檔頭飛虎鍾雲召就後天,是因爲修習了鍾家的玄虎功,不知道那裡有沒有?’
“可能不大!”
‘風雨雙鞭也答應給一門功法,現今識海積累的星辰數量應該可以悟兩門法門。’
‘妙極,妙極!’
即使意識昏昏沉沉,腦海念頭猶在轉。
猶如陷夢境,沉睡中的莫求時而砸、時而微笑,嘿嘿不止。
“咔嚓……”
異響傳來,讓他下意識皺眉,朝側扭了扭子,繼續沉睡。
“噠……”
腳步聲從後方靠近。
一道影在過窗扇落來的朦朧月下,高舉長刀緩緩近。
面朝牆壁的莫求眼眉抖,突然睜開雙眼,上更是浮現一層冷汗。
大意了!
自己可是殺了五檔頭黃奎、郭逍兄弟的老三,黑虎堂就是虎。
豈能如此疏忽?
如果不是長久以來的戒備,讓他心底猶有一警惕,怕是……
“呼!”
後勁風呼嘯,冷意侵襲。
朦朧月下,人影揮舞長刀,對著牀上之人的脖頸狠狠斬落。
“彭!”
長刀落空,重重站在牀板上。
莫求一個翻避開刀刃,單手在牀頭一,掌中就已多出一柄短劍。
軀隨即一抖,如靈燕投林,一閃而逝。
燕子分水!
一息八閃!
“呲……”
細微的聲響傳來,對方還未回過神來,咽就多出一道。
“噗通!”
倒地,直到這時,莫求才有時間打量趁夜襲自己的是什麼人。
白馬匪?
盜匪的服飾格外鮮明,灰襯麻布短坎,藍巾罩額頭、左臂纏白綢。
不是他認爲的黑虎堂的人。
這也讓莫求鬆了口氣,如此看來,自己做的事目前還沒暴。
待回過神,他的面就是一變。
混!
咆哮!
烈火!
悉的一幕再次過窗扇映眼簾,讓他恍惚間好似回到了過去。
剛纔睡的太死,竟然這時候才發現不對。
不過……
盜匪城!
這怎麼可能?
據他所知,上次盜匪之所以能夠城,是因爲黑虎堂外勾結。
現今兩方人馬勢不兩立,他們又是怎麼進的城?
不好!
想及此,莫求兩眼一。
‘黑虎堂第一高手鍾雲召帶著一批銳出了城,現在肯定還沒回來。’
“白馬匪的人,是有備而來!”
“咣噹!”
就在他念頭轉之際,一人已經踹門而,掃過屋況面當即一變。
“二狗哥!”目落在首上,來人牙關咬,持刀咆哮衝來:
“我殺了你!”
莫求眼眸發寒,短劍在掌中一旋,陡然化作一道寒掠過來人咽。
流星飛擲!
“咄!”
短劍貫穿咽,重重釘在門板之上。
沒有理會那掙扎倒地的,莫求急急翻開自己的東西,開始著裝。
有過一次經驗,這一次他雖然依舊心頭狂跳,卻已不再慌。
六爺的皮、黃奎的甲、厚布織就的棉,三層防套在上。
再加上天羅功護,就算是煉髒高手,論防力怕是也不及自己。
然後是短劍、飛刀、長刀……
還有那柄幾乎不曾用過的三石弓,兩壺箭矢。
“錚錚!”
輕撥弓弦,錚錚作響,有序的聲音也讓莫求躁的心稍稍平復。
如此一來,他遠有弓箭、中有飛刀,近有刀法,有短劍。
除了袖弩部損壞已經不堪用,可謂手段齊全。
“當初不過煉皮境界,都能遊刃有餘,現今實力長進那麼多,更無問題。”
“不過盜匪說進城就進城,毫無安全,還是要儘快離開纔是。”
給自己打了下氣,莫求邁步出門,朝著一片混的院落看去。
院子裡足有五人正自廝殺。
其中一人單手持鞭,鞭影呼嘯,以一敵四勉力支撐,正是風雨雙鞭之一的崔川柏。
他的對手主要是一位手持分水刺的黑男子,其他三人不過是輔助。
黑男子臉沉,分水刺在他掌中如疾風驟雨,朝崔川柏瘋狂刺擊。
“嘶嘶”破空聲,不絕於耳。
很明顯,此人也是一位鍛骨高手,實力之強不亞於風雨雙鞭。
再加上有旁人輔助,穩佔上風,反倒是崔川柏的況岌岌可危。
眼見就將不支。
“錚!”
恰在這時,一箭矢飛掠而過,直接刺穿圍攻者一人的口。
場中幾人的作,瞬間一滯。
“崔壯士,你沒事吧?”莫求彎弓搭箭,立於大堂門前朝幾人巡視。
弓箭所指,剩下幾人無不軀繃,眼神閃爍。
從剛纔的力度看,莫求的實力最也是煉皮,而且通弓。
這等人近距離還好說,一旦距離拉開,殺傷力就會變得極爲驚人。
至於莫求的弓?
他懷系統,藉機悟一門並不出奇,只不過黑虎堂的弓法門大都簡陋。
有此就,已是極限。
“呼……”崔川柏軀抖,瘋狂氣:
“多謝莫大夫,我……我還好。”
“那就好。”莫求點頭:
“現在怎麼辦?”
“怎……”
“咣!”
崔川柏聲音還未出口,本就敞開的大門突然劇烈震盪,甚至砰然碎裂,無數木屑四下飛濺。
“呼……”
勁風呼嘯,一個材魁梧、單手持刀的獨眼漢子已經衝進院落。
“獨眼彪!”
“三頭領!”
“煉髒高手!”
場中驚呼不斷,又驚又喜,喜的自是盜匪一方,驚的則是莫求兩人。
煉髒高手屈指可數,每一位都大名鼎鼎,來人的相貌特徵更是明顯。
白馬匪三頭領,獨眼彪杜彬!
“怎麼回事?”來人掃眼場中,眉頭就是一皺:
“趕手!”
“走!”
不待盜匪開口,崔川柏就已拔地而起,朝院外逃去。
“想逃?”獨眼彪面泛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