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端正地坐在書房里,看著屏幕上的那些令人眼花繚的數據,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來回。
這個面容沉著的男人,就是數日前已經「意外亡」的霍銘莘。如今,他正位于英國的莊園里,學習公司的經營。
一個穿黑的保鏢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看著霍銘莘,有些猶豫地對他說道:“爺,這是景頌小姐在A市的行蹤。”
聞言,霍銘莘立刻便停下手上的作。他從保鏢手中接過平板,看著里面的照片,臉不由得冷了幾分。
因為背景有些昏暗,所以,照片里這個男人的面容本看不真切。
霍銘莘指著照片中的男人,一臉沉地對旁的保鏢問道:“這個男人,是誰?”
保鏢湊過頭來,看了一眼照片中的這個男人,不由得為他了一把汗,而后才小心翼翼地對霍銘莘說道:“爺,這是薛家的主,薛昭武。”
這薛家主,竟敢親景頌小姐。看爺的臉,恐怕他是真生氣了吧!保鏢不由得在心中為這薛家主了一把汗。
霍銘莘看著照片,見宋詩言披著薛昭武的大,化著濃妝,心下有些煩躁。
而那薛昭武,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吻了。霍銘莘越想越生氣,他將手中的平板狠狠地摔在地上,沉默地坐在座位上。
保鏢看著地上那四分五裂的平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惴惴不安地站在原地,有些后悔自己攬了這個活兒。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去當爺的陪練,生活在這低氣下,他實在是心不安啊!
書房的門被傭人推開,神矍鑠的老爺子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霍銘莘,見他臉有些黑沉,便出聲問道:“銘莘,你這是怎麼了?”
聞言,霍銘莘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老爺子,斂去臉上的表,平靜地說道:“爺爺,我沒事。”
“聽傭人們說,你已經在書房里坐了好半天了,連午飯也沒吃多。學歸學,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啊。”老爺子有些心疼地看著霍銘莘,說道。
老爺子心里是激景頌這丫頭的。因為,要不是,銘莘他也不會這麼快就恢復了正常。
可是,恢復正常后的霍銘莘,卻更令老爺子擔憂了。因為,霍銘莘像發瘋似的學習,不僅學公司的經營之道,還天天去訓練場和保鏢們訓練,甚至跑去蹦極,因為他說要完全克服自己恐高的病。
老爺子有些擔心,怕霍銘莘的會捱不住。可是,又拗不過他的犟脾氣,只能隨他去。好在霍銘莘很有天分,公司里的事務,很快就能上手了。
“嗯,我知道,爺爺。”霍銘莘笑著答道,而后,他站起,對老爺子說道:“爺爺,我該去運了。”
老爺子見狀,欣地點點頭。
跟在霍銘莘后的保鏢聞言,忍不住笑,又有些同那個今天和爺練散打的倒霉蛋。
上爺心不好,看來那倒霉蛋和爺練完散打后,估計會懷疑人生。
……
宋氏百貨。
天葵看著宋詩言,說道:“小九,既然你和鄭璟昊已經約好,那我就先自己去四逛逛。不過,你等會一定要記得來找我。”
聞言,宋詩言點了點頭,笑著對天葵說道:“好,那我一會兒就過來找你。”
……
林瑯看著鄭璟昊,有些不滿地說道:“表哥,你要見景頌,干嘛非得拿我當借口,還把我拉過來?”
“你昨天不是在沖之下,冒犯了人家嗎?今天就趁這個機會,好好地給人家道個歉。
我想,表妹你也不希,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得罪霍家吧!
要是你真的得罪了霍家,舅舅他也一定不會饒了你。而且,我覺得,你想要和薛家解除婚約,就更困難了。”
“說來說去,表哥你還不是為了你自己!你要是不和景頌說,要帶著我向道歉,你又有什麼理由約出來見面呢?”林瑯白了鄭璟昊一眼,無奈地說道。
“表妹你心明如鏡,我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啊!這樣,你今天幫表哥這一個忙,改天你要是遇到什麼事,表哥也一定義不容辭!好嗎?”鄭璟昊見林瑯瞧出了自己的意圖,便只得腆笑著說道。
見狀,林瑯有些滿意地笑笑,而后又裝作一副無可奈何地模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了。不過,你可要記得你說的話,下一次,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可不許抵賴啊!”
當然,林瑯今天之所以會答應和鄭璟昊一起來見宋詩言,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昨天晚上,發現薛昭武似乎是喜歡景頌的。這樣一來,他肯定更不愿意和自己結婚了。
或許,可以利用景頌這人,讓薛昭武盡早想辦法主退婚。
宋詩言來到咖啡廳的時候,鄭璟昊和林瑯早就到了。徑直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宋詩言看著坐在對面的表兄妹二人,笑著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宋詩言今天穿了一黑的呢子,外面套了黑長大,化著淡淡的妝,頭發隨意地挽起。
今天這隨意而簡約的打扮,和昨晚在酒吧里的簡直是判若兩人,但依舊很好看,由到外散發著一種優雅與自信。
鄭璟昊呆呆地看著宋詩言,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這才有些不確定地出聲喊道:“景頌小姐?”
聞言,宋詩言有些好笑地說道:“怎麼?我只是換了服,鄭竟然認不出我來了?”
林瑯見鄭璟昊看著宋詩言,一副癡漢相,有些鄙視地用踢了他幾腳,鄭璟昊這才回過神來,局促地笑笑,解釋道:“昨晚在酒吧和景頌小姐第一次見面,我的確是沒有料到,景頌小姐你這樣隨意的打扮,也能這麼好看,所以才差點沒認出你——不過,我和表妹也才到不久,景頌小姐無須到抱歉。”
宋詩言笑著說道:“鄭,你就不用再「小姐」長,「小姐」短了,直接我的名字吧!”
鄭璟昊有些欣喜地點點頭。而后,他用手了林瑯,示意趕給宋詩言道歉。
林瑯白了鄭璟昊一眼,雖然有些不愿,但還是對宋詩言說道:“景頌小姐,昨天晚上在酒吧,的確是我沖了,還希你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
聞言,宋詩言笑笑,毫不在意地對林瑯說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已經不記得了。”
聽了宋詩言的回答,林瑯也不由得笑笑。確實沒想到,自己昨晚打了景頌一個重重的耳,景頌卻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昨晚回家后,林瑯確實覺得自己的那番舉,是有些過激了。
如今,又見景頌如此寬容大度,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思及此,林瑯的心中升起一愧疚,對景頌,也是真心實意地到抱歉。
“先生,小姐,你們需要點些什麼呢?”
一個漂亮的侍應生走了過來,禮貌地笑著,對三人說道。
鄭璟昊還在看菜單的時候,宋詩言便已經口而出:“一杯卡,一杯拿鐵,再要……”
宋詩言忽然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看著對面的兩人,有些尷尬地笑笑,便不再開口說話。
“景頌,你怎麼知道我表妹最喜歡拿鐵呢?”鄭璟昊放下手中的菜單,有些驚奇地看著宋詩言,說道。
聞言,林瑯也有些疑地看著景頌,只是沒有說話罷了。
林瑯去法國留學前,經常和宋詩言一起逛街,一起坐在咖啡廳,看著櫥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林瑯喜歡卡,而,則喜歡拿鐵。所以,每一次點單的時候,們都只點這兩樣。
雖然,宋詩言已經很久沒有和林瑯一起喝咖啡了,但經年累月養的這個習慣,卻一直沒能改掉。
宋詩言看了林瑯一眼,見也有些疑地盯著自己,于是便笑著解釋道:“我經常和我的朋友一起喝咖啡,說順口了,就養了這個習慣。”
說罷,宋詩言在心中暗暗決定,接下來的時間里,自己一定要說話。否則,很容易引起林瑯的懷疑。
鄭璟昊和林瑯聽完宋詩言的解釋,有些了然地點點頭。
鄭璟昊又看了一眼菜單,對那侍應生說道:“那就再給我來一杯式咖啡。”
“好的……”侍應生微笑著說道,“請問你們還需要什麼甜點嗎?”
鄭璟昊見宋詩言安靜地坐在對面,似乎是沒有點單的跡象,便又看了一眼菜單,說道:“那就給我們來一份歐培拉,一份沙河蛋糕,再來一份芒果慕斯。”
“不行——鄭,你難道忘記了,林小姐對芒果過敏嗎?”宋詩言又忍不住出聲制止道。
聞言,鄭璟昊一臉疑地看著林瑯,問道:“表妹,你對芒果過敏嗎?”
林瑯看了一眼宋詩言,又看了一眼鄭璟昊,出一個笑容,卻有些咬牙切齒地對他說道:“表哥,你難道忘了嗎,我不能吃芒果?”
鄭璟昊聽著林瑯這從牙里出來的話,只覺得背脊一冷。他有些尷尬地笑笑,說道:“我,我這不是忘了嗎?”
林瑯默不作聲,皮笑不笑地看著鄭璟昊。
鄭璟昊避開林瑯這殺人一般的眼神,轉頭看著宋詩言,問道:“那麼,景頌,你想點些什麼呢?”
“那就來一份草莓慕斯吧。”宋詩言對一旁的侍應生笑著說道。
“好的,一份歐培拉,一份沙河蛋糕,一份草莓慕斯,馬上就為您們送來。”侍應生微笑著做好記錄,便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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