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底氣不足又模棱兩可的“好像是”導致戚年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只能接戚媽對那位“男朋友”的盤問。
比如,戚媽問:“他幾歲了?”
戚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二十八。”
戚媽“呵呵”了一聲:“你連你男朋友幾歲都不知道就敢跟他往?”
戚年立刻改口:“二十八!我確定。”
戚媽喝了口花茶,涼颼颼地睨了一眼:“我喜歡差四歲的。”
戚年眼觀鼻鼻觀心,低頭盯著禿了一耳朵的兔子拖鞋,不作聲。
“二十八歲了那總該有個正經工作了,干什麼的?”
當教授?不行,這個不能回答。還沒畢業,師生的噱頭估計會嚇著戚媽。
“做實驗的……”戚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戚媽的臉,見皺起眉,立刻補充“夏夏和李越都認識,還的。”
戚媽媽剛皺起的眉頭一舒,暗自琢磨。
跟劉夏和李越都認識,那人品應該不會壞到哪去。又是做實驗的,就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他家住哪?”
“住祁承那……”戚年輕咳了一聲,又裝作不知一般補充一句:“就那附近的小區,我還沒去過。”
戚媽滿意,微微頷首,提醒:“都在往了,住在哪里還是要知道的。找機會要問問他家里有什麼人,要知知底。你不好意思問就讓夏夏李越問,他們不是嗎?”
戚年乖乖地“哦”了一聲,溫順地點頭:“知道了。”
戚媽這才出幾分笑意:“那他平常舍得對你花錢嗎,大方不大方?男人太小家子氣了以后過日子會委屈你,你得亮眼睛盯著,別談個就一頭栽進去。”
戚年被問得滿頭虛汗,胡點點頭。
這八字沒一撇的事,回答得心虛氣短,簡直折壽。
眼看著戚媽還要再問些什麼,戚年急忙挽住的手,在戚媽媽的懷里蹭了蹭,撒:“他對我好的,媽你就別多問了。我晚上還要更新呢,等改天我把他帶來給你看看,你自己問他好不好?”
戚年原本是想先搪塞過去,不料,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只見戚媽眼睛一亮,非常贊同戚年的提議:“既然你喜歡,那就早點帶來讓我先給你把把關。也不用挑什麼日子,這不是七寶在這嗎?哪天他把七寶帶走的時候,你讓他上來見一面。”
戚年頓時石化……
這不是要的命嗎!
左哄右哄,好不容易把戚媽媽哄走。戚年關上門,反靠在門板上直氣,手心的虛汗沁得發涼。
即使高三那年叛逆期,戚年也沒敢在戚媽媽面前撒過謊。今天可真是把這幾年的謊都給撒了,這會腎虛氣短地只想抓個壯丁補一補……
轉頭盯著趴在地上叼著兔耳朵賣萌的七寶,勾勾手指:“你過來!”
低的聲音里是故作嚴肅的兇悍。
七寶像是毫沒察覺到虛張聲勢的怒氣,搖著尾走到面前,靜靜地看了幾秒鐘。那漆黑的眼睛里,映著和天花板上的壁燈,暖得像是正午的。
戚年扭開頭哼了一聲,抬手指住它:“你現在是膽子越來越了啊,你知道……”
話音未落,指尖一暖。
戚年詫異地轉頭,只見七寶不知何時吐出兔耳朵,張叼住了的手指。
漉漉的,還有些黏糊糊的……
見看過來,七寶努力地搖尾。微微瞇起的眼睛,像是在對笑。
這麼一只漂亮的金,耐心十足地安著強裝出來的暴躁。
戚年發現……完全沒法再起來啊!
嚶嚶嚶著用另一只手捂住臉。
什麼樣的狗就有什麼樣的主人,戚年現在算是懂了。起人來,真是……無論什麼況都無法免疫無法習慣。
悲憤加的戚年,怒而告狀。
一分鐘后,紀言信的手機里收到這樣一條投訴。
“紀老師,七寶吃了我的兔耳朵!”
紀言信正在和邵醉視頻,研究一組實驗中出現的異常數據。
短信進時引起的電流波讓他低頭看去,對面的邵醉也是話音一止,暫停了流。
兔耳朵?
紀言信微微蹙眉,邊示意邵醉繼續,邊回:“什麼兔耳朵?”
戚年解釋:“兔子拖鞋,七寶把耳朵叼走了【笑cry】。”
紀言信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前幾天在微博上看到的那雙紅的兔子拖鞋,上面茸茸的兔耳尤為顯眼。
好像是韓國代購回來的?
七寶總破壞戚年東西的習慣怎麼現在也沒改掉?
難道它也喜歡那種孩子才喜歡的,茸茸的,亮晶晶的,又長得漂亮的東西?
邵醉提了幾個點沒等到紀言信的回答,一抬頭,就見紀言信眉心鎖。他一頓,疑地檢查了一遍自己在稿紙上推演的計算過程:“哪里錯了?”
紀言信搭在鍵盤上的手指輕輕地敲了兩下空格鍵,很深沉地搖搖頭:“沒有,繼續。”
邵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幾口潤嗓,見他的注意力明顯不在他們討論的話題上,疑地問:“你跟誰聊呢?”
紀言信頭也沒抬:“戚年。”
邵醉還未咽下去的水差點一口噴出來,那不是……紀秋的神?
他心有余悸地把水咽下,含糊著問道:“出什麼事了?”
紀言信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不能告訴他,淡淡道:“七寶把拖鞋咬壞了。”
邵醉:“……”
沉默良久,邵醉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那個……你們同居了?”
紀言信一頓,涼颼颼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反問:“我什麼時候給你這樣錯誤的暗示了?”
邵醉搖頭,抿,裝看不見。
短信提示音再次響起,剛暗下去不久的屏幕一亮。
是戚年問:“我明天能不能約你去看電影啊?”似乎是怕他會拒絕,又生地補充了一條:“就當做補償被七寶叼走的兔耳朵。”
……
三秒后。
戚年又追發了一條:“好不好?搖尾。”
五秒。
十秒。
二十秒。
四十秒。
……
三分鐘后……
戚年盯著空空如也的提示欄,懊惱地在床上踢又打滾。
太直接了?
更直接的都來過,約看電影怎麼了?
居、然、不、回!
拒絕好歹也吱一聲吧!吱吱吱會不會啊!
七寶從床邊抬起頭,茸茸的腦袋被它自己的爪子地一塌糊涂,看上去就像是一團呆頂在腦袋上。
它“嗚嗚”了一聲,有些看不懂戚年在折騰什麼。
戚年腦子里有靈一閃,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來。
拿起手機,“嘿嘿”怪笑著靠近七寶:“七寶,跟我一起拍個照好不好呀?”
七寶不安地站起來,正矮了要從戚年的包圍圈里鉆出去,戚年一把摟住它,把它牢牢地困在了手彎里。
紀言信去廚房煮個咖啡的功夫,回來一看,手機里已經多了好幾張戚年發過來的圖片。
有武力鎮七寶的,也有懷政策抱著七寶的……所有的主題都圍繞著最后一條短信——“我有狗質在手,你還不打算出贖金?”
紀言信失笑,拿起手機給打電話。
戚年手忙腳地接起電話,背抵著床,盤膝坐在地毯上。
看了眼被壁不得已經躲到門后的七寶,頗有種欺負了人家犬的罪惡。
“我剛才去煮咖啡了。”
戚年聽到他的聲音,就不敢囂張了,“哦”了聲,乖乖地等他繼續說下去。
同一時間,邵醉在視頻的另一端悄悄豎起耳朵。
“想看電影?”紀言信問。
戚年重重地“嗯”了一聲:“想。”表現得都那麼明顯了好嗎?
“想和我看電影?”他繼續問。
分明還是沒什麼緒起伏的聲音,可偏偏讓戚年捕捉到一故意。只是加了兩個字而已,戚年卻覺得這句話曖昧得委實讓人覺得害。
“不回答就是不想,嗯?”他漫不經心地微揚了尾音,語氣依舊不不慢。讓人明知道他是故意捉弄,卻生不起半點不悅。
戚年低了頭,發從耳畔落下,順手勾回耳后,到耳朵時,才發覺著手機的那只耳朵溫度燙得有些可怕。
聽墻角的邵醉已經石化了……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聽到的那些是不是真實的……
紀言信居然在調戲人家小姑娘!
調戲!
這個詞套在紀言信上是多麼的可怕啊……
戚年數著睡上的蠟筆小新,兩次數到七,沒出息地了聲音:“想。”
“明天很忙。”紀言信抬腕看了眼時間。
戚年這才想起,紀言信提前回來是因為有事……
咬住,垂下眼:“那你的事要,我……”沒關系。
話音未落,紀言信打斷:“明天晚上七點之后……”頓了頓,“祁承這里的影院?”
戚年愣住:“你明天不是忙嗎,也不是非要明天去看……”
“我很為誰騰出私人時間。”紀言信慢條斯理地抿了口咖啡,看著窗外清冷的路燈燈,聲音微暖:“你不打算珍惜?”
明明是很正經的語氣,戚年卻聽得臉頰發熱。
眼神四下飄忽了下,不是那麼的有底氣:“那你不準反悔啊……”
“嗯。”他應了聲,在掛斷電話前,住。
戚年的笑意還沒漾開,就聽他說:“我很護短,你和七寶的賬,明天再清算。”
他說:“嫁給我,我會疼你寵你,做一個合格的丈夫,為你遮風擋雨。”他是權傾天下的帝國唯一繼承人,清貴無雙,魅世傾城,傳說中禁慾係男神。她是現實版落難的灰姑娘,在婚禮上被新郎拋棄,被家族逼迫無路時,是他拯救了她。第二次相救,她說:“君先生,我現在想以身相許,你還要我嗎?”婚後,她虐渣,他心疼道:“打疼手...
背靠金主的女演員到底能不能演部好戲? 如果讓當事人沈夢涵在知乎上看到這個問題,她大概會以親身經歷作答。 比方劇本上有羞羞的戲份,不是會被說太過,就是嫌配戲男演員磕磣。 所以大概,這個答案就是不能了。 某人偏還死不要臉,非要在她心口狂補刀—— “演技想逼真就要代入,譬如那晚咱倆陰差陽錯的床咚……我不介意現場再示范一次……” 沈夢涵咬碎了后槽牙,感覺自己喝醉酒,找了個假金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