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在屋給齊麟重新清洗了一下傷口,並且連開了三天的靜脈注藥品後,才轉說道:“年輕人,抵抗力強,只要注意一下保暖,別再冒了,就沒問題。”
可可聞聲點頭:“謝謝您了,鬆井醫生。”
“不客氣。”醫生一笑,拎著箱子就向外面走去。
可可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才笑瞇瞇的衝秦禹說道:“今晚我待這邊不走,一個半小時後,你們來我房間,我請你們吃一點好的。”
“好。”秦禹點頭。
“走吧。”可可招呼了一聲自己人後,邁步就離開了房間。
秦禹順手關上房門,擡就踢了一腳老貓的屁:“怎麼樣啊,在那兒遭罪沒?”
“我是什麼腦力,能讓一個娘們給收拾了嗎?”老貓頓時撇迴應道:“他們抓了我,當時沒手,我立馬就明白過來,你倆在外面肯定是拿到籌碼了,不然他們能對我那麼客氣嗎?所以我這幾天在那兒是當老太爺,該吃吃該喝喝,給那個小娘們邊的司機溜的夠嗆,哈哈。”
秦禹聞聲無語的罵道:“你這狗日的到哪兒都心大。”
“不大也不行啊?!我要表現的虛一點,那弄不好可可會真以爲老康是折咱們手裡了。”老貓這個人看似虎兮兮的,但遇到事兒還真有著一子沉著氣兒。而這也跟他的經歷有關係,優越的家庭背景會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讓他不那麼怵場。
“兄弟,事兒我都聽說了。”老貓坐在齊麟旁邊,難得用佩服的口吻說道:“要沒有你和傻禹,我鬧不好真折江州了。不說別的,這次你事兒辦的提氣。”
齊麟一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作用而已。”
“哎,對了。”秦禹在一旁,突然張說道:“我準備讓齊麟當中間人,負責藥品牽線,以及分紅利的事兒。”
老貓一愣:“這活兒難的,而且危險。”
“我不怕危險,我要做的。”齊麟輕聲迴應著。
老貓聽到這話,也習慣的看向了秦禹:“你覺得行啊?”
“嗯,我同意了。”秦禹點頭。
“那就你說的算。”老貓這才表示贊同。
在松江的要關頭,是秦禹暗中聯繫了馬家,在最關鍵的時候保護了齊麟;一路坎坷的來到江州,同樣是秦禹出想法,出思路,帶著齊麟把從天而降的黑鍋一腳踹開;現如今,藥線的事已經出現了絕對轉機,而又是秦禹制定方案,讓大家能在各種關係之間,往好的方向遊走……
所以,不管是老貓還是齊麟,此刻心裡已經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拿秦禹當主心骨。這種無意識的變化,其實也是有好的,因爲兄弟幾人在一塊做事兒,就不能什麼事兒都商量著來,必須得有一個真正拍板做決定的。而老貓格有些浪,也在有些事兒上略顯莽撞和理想化;齊麟就更不用說了,他現在是魄力有富裕,但與人流,尤其與待規劃區這幫惡鬼接,有著經驗上的欠缺。所以二人心裡都明白,唯獨有著十幾年獨自生存經驗,做事兒魄力夠,眼獨的秦禹,更適合坐那個頭把椅。
齊麟躺在牀上打著點滴,思考許久後又問:“小禹,你準備跟可可咋談啊,價格還按照以前的走嗎?”
“不。”秦禹搖頭:“我們跟你大哥不一樣,他當時是一人吃飽,全家不,可我們這一次是要給很多人分錢的。如果藥的本太高,那盈利,就很難讓各方關係滿意。”
老貓鄙的扣著鼻子,一句點題:“老李已經人在奉北了,他那邊可能會要盈利的百分之五十。”
“這麼多?”齊麟皺眉。
“老李心思不在賺錢上,他是爲了打袁家的同時,能給自己創造出來一些空間。”老貓輕聲解釋道:“這百分之五十,基本都是給上層關係的,他自己拿不了多。”
“那也有點多啊,”齊麟扭頭看向秦禹:“馬家那邊還要分走一些的。”
“百分之五十能理解。”秦禹笑著迴應道:“這生意最大的仰仗就是李司背景,如果他能確保藥順利銷售出去,那咱們雖然一次賺的,可架不住它穩定啊。短期掙不了大錢,那就靠時間積累資本,不急,慢慢來。”
“嗯。”齊麟點頭。
三兄弟一邊聊著天,一邊看著時間。
到了一個半小時後,齊麟才拔掉針頭,邁步跟著秦禹和老貓二人去了斜對面的房間。
……
可可房間,香氣撲鼻,鏽跡斑斑的銅鍋擺在桌子上燒著滾燙的湯,旁邊幾盤凍羊被切了紅白相間的薄卷,在這時代莫名讓人看著食慾大增。
“羊和青菜是我帶來的,湯是老闆調的。”可可穿著一件高領且寬鬆的大,擺手招呼道:“來,坐下一塊吃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老貓饞的不行,邁步上前夾起一大筷子,就扔進了鍋裡:“哎,上次吃涮羊,好像還是他媽的兩三年前。我們這幫吃飯的,弄來弄去都不如你們這些待規劃區的同胞活的自在。”
“呵呵。”可可一笑,扭頭看向老貓:“你家老李坐在那個位置上,隨隨便便給人擡擡手,你還缺涮羊吃啊?”
老貓一聽這話,立馬裝B:“妹子,你是不知道的,哥是個要強的人啊!雖然我和老李有親戚關係,可我的尊嚴是不允許我靠著他生存的……。”
“你快閉吃飯吧。”秦禹聽的都要吐了。
“怎麼地,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老貓斜眼問道。
“是實屎。”秦禹含糊著點頭。
老貓看著英姿颯爽的可可,頓時眨著無恥的小眼神說道:“這娘們酒量真好,不在白金漢宮坐檯真是可惜了。”
“你可閉吧。”秦禹手就給老貓的腦袋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