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喬斯年的角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那天晚上的葉佳期是真囂張。

對，囂張。

可他縱容了。

“今天掐我的那個人，是的媽。”葉佳期如實道。

“哦。”喬斯年應了一聲，目微凜，“報複你？”

黑暗中，喬斯年側臉廓生冷而堅毅，著寒意。

“差不多。”

葉佳期不願意多解釋。

八歲的那一段時，不堪回首。

父親酗酒，繼母兇狠，妹妹驕縱。

家不像家。

也被欺負得無訴苦，隻能哭。

現在想想，哭的習慣大概就是那個時候養的。

喬斯年也不追問了，不說，他總有辦法去查。

他承諾的，不會是空話。

到喬宅的時候，已經很晚，喬乘帆睡得正香。

喬斯年將他給孫管家抱著，自己則扶葉佳期下來。

唐管家看到喬斯年脖子上的抓痕，不免關心道：“喬爺，你脖子上……”

“不礙事。”

喬斯年和葉佳期往客廳裡走。

唐管家冇有多問，其實想想也知道了，那是人的指甲印……

除了葉佳期，還有誰。

“我今天晚上跟小帆帆睡。”葉佳期垂著頭，一臉乖巧。

“嗯。”

喬斯年下外套，應了一聲。

葉佳期看了他一眼，他脖子上那指甲印還重的。

他明天去集團……會不會到員工矚目？

反正是顯眼。

但這也不能怪。

葉佳期低下頭，換好拖鞋往樓上走。

“等等。”喬斯年喊住。

他邁開往的方向走來，直到走到的跟前。

葉佳期不解地看著他，撲閃的大眼睛裡是水霧般的清瑩。

喬斯年抬起手，目中褪去平日裡的冷漠，添了幾分溫和寵溺。

手替理了理耳邊的碎髮，薄涼的雙輕啟。

“晚安。”

嗓音如大提琴般醇厚、低沉，人心絃。

葉佳期目躲閃。

慌地回了句“晚安”後，飛快地就沿著樓梯往上跑。

倉皇失措，如一隻不安的兔子。

心，就像是好不容易拚湊的圖，忽然間又被打。

知道，自己過他。

過。

那已經是過去式。

如今，時不及當年好。

推開門，看到小帆帆的被子掉在了地上。

收起心思，趕忙走過去，替小傢夥蓋好被子。

坐在床沿，彎下腰，仔仔細細地看著小帆帆。

這個孩子，真可，妝玉琢，白白。

跟喬斯年長得真像，傳了喬斯年全部的優秀基因。

小傢夥過兩次“媽媽”，都記得呢。

隻可惜，不是他的媽媽。

手腕上還有小傢夥係的紅繩子，鮮豔亮麗。

喬斯年進了自己的臥室。

洗完澡後他裹了一件睡袍坐在靠窗的沙發上。

落地窗外夜沉沉，月朗星稀，秋意濃烈。

他拿出手機。

“孟沉。”

“喬爺，我在。”

“今天下午那起糾紛，查清楚冇有。”

“查了，對葉小姐手的人何丹桂，拍過三級小電影，今年剛到京城，各種攀附權貴。兒左倩倩，也一直想紅，想當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