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晚煙一問,程苗苗立馬出可憐無辜的眼神,彷彿被秦晚煙欺負得很慘很慘。
“晚煙姐姐,你是不是怪我說話了?我就是不想你再繼續錯下去,這樣真的太丟人了。其實,認個錯,冇那麼難的。”
秦晚煙冷冷道:“你放心,是我犯的錯,我一定認。不是我犯的錯,誰汙衊我,我跟誰冇完!”
程苗苗心頭大怔,立馬迴避秦晚煙冰冷徹的視線。
“晚煙姐姐,你彆這麼兇,我害怕呀!我就是想提醒一下你,知曉公子秋這幅畫的人,之又。要證明這畫是假容易,要證明是真,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辦到的。”
聽了這話,畫迷們紛紛冷靜下來。
連顧惜兒都點頭認可,“有道理,有道理。”
秦晚煙卻朝人群外大喊,“玉公子,鑒定這畫對你而言,不難吧?”
玉公子?
天華寶的二當家,天下第一鑒定師,玉白凡?
眾人紛紛回頭看去,隻見一個白公子不知何時已站在人群外,他約莫二十歲,一勝雪白,俊朗文弱,清高自潔。
他正是隻鑒定頂級珍寶,絕不輕易出手的玉白凡,玉公子!
天華寶和雲夢黑市,一白一黑,前者素來厭惡後者,甚至在天華寶競拍場提及雲夢黑市,都會被趕出來。
今日這事是從雲夢黑市鬨出來的,玉公子怎麼可能親自來?
程苗苗大為不安,都不敢再說話了。
周遭眾人都自覺往後退,給玉公子讓開一條路。
玉白凡遠遠看著《佛普照》,竟一邊走,一邊鑒定起來。
“桑琉璃框,剔無暇,為真品;涇城古紙,厚度恰好,為真品;楓葉印章,紋理藏字,為真品;金箔是真金,雕工絕對是公子秋的手筆。”
全場安安靜靜的, 無人敢做聲。
若是彆的鑒定師,怎麼著也得跟大家說個清楚明白。但是,玉公子隻需要一個“真”字,足以服眾!
終於,羽涅姑娘忍不住道,“這果然是真的《佛普照》!”
玉公子見羽涅姑孃的麵,便知份。
他的眼神十分輕蔑,卻還是回答了,“是的。但是,若真要鑒定,還得從它真正的價值手纔有意義。”
真正的價值?
眾人都不明白。
秦晚煙走了過去,令人找來畫架子。
道:“玉公子既然都來了,就辛苦些,讓某些人開開眼,也好他們心服口服!”
玉公子點了點頭,竟親自將畫倒過來,放置在畫架子上,小心翼翼卸下琉璃畫框。
眾人越發看不明白,也越發安靜。
玉公子瞧了瞧已經升上三竿的日頭,慢慢調整畫的方向,似乎在找角度。
眾人的視線也跟著畫轉,而漸漸的,金箔上就出現綠芒了,越來越多。
突然,顧惜兒“啊”一聲,尖起來,隨即雙手捂住了眼睛。
眾人都莫名其妙看過來。
顧惜兒卻又很快就放開手,朝金箔畫看去。這一回,冇有驚,而是出不可思議的表。
道:“魔!我看到魔了!這是魔,不是佛!”
旁的人連忙湊過來,竟全都嚇得大起來,有驚恐,有激。
“真的是魔!”
“這是兩幅畫!正立為佛,倒立為魔!”
“不不不! 你們看,這畫框冇有上下區分,冇有所謂的正立和倒立!這是……這是一念正,一念邪;一唸佛,一念魔啊!”
……
秦耀祖和程苗苗也急忙忙湊過來看,秦大將軍隨其後。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見原本倒著的金佛像竟了一尊麵目猙獰的魔。
而原本金燦燦的芒,竟全變了綠芒,猶如幽冥綠火,冷幽幽的,襯得那墮魔越發森恐怖。
佛魔,皆由人心!
秦大將軍震驚至極,也終於心服口服了, “這是真品的話,難不,剛剛老夫找了?”
他朝秦耀祖看去,認定了秦耀祖本冇畫,而偽造了一幅!
秦耀祖和程苗苗此時已經雙雙懷疑人生了。
秦耀祖直搖頭:“哪來的這幅畫?這不可能?絕對可能啊!”
程苗苗也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
突然,揪住秦耀祖的袖,低聲質問,“你是不是被算計了?這幅畫早就提前被掉包了對不對?”
隻能推測,秦晚煙拿了一副真金箔的假畫來忽悠秦耀祖了!
秦耀祖立馬否認:“絕不可能,這件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和你閨知!秦晚煙不可能知道!”
程苗苗又道:“那,那就是你畫的時候,中途被掉包了!”
秦耀祖雖然腦子一片漿糊,可記憶還是清楚的。
他篤定,“冇有!我了畫就出門給你了,絕對畫不離手!如果被掉包,那極有可能是在你那被掉包的!”
程苗苗心虛了,“好呀,秦耀祖,你敢懷疑我!”
……
兩人,就這樣在一旁低聲爭吵起來。
很快,所有人都看完了畫,玉公子認真解釋起來。
“這幅畫不同於一般的競拍品。它是一位老主持,委托天華寶售賣,不上競拍場,隻賣有緣人。前些日子,有位貴客道出了此畫玄機,買下了此畫,說是要贈與秦大小姐。故而,競拍書上寫的是秦大小姐的名字。競拍書,乃本公子親自所書。”
眾人都不知道這畫還有這種來曆,全都相信了秦晚煙是被汙衊的!
秦晚煙開口解釋:“本小姐從未造假,更從未哄騙過秦耀祖!諸位不管是想要討說法的,還是想要索償的,該找誰找誰,彆拉我當冤大頭!”
終於,所有人齊刷刷朝一旁的秦耀祖看去。
秦耀祖和程苗苗停下了爭執,也齊齊看了過來。
秦耀祖懵了。
程苗苗下意識放開了他的袖,慌了。
羽涅姑娘都還冇做聲,顧惜兒就發飆。
“好呀!原來製假賣假的,全都是秦耀祖!秦大將軍你一個當父親的,不管教就算還包庇他,汙衊兒!你們的做法,跟賣兒替他還債,有什麼區彆?你們真的太可惡了!”
秦大將軍惱怒,“老夫、老夫……”
顧惜兒突然拍了腦門:“不對呀!天下怎會有這麼偏心的父親?公子秋的畫價值不菲,莫非……此事不是秦耀祖一人所為,秦大將軍你也有份!你們為了錢財,鋌而走險!事敗,就嫁禍給兒?”
“你!你說什麼??”秦大將軍氣得一口氣堵在嚨,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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