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重生後我了權臣（2）

南寶深深呼吸。

想起自己肩負的任務，平複了心緒，朝沈薑鄭重行禮：“微臣，叩謝皇後孃娘！”

行過大禮，並冇有退下。

革帶軍靴，負手踏上階。

轉麵朝眾多世家，揚聲道：“今日品評，多謝諸位同僚，讓我南家有幸位列上品。我有一言，請諸位聆聽。”

敬重地向沈薑：“大雍皇族凋敝，之所以能夠為諸國之中最強的國家，都是因為皇後孃娘任人唯賢、英明神武。所以我認為，應該尊皇後孃娘為帝。如此一來，咱們大雍才能更加強盛！”

話音落地，滿殿落針可聞。

世家們麵麵相覷。

雖然他們效忠沈薑，但並不意味著他們願意對一個人三跪九叩，俯首稱臣。

南寶暗暗驚詫。

還以為沈皇後已經徹底掌控世家，如今看來，並不是這樣嘛！

試探：“趙太尉，魏太師？”

兩人“啊”了聲，不安地看一眼沈薑，囁嚅道：“這……這，恐怕還需要仔細商量……”

南寶挑眉。

又向沈家人：“太宰大人？”

沈行書拜太宰，是沈皇後的親哥哥。

按道理，他總該支援沈皇後吧？

誰料，沈行書臉沉如水：“胡鬨！”

他瞥向沈皇後的目是那麼冷漠，令南寶心頭一跳。

那絕不是一個兄長注視妹妹時該有的眼神。

遲疑地向沈皇後。

沈皇後依舊慵懶地靠坐在椅上，暗紫華服襯得高貴明，像是雲端之上的宮花，凜貴而不可侵犯。

而像是早已料到兄長會有這般反應，隻譏諷勾。

有沈行書帶頭嗬斥，其他世家群起響應。

一時間，滿殿都是反對的聲音。

沈薑一一掃視過那些漲紅了臉高聲呼喊的世家，畔笑意更盛，可丹眼裡的瞳卻越發漆黑鬱。

吵鬨聲攀到頂峰。

沈薑隨手把描金玉茶盞砸了出去。

青玉茶盞碎裂的聲音格外鋒利，像是一把剪刀切割開帛，滿殿的嘈雜瞬間煙消雲散，世家們無措而又張地向沈皇後。

沈薑托腮：“南卿不過與你們開個玩笑，何必如此激？”

一句話，給了彼此麵和臺階。

世家們低眉斂目，訕訕笑道：“是臣等較真了，娘娘恕罪。”

沈薑朝南寶出手：“南卿，過來。”

南寶走到跟前：“娘娘？”

“多乖的孩子……”沈薑上細白的臉蛋，“自從你來到長安，先後破獲了吳家金礦、山神娶親等大案，立下了汗馬功勞，本宮真是喜得。”

“娘娘謬讚……”

沈薑微笑：“吳家滿門被殺之後，大司徒的位置就始終空懸。南卿深得本宮歡心，本宮決定，加封你為大司徒。”

大司徒！

像是一顆巨石投湖泊，滿殿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大司徒和司隸又怎麼能一樣，那可是朝中最高的職之一！

南寶一個小姑娘……

怎麼能……

不等他們反對，沈薑笑問：“諸位卿，可是不服氣？”

眾人緘默。

他們已經反對沈皇後稱帝，如果再反對的決定，金吾衛可不是吃素的，興許他們今夜眠之後，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

詭異的寂靜中，裴尚書率先拱手：“娘娘英明！”

加封南寶為大司徒之事，便就這麼定了下來。

……

南寶步出西華門，仍舊是踩在雲端上的覺。

周聆書和唐驍在宮外等待良久，見出來，喜氣洋洋地湊了過來。

周聆書拿胳膊肘捅了捅：“可以啊寶妹妹，這都加封大司徒了，比我阿兄還要高一級！今後咱們在長安城，可以橫著走了！”

“走，去醉花慶祝去！”唐驍拍了拍膛，“我請客！”

醉花是長安城最豪奢的酒樓，一頓宴席輒千兩白銀。

南寶上駿馬，眉眼含笑：“我還得回家呢。”

得趕快告訴祖母和二哥哥，家族品的好訊息。

“回什麼家呀！”唐驍不高興，“世家品評的結果，宮裡早就張告示了，你家裡人想必已經在慶祝。走走走，咱兄弟喝酒去！寶妹妹不去就是不給我麵子！”

他牽住韁繩，要往醉花方向走。

隆冬季節，滴水冰。

南寶卻因為太過歡喜而熱得不行。

扯了扯領，笑道：“吧。不過這頓酒，我請才行。”

結果司隸衙門的員全都屁顛顛兒地趕來了。

原本的小宴被迫改大宴，南寶乾脆小手一揮，以十萬兩白銀的價格，豪邁地包下了整座醉花。

二伯和大哥每個月都要給一大筆己錢，實在無可花，拿來請同僚吃酒聯絡，也是不錯的。

醉花裡，點滿了一盞盞流蘇紅燈籠。

高樓暖閣，南寶酒酣耳熱。

了眼角落水，竟已臨近子夜了。

這個時辰，二哥哥想必等急了。

起，周聆書他們繼續吃喝玩樂，有事先一步離開。

一路下樓。

貌的樂姬懷抱琵琶，咿咿呀呀地哼唱。

帷幕搖曳，來自西域的胡姬，在高臺上跳著熱的舞蹈。

同僚三五群聚一桌，有的玩雙陸，有的玩覆，在盛大燦爛的燈火裡儘嬉笑，抬頭見穿行而過，便連忙恭敬地喚一聲“大人”。

南寶微微點頭，徑直穿過廳堂。

醉花的老闆恭敬地將送到門口，親自為打開氈簾：“大人下次再來玩兒。”

南寶踏出門檻。

策馬回到府邸，管家喜氣洋洋地迎了出來：“您可算回來了！今日家族品，您又被加封大司徒，不知道有多賓客登門祝賀。那送的禮呀，都堆積山嘍！老夫人忙著應酬招待，這會兒子才歇下！您要去請安嗎？”

南寶把韁繩遞給他。

往鬆鶴院方向看了一眼：“明日請安也使得，今夜就不打擾祖母安寢了。”

徑直回了朝聞院。

推開門，寢屋燈火明。

二哥哥梳洗過，披著件玄袍，正坐在榻邊看書。

淡金的燈火在他側上跳躍，年輕的皇子殿下，紅齒白，容貌有如金相玉質，十分英俊凜貴。

隻是手腳卻戴著寒鐵枷鎖，看起來多了幾分慾。

南寶策馬回來時，沿途吹了冷風，以致酒醒大半，可一顆心仍舊是滾熱而興的。

小跑過去，雀躍地挽住蕭弈的脖頸：“二哥哥，我有兩個好訊息要與你說！”

蕭弈嗅著袍上的濃烈酒味兒，冷淡地翻了一頁書。

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