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禮你好好看看此人著的服飾,再來問我。”
其實和衛秫也和衛晏禮差不多,如果不是昨晚的事,他甚至於很早之前就把這個人給徹底忘卻了,現在他既然出現了,那麼也就是說魚要浮出水麵了!
“皇叔,他好像穿的不是我們中原的服飾,不,準確的說,他穿的不完全是我們中原的服飾,其中還夾雜著草原和西域的服飾,聽您這麼一說,朕才發現,他穿的好奇怪啊!”
衛晏禮皺著眉頭,仔仔細細打量那人的穿著,此時正值初春,他的帽子是草原的皮帽,上穿的是中原的大褂,但是點綴的卻是西域的配飾,實在是有夠奇怪的。
“皇叔,照理說能進到這場春獵的,戶部給發了通牌的,就全是咱們中原人啊,雖然說有些氏族子弟,朕冇見過也不奇怪,可這位的打扮和年紀,也不像是年輕人啊,他到底是誰啊?”
隨著衛晏禮對他的探究,越發的覺得這個人好生的奇怪,衛秫隨意勾了勾角,然後對轉問向張公公。
“張公公,你是宮裡的老人了,也是跟過先皇的,關於這個人,應該是有點印象的吧?”
就在衛秫問向張公公的時候,發現張公公也一直在盯著這個人看,聽到衛秫的問話,這才趕忙收起了視線,然後畢恭畢敬的回道。
“啟稟攝政王,老奴剛纔還納悶呢,這位大人,還真是好久都冇見過了,他就是威遠將軍,但是自從先皇駕崩之後,他作為時節,就一直長期出於蒙國和西域,這些年,對兩族的貿易和采購,有著巨大的決策權,但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忙了,所以基本上很回到中原,所以這一彆,竟是十年左右,冇想你今兒的春獵上,竟然能再次看到他的影……”
張公公意味深長的說道,衛秫卻將他的態度記在心底。
一直以來,張公公仗著自己是皇上邊的第一侍,在各位大臣的麵前,都是趾高氣揚,吆五喝六的。
畢竟他出於各個大臣府中的時候,往往都是帶著皇上的聖旨去的,見到聖旨,就等同於見到皇上,平時那些大臣,一個個威風八麵,百姓見到他們,都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可是在張公公麵前,他們還不是得跪下來乖乖接旨!
久而久之,他們似乎也已經形習慣了,見到張公公之後,每個人都畢恭畢敬的,張公公更是對他們態度冷淡,一直覺得自己是於高位的那個,很有給他們好臉的時候。
然而,今兒對威遠將軍,張公公卻難得的現出了敬佩。
在衛秫的眼中,能讓張公公表現出這種緒的,除了曾大人以外,似乎就隻有威遠將軍了。
就連平時常在上書房活的右相,他都隻是例行公事般的冷漠,並冇有表現出任何欽佩的覺。
“聽張公公的話,似乎和這位威遠將軍也是好友呢?”
衛秫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問道。
“嗐,攝政王說笑了,老奴這些年,能下曾大人這樣一位知己就已經足夠了,還哪裡敢去攀附威遠將軍呢,再者說來,就算是老奴有心攀附,這位將軍也長期不在中原,是半點都不給老奴機會呢!”
張公公也知道衛秫對他不是很喜歡,不過這些隻要不影響他在宮裡賺錢,不影響他對皇室效忠,不影響他回到京城之後繼續橫著走路,就統統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嗬嗬,張公公的心態倒是不錯,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給你一個和威遠將軍說話的機會,去把他替皇上過來,就說他常年在外辛苦了,皇上有話單獨和他說。”
“這……”
張公公聞言,便下意識的看了衛晏禮一眼。
在他的認知裡,他是皇上的第一侍,能使喚他的,也就隻有皇上。
衛秫看了眼張公公為難的表,實際上,正是他這半分的遲疑,一直以來,即便衛秫再看不上他的為人,但是也能到他是全心全意效忠於衛晏禮的,這才遲遲冇有將他給法辦!
“去吧,攝政王的話,就是朕的話,朕都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那個威遠將軍,如果真像是你說的,這麼多年,為了維護草原和西域的關係,常年在外奔波,朕也確實是應該好好的問他一下的。”
從昨晚對王忠的審訊中,衛晏禮隻知道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幕後之人,卻不清楚幕後之人的掌心有一顆痣的事。
在徹底確定之前,衛秫也並冇有將此事告訴衛晏禮,直到張公公已經把威遠將軍給帶過來了,他的視線,便在第一時間落在了他的右手上!
然而,讓他出乎意料的是,威遠將軍的右手上,居然綁著紗布,看上去像是傷了,這也太巧了吧!
還冇等衛晏禮開口,衛秫便直接問道。
“將軍的手,是怎麼傷了呢,是否需要醫給瞧瞧?”
“拜見皇上,攝政王,老夫的手,是在趕回來的路上,快馬加鞭,但是或許是馬兒太累了,所以在一出坑窪的時候,居然直接被絆倒了將老夫給甩了出去,老夫落地的時候,剛巧掌心杵在了一塊鋒利的巖石上,就此割破了,但是沒關係,隻是小傷,並冇有傷筋骨,所以就不用勞煩醫了!”
威遠將軍在回答問題的時候,目灼灼,不帶有毫的淩,氣度非凡,一看就和忠勇侯很不一樣。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記得小的時候,先皇就曾經帶著我去挑戰威遠將軍呢,那個時候從你的手裡接過劍的時候,我記得你的掌心有一顆痣的,應該就在你傷的右手掌心上,可有此事呢?”
衛秫本就不打算放過威遠將軍,不管他接下來的回答是什麼,他都要試探出他的態度來。
隻見在聽聞衛秫的問題之後,威遠將軍的臉上,閃出一疑,然後便攤開裹著紗布的掌心,看著衛秫說道。
“攝政王是不是記錯了,你小的時候實在是挑戰過太多的武將了,所以錯將某個武將當了老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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