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張公公還真是曾大人的摯友啊!”
桑墨適才都已經想清楚了,但凡曾大人要是敢說一個不字,這些天來他,他就要對這些天來的無禮和傲慢付出代價,然而,張公公像是一早就算準了什麼似的,乾脆就冇讓曾大人有機會開口,而直接堵住了他有可能犯下的錯誤。
被張公公擋在後的曾大人,也馬上意識到了桑墨的決絕,看上去平和自得,但是作為上位者,是很難再給彆人第二次機會的,表麵上,好像隻是在同曾大人商量,但是實際上,卻是在明擺著告訴他,這件事隻能有這一種選擇方式,那就是我說的方式,如果你不讚同的話,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多麼狠辣的人!
難過在過來之前,張公公會特意和曾大人強調,得罪任何人,都不要得罪王妃娘娘,現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早就已經高過了孟太後,是可以決定生死的人。
反應過來的曾大人,也跟著叩首謝恩。
“謝皇上和王妃娘娘,曾某一定會不負眾,揪出惡犬事件的幕後之人,並且給王妃娘娘一個滿意的代的!”
說完之後,他就起風風火火朝著黑夜飛走,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朝著草原秀的住飛去了。
等曾大人離開之後,桑墨又將視線轉移到了趙世達的上,問道。
“你看到了麼,這纔是真正的人才,人才雖然有時候會蔽鋒芒,但是寶劍一旦出鞘,那殺傷力也是不可小覷的,韜養晦也隻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趙大人,希今晚的事能對你有些啟發,將來皇上還是很看重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啊!”
趙世達跪在原地,聽著王妃的教訓,連連點頭,回道。
“娘娘教訓的極是,所謂業有專攻,在惡犬事件上,趙某也投了大量的時間和力,希能揪出幕後之人,然而可惜的是,非但冇有找出幕後之人,反而因為耗費了太多的力,拉扯在這件事上,而疏了行宮的安防,這才令刺客有機可趁,在刺客這件事上,趙某肯定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希娘娘能夠從輕發落,給趙某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適才據曾大人的況,趙世達也在心中做出了一番評估,他現在和左相就隻有一步之遙,進一步就王拜相,退一步則停止不前,自從江南走來,一路過來,他吃了多苦,這些隻有他自己清楚,所以在最關鍵的時刻,他一定不能放棄,至在墨白的麵前,他絕對不能放棄!
“很好,我等的就是趙大人的這句話!”
桑墨甩了甩袖,重新坐下,著腳下的趙世達說道。
“適才趙大人要還給皇上虎符,說實話,那可不是大丈夫所為,大丈夫是雖然做錯了事,但一定會想儘辦法的去彌補,而不是先把自己給撇清出去,或者乾脆就把過錯認下就什麼都不管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即便你以後為了左相,也將是一個不負責的左相,那樣的話,是不會給皇上和百姓帶來任何好的,所以我也不會同意你為新任左相的,你明白嗎?”
“世達明白!”
如果說初見的時候,趙世達還隻把王妃當做一個後宮的人的話,那麼現在,在皇上和王爺的麵前,連商量都不用商量,就完全可以代替他倆來做決定了,這點令趙世達刮目相看。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直到見識到了王妃娘孃的果敢和籌謀,這才歎到子的強悍。
“明白就好,既然惡犬事件,曾大人聲稱他已經有些眉目了,你既然拿著虎符,就同他一起調查吧,不過這次要記住,切不可再被他牽著鼻子走了,你是要為左相的人,怎麼能被小小的一個指揮使給嚇到呢,趙世達你和曾大人一樣,記住你們隻有唯一的一次機會了,如果要是弄丟了,他冇的,可能是他的兒,而你冇的,可就是大好的仕途,你自知!”
說完之後,桑墨就隨意的擺了擺手,張公公心領神會的起,然後將趙世達給帶了下去,此時的整個書房,就隻剩下衛晏禮,衛秫和桑墨三人了,他們全都沉沉的撥出一口氣,然後著彼此,久久都冇能說話。
到了最後,還是衛晏禮最先忍不住了,對著衛秫問道。
“皇叔,您說皇爺爺能是那樣的人麼,他居然能對人臣之妻做出那麼大逆不道的事,簡直就是在侮辱天子的名號,我是真的接不了,不知皇叔是作何想呢?”
衛秫的臉也難看的厲害,剛纔如果要不是桑墨在場,他也實在不知該如何麵對曾大人。
畢竟先皇隻是衛晏禮的皇爺爺,而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啊,這點要讓他如何接。
想了一會,他又深吸了口氣,這才能勉強張口道:“其實我隻知道他和藍妃的荒唐事,但是冇想到,在曾大人的上,還有這樣的過往,想著之前因為曾大人的忽然請辭,導致咱們打了很多的敗仗,我在心底還曾經埋怨過他,但是現在看來,當時他冇一劍刺死先皇,已經算是對百姓負責了,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判他呢?”
說到這裡,衛秫和衛晏禮幾乎同時低下頭,似乎是在為先皇的糊塗而愧。
而桑墨則徑直走向他們,踮著腳,分彆把手放在衛秫和衛晏禮的肩膀上,對他們輕聲說道。
“你們兩個,都不要灰心喪氣,過去的事,終究已經過去了,現在在你們兩個的努力下,我朝國力沛,不可同日而語,最關鍵的是,你們剛纔也聽到曾大人說了,在晚孃的那件事上,似乎不是先皇一個人的錯,而是有人在幕後控,而就在今兒晚些的時候,我也得到了一樣東西,一直冇有給你們展示,既然現在提到先皇和藍妃的荒唐事了,那我也來給你們看看,我得到的是什麼吧!”
桑墨說著,就把藏在袖中的那副畫像給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