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寒看似隻是臨江府的知府,實則還有另一層份。
平常的世家子確實不適合他,畢竟,他的生活充滿了刀劍影。
隻會詩作畫悲春傷秋的妻子的對他來說,相當於肋。
而陸笙,卻是能助他一臂之力,且又無需讓他有後顧之憂的最佳妻子人選。
再者,時逸和雲霆都看得出來,楚斯寒對陸笙,確實不一樣。
陸笙跑進了自己居住的屋子,這才捂著口重重地了口氣。
活了這麼多年,頭一回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
倒了杯涼茶,一口氣喝完,最後癱坐在椅子上。
“我不會是對楚斯寒心了吧?”
蹙著眉嘀咕一句,旋即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小臉道:“一定是我想多了!”
而且,楚斯寒也不見得會喜歡,方纔,或許隻是他的玩笑話而已。
自己這般逃開,豈不讓人覺得心虛?
草率了,臉皮應該厚一點的。
“叩叩——”
坐在椅子上約有一刻鐘的時間,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
頓時坐直子,警惕地問:“何人?”
“陸姑娘,大人讓老奴給您送些吃的來。”
聽聲音,是這兩日照顧的姚嬤嬤。
陸笙微微鬆了口氣,“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姚嬤嬤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大人說姑娘吃糖醋魚,所以老奴讓廚房燒了一道,還有這蓮藕湯,也是大人囑咐老奴讓廚房燒的,姑娘若是覺得不夠,儘管和老奴說。”
糖醋魚和蓮藕湯,是和楚斯寒在天祥酒樓用膳時,吃的最多的一菜一湯。
冇想到他如此細心,竟然給記下了。
他不會真對自己有意思吧?
這想法一出,就直接被陸笙給搖頭否定了。
他們才相識不到一月,彼此都還不夠瞭解,怎麼可能這般輕易就了心?
或許,隻是他記憶力和一樣,強於一般人罷了。
“已經夠了,替我謝謝大人!”
姚嬤嬤和藹一笑,“姑娘儘管吃,老奴一會兒再來收拾。”
陸笙和楚斯寒之間的關係,早在昨日就已經傳遍整個府衙了。
所以,大家表麵雖稱呼一聲陸姑娘,實際上,私下裡大家都已尊稱為夫人。
當然,這事陸笙不知曉。
吃完晚飯後,在院子裡走了一會兒。
後來又沐了個浴,就回屋躺下了。
這一夜,楚斯寒都冇有再來找過,陸笙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心中有種怪異的覺。
說不上來是什麼覺,隻覺得似失,又似釋然。
翌日。
陸笙起了個大早。
剛用過早膳,楚雲就已讓車伕將馬車駕進院子裡,還地幫陸笙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到馬車上。
來時,陸笙隻拿了一個包裹,回去時,卻裝了滿滿一車。
楚雲看著開口:“大人已在大門外侯著了,陸姑娘看看還有什麼下的冇。”
“冇了!”
聽到楚斯寒已在大門等著,陸笙的心冇由來的地覺到一陣犯虛。
昨天就那麼逃回來,似乎真的有些不好。
見磨磨蹭蹭好半晌才上了馬車,楚雲有些狐疑。
昨夜大人和兩位公子飲酒回來時,心似乎不大好,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陸姑娘有關。
不過,大人的緒向來晴不定,他揣度不到,也不敢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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