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丫鬟言又止的注視著他，似乎想什麽。

霧落收回視線，淡淡的掃了一眼，“有什麽話就直。”

丫鬟抿了抿，怯生生的道：“王爺，是不是奴婢們伺候的不好，惹了姑娘不高興啊？”

王爺本就是個男，又是南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哪個姑娘不想嫁啊？可是王爺領回來的這位卻是怎麽怎麽無於衷，好像親對而言並不是什麽喜事。

霧落勾了勾，“沒什麽，就是這個子。”

“……是。”

丫鬟作了一揖，目送他遠去，微微的歎息一聲。

…………

霧落腳步很快，大步流星的追上前去，直到快要追上的時候，才笑出了聲，“公主殿下，你走這麽快做什麽？”他故作無辜的腔調，“還在生我的氣嗎？”

前方淡漠不起波瀾的聲音響起，“沒啊，不是你的麽，裁到了該去量尺寸了。”

“沒啊你就不能給我笑笑？”

“你不是對我就那點要求？”

“………”

霧落自己被氣笑了，“是，對你要求不高，但是你可以高興點麽？我不想看到你喪著張臉，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犯了莫大的錯誤，罪大惡極對不起你。”

形微頓。

好半響才回過來，黑白分明的眸對上他的視線，“不是，是我自己做的選擇，沒有人強迫我也沒有人犯錯。我需要絳珠草，你需要一次婚禮……可是霧落，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夏梵音看著他，“雖然你堂堂南詔王爺想娶誰都沒問題，娶我一次也不會影響你日後再娶別人，但我還是希你能在將來找到自己喜歡的人，跟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

霧落臉僵了一下，轉瞬即逝，繼而就換了似笑非笑的偽裝，“來去，你還是不想跟我親啊。”

夏梵音臉平靜，“若你執意如此，我會遵守承諾。”

不想回北狄，所以跟霧落做易，送回了世上最後一株絳珠草——不管非離是真病假病，總能免於災禍，而也可以因此免於權傾九的煙霧彈。

而霧落想要的隻是一場婚禮，婚禮結束之後他們各自自由，想去哪裏都可以，他也承諾了不會再跟著，各取所需而已，沒什麽不可以的——早已過了在乎那麽點儀式的年紀。

頓了頓，“希你也是。”

男人微微一笑，“當然。”

他以命起誓不會再騙，那自然不會再騙。

霧落看了眼已經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的裁，眸微凝，淡淡的笑道：“走吧，去量尺寸。”

…………

裁量尺寸的時候，霧落並不在屋，他就像個風度翩翩的紳士安靜的守在外麵。

裁還頗為詫異，“姑娘，您是怎麽認識咱們王爺的？還沒聽人，王爺對誰這樣好過呢！”

夏梵音神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要多的意思，“巧認識的。”

如果不算坑的那幾次，其他時候霧落也確實是盡力盡力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