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告訴慕容玥除了世子，這個世間最值得你信任的還有我。哪怕誓死，我裴夜也絕不會背叛你分毫。但裴夜知道他沒資格與淵世子相提並論。

他們在慕容玥心裏的位置本不同。

慕容玥能夠信任他，將他留在邊，便足夠了。

走了一段路，裴夜在小溪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放下了慕容玥。

“我可以自己走。”慕容玥站起，活了一下，“你看，我真的沒事……你……咳咳……”

“公主，沒事吧？”裴夜嚇了一跳，走出的腳收了回來，回到了慕容玥旁，拍了的背，為順了順氣。

“沒事……我就是被自己……咳咳，嗆到了。”

慕容玥緩了一會兒，偏過頭去看裴夜，他的眼神含著無奈和責備。

“好好，我不了，行嗎？”慕容玥舉手配合，剛才了隻是為了證明完全沒事，隻是沒想到周自橫那一掌確實厲害，休息了一天卻還是不太好。

看來接下來幾天都要好好修養，不然等出去之後，做事也不方便，還會拖累旁人。

“我一定會小心的，不會再胡鬧，我保證。”慕容玥信誓旦旦。

裴夜真的有心想要勸說幾句，可是每次看見慕容玥的笑意，哪怕知道不過是糊弄敷衍萌混過關，也還是不免覺得心，話也就說不出口了。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有什麽吃的。”

裴夜理了理慕容玥的外衫，將人完全裹住，才彎腰開始下靴子。

慕容玥無事可做，隻能抱著自己的膝蓋，與裴夜聊天。

“裴夜，我覺得你哪裏都好，就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嗯？”

“你太容易心了。”

裴夜哭笑不得：“……”

慕容玥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這樣的子，若是將來娶妻生子……咳咳，我的意思是若是將來當了父親，生了兒，很可能會為一個兒奴……不是，很可能會把兒寵壞。”

“那便寵壞，有何不可？”

如果他真的有兒，那麽這個兒隻可能是與慕容玥的，可惜這不可能。

但如果……

裴夜的腳踩在深冬的溪水裏，邊卻有笑意。隻要是慕容玥的兒，哪怕不是和他的，他也都能悉心嗬護這個孩子長大。

兒本就應該養。

慣壞算不得什麽大事。

“這麽看，你注定是個兒奴。”

裴夜沒有回答，垂首在清澈的溪水中捕捉活的痕跡。

如果他有機會當兒奴，也算是福氣，還有什麽好抱怨的呢？

裴夜的手往下一抄，手裏便多了一隻螃蟹，他扔到了岸邊的簍裏。

“如果你日後生了公主，我便寵著。”

“我不希自己的兒被寵壞。”一定要繼承優秀的基因，為一個文武雙全的才。

“寵壞也無礙。”

裴夜笑了笑，接著低頭捕魚捉蝦，一句話因為說得太過於輕，仿佛出了口就被寒風卷著吹散了，甚至都來不及落地。

“隻要你肯給我這個機會。”

如果能夠一生一世守護在側，死而無憾了。

他們在小溪裏抓了不東西，魚蝦田螺和螃蟹，滿載而歸。

太國位於南方，冬天盡管冷，可是很下雪。按照現代的看法，氣溫大約在十度左右，算不得太冷，所以還能弄到一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