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其實都在他上,他卻不會告訴。
“席靳南,”低聲開口,“你帶我去席家,見爺爺,是為了什麼?”
他專心致志的開車,頭也不回:“為了讓你安分一點。”
安分?有不安分嗎?
想了想,涼落問道:“我的世……真的是和爺爺說的一樣嗎?”
“不然呢?”席靳南微微挑起眉,“你以為,孤兒院那麼多比你慘,比你長得好的孩子,我為什麼獨獨選中你?”
“原來是這樣,”涼落蒼白的臉上浮出了一笑意,“我曾經以為,是上天眷顧了我,原來并沒有。”
“你信這些?”席靳南微微冷笑,“沒有任何價值的人,不會被眷顧,哪怕利用都沒有。”
涼落敏的抓住了他話里的關鍵詞:“你利用了我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涼落微微一笑:“是,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會被眷顧。席靳南,像你這樣的人,或許永遠都不會懂,有盼頭,有希,能夠遇見幸運,是一件多麼值得歡喜的事。”
黑夜里,路燈下,席靳南迅速轉方向盤,在路邊停下,猛踩剎車。
他握著方向盤,轉過頭來:“幸運?我更相信命運,更相信,如果是自己想要的,那就自己去爭取,沒有誰會垂憐你。”
涼落堅定的看著他,反相譏:“我被你收養的命運,就是讓你利用?”
席靳南微微向前傾,直視著。
又是這樣的一雙眼睛。
他當年從孤兒院撿回來的人,怎麼會有這樣清澈單純的眼睛?在的瞳孔里,仿佛倒映出了他的邪惡與骯臟。
下一,席靳南的手狠狠的攥住了:“涼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在我邊,多看,說,明白嗎?”
“不明白。”涼落看著他,牙一咬,仰起頭倔強的說出這句話。
換來的是他的手驟然收,傾過來,氣息重重的噴灑在臉上。
“涼落,我對你已經很放縱了。今天帶你來席家,是讓你看清你自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有著怎樣的份。如果沒有我,你連路邊討飯的乞丐都不如。”
“是啊,所以才要委于你,出賣自尊和婚姻。”
“聽我的話,”席靳南湊近了,“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你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想要的是自由,平等,快樂,和一個深也深著的人。席靳南永遠,永遠也給不了這些。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世嗎?”他干凈俊的眉眼微微一凝,有些不耐,“今天,我讓你知道了。”
涼落平靜的看著他:“可是,除了世,我想知道真相。”
席靳南冷冷的收回手:“我最討厭人不知足。”
“那就和我離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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