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那冒牌貨竟然敢如此在王府中撒野。帶著丞相府武功最高的護衛來到七王府,本想給那冒牌貨一個下馬威,誰知進府之后才被告知七皇叔已經回府了。
七皇叔連皇上都不敢惹,更何況他了。滿腔的憤怒只能抑在心底。
然而來到七王府之后都已經半個時辰了,七皇叔卻不肯現相見,甚至整個府中連一個給他端茶倒水的下人都沒有。他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員,七皇叔就再牛,也不能完全無視他吧?!
不過盡管夏文林心中的不滿已經棚,可卻毫不敢有任何造次。
“王爺到——”
夏文林一聽,收起臉上的黑,畢恭畢敬跪拜在地:“臣夏文林參見七皇叔。”
南宮瑾遠遠走來,黑發隨風飛舞,清冷依舊,榮華無傷,一欺霜賽雪的氣質渾然天,大氣雍容,華貴不凡,那即便已經盡力地收斂可卻仍舊讓人無法忽視的王者之氣讓已經跪在門口的丞相府護衛忍不住將頭埋得低低的。
走進正廳大堂,南宮瑾從夏文林邊繞過,直接坐上了高主位。王府下人趕上茶,不過這茶,卻只上了一杯。
喝了一口茶之后,這才抬手道:“夏丞相請起,不用多禮。”
到七皇叔上的冷意之后,夏文林一顆心慢慢收坐立在下首。也不知七皇叔的不悅是因為那冒牌貨還是如夢啊?
“夏丞相傍晚時分氣勢洶洶地帶著家奴沖到本王府邸,這是準備跟本王拼命?”
夏文林一聽,嚇得趕再度跪拜在地:“七皇叔誤會了,下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任何對七皇叔不利的事啊!
今日之所以帶著護衛來王府,全是因為丫鬟跑回丞相府求救,說七王妃趁著王爺不在府中將小打了個半死,不僅如此,還將下的兩個侄兒也給廢了。
若說七王妃教訓人,下無話可說。可下聽說王府中的七王妃本就不是西晉帝的兒,這冒牌貨不但打了下的兒,傷了下的侄子,還給王府抹黑。下救心切,一氣之下便帶人來了王府。進府之后才聽說王爺已經回府了。
若下有冒犯之,還請王爺恕罪。只是那冒牌貨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還請王爺將那冒牌貨送到大理寺詳加審問。”
夏文林的話說完半天也沒人理,他只能跪在地上低著頭。
“丞相一口一個冒牌貨,敢問這三個字源自何?”
“王爺還沒有房就離開了直到現在才回來所以不知,街頭巷尾、市井流言都如此說。”夏文林對答如流。
“堂堂丞相,竟然聽信市井之言?”
“王爺息怒!當時王爺大婚,曾將新娘的蓋頭掀起了一點,也有賓客看到新娘真容,說是新娘本就不是昭和公主。”
“有人看到了王妃真容,還將此事告知了丞相。是誰?本王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多事。”
“當時賓客眾多,大家也是眾說紛紜,幾乎都這樣說,下實在是不清楚誰才是那個看到王妃真容的人。”
“人云亦云!”
“是,下冒昧了,還請王爺恕罪。不過下的一個遠房侄兒今日從西晉回來告知下,他在西晉的皇城大街上看到了昭和公主,所以臣這才確定如今王府中的那位是個冒牌貨。
那冒牌貨不但喜堂當眾產子讓王爺難堪,如今還將王府后院搞得烏煙瘴氣,王爺一世英名,可千萬不要被那冒牌貨所蒙騙了啊!”
七皇叔是何等明的人,要有一點兒捕風捉影的東西犯在他的手上,沒有的事也會被他弄得鐵板釘釘。
而他之所以最后才將遠房侄兒的事說出來,就是為了防止到時候被七皇叔倒打一釘耙,說他散布謠言什麼的。
只要能坐實七王妃是冒牌貨,那就可以請求七皇叔把那人給出來了。這樣既可以完旨任務,還可以給兒和侄兒討個公道。
然,七皇叔不不慢地說話了。
“蒙騙?七王妃可是皇上賜給本王,皇上施以國禮,西晉士兵護送,本王十六抬大轎抬進王府的,何來蒙騙和冒牌貨一說?丞相的意思……難道皇上故意蒙騙本王,將一個產婦塞進本王王府,就是為了給本王難堪?”
夏文林一聽,嚇出一冷汗。
“王爺息怒,下可不是這個意思!皇上一番好意,王爺可千萬不要誤會了皇上啊!”
“那丞相的意思就是,西晉帝君對我南詔不滿,所以故弄玄虛塞一個產婦到南詔,就是為了給我南詔難堪?那依丞相的意思,本王是否該在明日早朝上奏圣上,讓他發兵西晉,樹我南詔威嚴?”
“王爺,下萬萬沒有這樣的意思啊!”大冷的冬天,夏文林此刻卻是全衫。
“王爺神勇,率兵打敗了西晉,西晉作為戰敗國誠意聯姻,怎麼可能送個大肚子產婦?
下的意思,定是那產婦為了逃避西晉圣宮的追殺,這才逃進了轎子。不過這些都是下的猜測而已,相信大理寺一定能給王爺一個代。”
南宮瑾冷笑一聲:“丞相想多了。既然你的侄兒看到西晉昭和公主在皇城大街上,那說明西晉帝肯定沒有將公主嫁到南詔來。然而當日圣上下旨,卻說明了要用西晉昭和公主和親,那麼這中間,若不是西晉帝坑了我南詔,便是圣上坑了本王。
不過既然你的侄兒能看到昭和公主大搖大擺在皇城出現,便足以說明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誰。本王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經丞相這麼一說,倒是茅塞頓開。此事還要多謝丞相,明日早朝本王便去問問圣上,為何要給本王指配一個產婦。”
“王爺!”夏文林瞪大了眼睛,實在沒想通為何自己心設計的圈套又被七皇叔給截胡了,不但如此,還將此事栽贓給了皇上。而且到最后還是他告發了皇上,讓七皇叔茅塞頓開。
他這到底是作死到了怎樣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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