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舒對諶衡的了解, 他絕對是因為醉了酒腦子不清醒才這樣做的。
南舒被他吻得實在不過氣,使勁兒推他,有些微惱地拍了拍他的臉,讓他清醒一下:“諶衡, 你瘋了?”
“......”
諶衡嗓子格外的啞, 他前陣子準備調職考核勞心勞力, 在如此寒冬不稍加注意便犯了冒,這會兒咳嗽了兩聲, 聲音纏綿混沌, “我沒瘋。”
被不知的人瞧見這一幕,腦補的意思可就多了。
司長也太狂了吧!
二話不說耍流氓親了南翻譯,被人招呼了一掌,居然還理所當然地說自己沒瘋?
難不是他們瘋了?
旁邊的同事酸味十足, 心狂嘯:為什麼坐在司長旁邊的不是我!!!
也想被司長強吻!!!
就親一下而已。
吃虧的是誰還不一定。
有男干事看不下去, 頗為尷尬地替老大道歉, 卻說話磕磕的:“南舒,抱......抱歉啊!這......這是我們的鍋,老......老老大被我們灌醉了, 這會兒腦子不清醒, 你就當......”
“沒事。”
南舒立馬搖頭拒絕了他們的道歉。
其他人松一口氣的同時, 習煬欠揍地說:“怕什麼啊你們?這倆人就是秀恩,你們還道歉上了。”
“秀恩?”
習煬看得的,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仿佛諸葛亮,“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坐在這兒吃飯?為什麼會靠著南舒姐?為什麼南舒姐被親了只是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臉,而不是立馬起推開他一掌招呼過去?這怎麼也不符合同事被男同事擾后的表現啊!”
習煬說的話句句在理。
在場的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司長也不是第一次喝醉了,為什麼偏偏這一次如此失態。
明晃晃的事實擺在眼前, 這消息比剛剛那一幕還要勁。
諶衡酒醒了許多,或許一直都沒醉過,只是微醺而已,“怎麼?你們真把我當擾了?”
“不敢不敢......”
“老大,你們真在一起了?”
“南舒,你......”
邊剛跟南舒聊天的同事話問出了半句話,沒好意思問下去,咽了咽口水,再問,“和司長真的那個了?”
“什麼那個?”南舒落落大方地說,“談個而已,至于這麼大驚小怪嗎?至于我剛剛打他,是因為他欠揍。”
想要當眾親,好歹讓有個心理準備,問問的意思啊?
這算怎麼回事?
眾人緘默了一陣,又恢復剛剛那副吵吵鬧鬧、吊兒郎當的模樣。
知道咱們司的翻譯被調職的司長臨走前拐跑了,暗罵心機,真的好不甘心,經濟司來個同事容易嗎?
南舒想要帶諶衡離開,不想他再喝下去了。
諶衡喝醉了,晚上遭殃的可是啊!
剛起,一個大胖子吼了句:“不許走,南舒是不是想開溜?這最后一晚了,還不玩個盡興啊?中場溜算怎麼回事?”
南舒緘默。
諶衡沒什麼所謂,“行,你們想玩什麼?”
還能玩什麼?
有新在這兒,那當然是真心話提問啊!
有人問:“司長,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南舒在一旁瞥他一眼,想知道他會怎麼回答。
諶衡撒謊不眨眼,笑著說:“兩個月前。”
“那也沒多久啊!我還以為能有個半年左右,看來帥哥看看對眼也不是一瞬間的事兒,是日久生啊。”
日久生......個屁!
南舒喝了口水,聽見下一個提問,是沖來的:“南舒,老大平時對你也會這麼兇嗎?”
“他兇嗎?”南舒反問了一個很扎心的問題。
眾人秒懂。
諶衡輕輕笑了。
敢司長這人還有兩幅面孔,平時對他們兇啦吧唧的,私底下就溫至死。
是他們不配!
接著,有同事問:“南舒姐是司長的初嗎?”
這個可就要問他了。
南舒挑眉看著他。
諶衡點了點頭,沒否認。
不知道誰了句臟話“我去——”,南舒怕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吧?得到這樣的極品就算了,居然還是初,不過好像也只有像司長或者比司長更優秀的人才配得上如此優秀又漂亮的人。
極品配極品。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羨慕誰。
突然間,有人冒出一句:“那老大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不會最近才開葷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舒聽見這話,剛喝進去的一口水險些噴出來。
諶衡遞了張紙巾給。
南舒了。
男人眼眸含笑道:“你們很想知道?”
一堆人起哄——
“一點點啦。”
“隨便問問。”
“你們真慫!!我想!!!!”
諶衡喝了口水,上勾出稍彎的弧度,放緩了語氣,淡淡一笑:“我為什麼要說?”
“......”
“......”
他媽的,這語氣實在是太欠揍了!
不過,也在理之中。
話題越跑越偏,這一環節到此結束,這一天大家都玩到盡興,一起聊天喝酒,嗨到了凌晨兩點才終于散場。
人與人之間的相遇都是一場緣分,緣深緣淺。
絕大多數只是人生中的過客,這次一別或許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
南舒和諶衡沒有回公寓,上酒店房間休息了會兒。
了醒酒湯,端給諶衡喝。
結果,這人喝了跟沒喝一樣,地抱著,將|在床上,不停占便宜,灼|熱的呼吸都噴灑在了脖子里,又又。
仗著喝了酒,什麼不正經都來。
南舒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無奈地問:“你不累啊?”
“不累。”
男人的力總是意想不到,可碾磨了一陣,他就沒再弄了。
只是摟著,在臉上親了下,發出的嗓音自帶引和,“從明天開始,我們就不是直接的上下司關系了,過完年就申請結婚,嗯?”
南舒看著他英俊的臉,紅出笑弧:“你這麼努力準備調職,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不然你以為什麼?”
南舒抿輕笑,“也對,剛剛那些人還說,你這年紀也確實是該結婚了,不然以后都沒人要了。”
提到年紀,某人又被扎了一刀,“你以為我結婚是因為年紀?”
南舒眨了眨眼:“那因為什麼?”
“怕你跑掉。”
“你對我這麼沒自信啊?”南舒反駁說,“再說了,結了婚我也能跑啊。”
“你真要跑?”
這張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就開個玩笑。
南舒撇了撇說:“要我答應結婚也行,可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忘記做了?”
“不會委屈你的。”
**
第二日,兩人一起回了公寓。
還有兩天就要出發去旅行了,諶衡一直對旅行的地點表示保,神兮兮的。
南舒說:“我們要不要去買點東西在路上吃?例如零食之類的?”
諶衡不吃零食,這話問他也沒有用。
果然,他反問道:“我覺得問你肚子比較有用?”
“......”
真是——無語!
南舒沒搭理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跟他說:“走吧,我們出去買點東西。”
“買什麼?”
“隨便逛逛。”
“......”
人一說隨便逛逛,那必定會逛很久。
諶衡幫多拿了一件外套出門,避免天氣變涼,開車帶去附近的廣場,里面什麼都有,各種海外零食以及春節年貨。
正值年底,商場都在趕著最后的促銷,以量套利潤,年前再撈上一筆。
購買年貨的阿姨們推著推車在商場里挑挑揀揀,南舒也拎著袋子去挑了點兒,隨后又去買了些蛋糕和飲料,基本就搞定了。
諶衡拎著大包小包,還挽著南舒的手,一起往電梯間走。
像極了一對準備過年的新婚小夫妻。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兩個悉的面孔,一男一。
男的穿著深藍的西裝,的看上去年紀較大,已然有了幾白發,可神卻是不差的。
是宋明遠和他媽媽。
宋明遠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因為他媽媽曾經患有鼻咽癌,拿不出給他上學的錢,本來是打算讓他初中畢業直接工作的。
可在那個時候,他們遇見了帶南舒去醫院打疫苗的南書沉。
南書沉資助了他,并且給他母親墊付了醫療費,才就了他的今天。
南舒瞧著他們倆,又想起南書沉哀哀怨怨地說自己一分錢沒拿到并且剛出獄時只有諶衡幫了他的表,就覺得特別諷刺。
宋母遠遠瞧見了南舒,走上前打了聲招呼:“南舒,你怎麼在這兒?”
南舒沒說話,晃了晃手中的蛋糕。
宋母見表有些不對勁兒,卻沒多想,畢竟是恩人的兒,好聲好氣說:“邊這位是你對象麼?你們來買東西準備過年?”
“對啊。”南舒語氣略有不善,輕輕巧巧地笑著。
諶衡聽出來了,但沒阻止。
一直都是有分寸的,能讓這樣的人,必定有理由。
宋母熱地說:“正好我也跟明遠一起來買點東西,今年我也在北京過年,你過年回家不?要不我過幾天去看看你和你爸爸,也好久沒......”
一聽這話,南舒不樂意了。
“別,別過來。”南舒盯著宋明遠說,“我爸可不想見你們,也對你們這種虛假意的探沒興趣。”
“南舒,你怎麼能這麼說?”宋母皺了皺眉,“你爸爸當年對我們那麼好,我和明遠可是一直將這份恩記在心里的。”
“記在心里?”
南舒哼笑了聲,“你當我三歲小孩啊?”
“南舒。”宋明遠顯然知道要說什麼,出聲轉了話題,“你們重新在一起了?”
“跟你有什麼關系?”南舒句句刻薄,“這時候知道要轉移話題了?你怎麼不告訴你媽,你是怎麼答謝當年給你媽救命的恩人的?”
宋母似乎什麼都不知道,著不怎麼流利的普通話,厲聲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你干了什麼?”
“你口口聲聲說答謝,卻在我爸出獄后拿著我幾十萬給他救命的卡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一個被關了幾年的老人拼命找人借錢還遭人嫌棄,我知道你是律師,那張卡你之所以敢用,也是因為你知道我對你沒什麼防備,維不了權。”南舒抿了抿說,“現在我們也不缺那些錢了,就當喂狗了......”
“狗”這個字咬得很重。
為的就是辱這樣忘恩負義的人,“只是希你們以后不要去打擾我的家人,我們就當不認識,你繼續昧著你的良心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
“......”
電梯來到。
南舒跟著諶衡走了進去,瞧見宋母聽完南舒的話,氣急敗壞地打了宋明遠一掌。
想必他母親是不知道的,可這與南舒無關。
諶衡了氣鼓鼓的小臉說:“我可以幫你要回來?”
“起訴嗎?”
“嗯。”
“不用了。”南舒握了他的手,掀了掀,“沒必要為這樣的人浪費時間,我們現在開心幸福就好,跟別人斗來斗去,會氣壞自己。”
南舒說是這樣說。
可諶衡聽不聽勸就不一定了,對于他來說,跟這種人斗氣壞的只有別人。
買完東西。
南舒正式開始收拾行李,聽諶衡說那邊的氣候不算很冷,基本不會下雪,但是靠海邊,還是要多帶兩件保暖的外套。
可是現在問題是,行李箱不夠用。
他們需要在那邊待六七天,這麼多東西,起碼要兩到三個才行,而這邊公寓只有一個。
向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所以也不敢奢望幸福,直到她遇上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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