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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我都不知道對方是大佬》 第55章 55求復婚鴨

金燕妮不住地勸夏春心興許不是呢,也想說祁總看著不像會得抑郁癥的人啊,但一想到曲醫生的話,就給憋了回去。

祁總那麼驕傲的人,好似就算自己生了病,也只會讓醫生一個人知道。

金燕妮換位思考著,倘若相親認識了一個男人,男人說他有抑郁癥,應該很難再繼續相親下去。

祁總是大老板,他把自己放在了那個位置上,像神一樣,他就該是睿智深沉有城府的,他大概是接不了自己是個病人。

可是他也是個普通人啊。

夏春心的車停在祁漾別墅前,祁漾別墅里上下都亮著燈,不停按著門鈴,有傭人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到夏春心就驚訝地喊了聲“夫人”,連忙為開門,“夫人怎麼來了?”

夏春心顧不得去想這人怎麼會認識,“祁漾回來了嗎?”

“沒有啊。”

夏春心急急地進客廳,腳步微停,看到客廳周圍掛著的都是和祁漾的照片,是祁漾從他們那個破舊婚房拿回來的。

祁漾那天對爺爺說他別墅里有他們的照片,不是假的,他真的珍惜著他們的所有回憶。

“祁總臥室在哪?”夏春心聲音都已啞了。

“在樓上左手邊,”傭人說著,邊猶豫,又不敢攔著,“祁總從來不讓我們去他臥室。”

曲景曜說:“沒事,可以進。”

夏春心一心只想知道祁漾是不是真的病了,上樓就推門進祁漾臥室,他臥室里也都是他們的照片,來不及去看照片,走到床頭就打開屜。

三層屜挨個翻,在最底層屜下,看到了一聯小藥片,翻著背面看,名草酸艾司西酞普蘭片,回頭遞給曲景曜,“這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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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景曜掃一眼,長嘆了一聲,對點頭。

這是他常給病人開的藥。

治愈抑郁癥病人的藥。

屜里還有喹硫平,也是治抑郁癥的,吃了會讓人發胖。

還有其他藥,似是中途換過藥,又沒吃過。

夏春心眼淚唰的就掉了下來,怎麼會,從來沒想過祁漾會生病了,知道生病有多難,每天腦袋里一刻不停地有很多事在閃過,從睜眼到閉眼,腦袋里面全是事,是回憶,是不斷閃現的畫面和話,全天都在焦慮中度過,最大的就是痛苦。

祁漾每天都在痛苦中度過。

他那麼痛苦,又是抱著怎樣的心出現在面前的?

明知道他不被了,他還一次次地出現陪伴照顧,若無其事地笑著逗

他從不會對別人笑,但他總是對笑。

曲景曜走到門口問傭人,“祁總平時飲食作息怎麼樣?”

“祁總很睡覺,也很吃飯。”

“喝酒或是喝咖啡嗎?”

“祁總都喝的。”

曲景曜點頭,回到夏春心邊說:“他沒吃藥。有很多抑郁癥患者都會斷藥,因為藥對不同的人有不同副作用,會發胖,會嗜睡,也有反而產生更重的……”

說到這里,曲景曜沒將“自殺傾向”四個字說出來。

曲景曜轉而分析著,“你和杭笑白說過祁漾突然間像變了個人,是不是他在他外公生病的時候還發生了什麼,或是他看到你和杭笑白之類的?多重刺激讓他抑郁癥復發了?”

杭笑白和夏春心聊過很多次,杭笑白將很多事都轉告給了曲景曜。

夏春心搖頭,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只慌張地不停地給祁漾打電話。

急切地想要知道他在哪,想要確定他現在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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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祁漾手機始終沒人接。

找不到他,聯系不到他。

曲景曜很冷靜,對夏春心說:“你別急,你先好好想想他有可能去哪。”

夏春心怔怔抬頭,看到床頭柜上的照片,是他拍的躺在沙發上睡覺的照片。

沙發是他們婚房的沙發。

除夕夜那晚,他就曾回去過!

夏春心起,關上門代傭人仍不許進,麻煩曲景曜發給更多關于抑郁癥的事,讓曲景曜先回去,司機開車送去他們的婚房。

一路上,夏春心不停地聽著曲景曜發來的語音,曲景曜說抑郁癥會讓人變得很懶,失去做任何事的力。

那麼是他生命里的唯一力,才讓他不斷出現在周圍。

而今對他來說,這個力消失了。

曲景曜還說躁郁癥嚴重時會傷害人,但抑郁癥不會傷害別人。抑郁癥絕不是傷害人的借口,只是偶爾焦慮煩躁時會不經心地出口傷害到最親的人,但更多的只會傷害他們自己。他猜測祁漾如果在離婚前對說過難聽的話,應是還發生了別的事,諸如讓祁漾誤會了,甚至讓祁漾認為已經不他的事。

夏春心不知道曾經祁漾的心,不知道曾經祁漾誤會了什麼,但知道祁漾現在的心是已經認定不再他。

離婚前砸車也要離婚的堅定,離婚后說他不配做孩子父親的狠心,每每他靠近時一聲聲前夫的譏諷,還說過厭惡他。

這對祁漾來說,是不斷地把他推向深淵。

夏春心自己委屈時從來沒這樣哭過,此時心疼祁漾到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在長安河邊剛說過——“祁漾,你想想看,我夏春心有爺爺姑姑,有很多朋友,有錢有事業,我是不是什麼都擁有了?那你在我眼里,還有什麼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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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我不你了,我也不需要你了,我們這次能不能徹底斷干凈?當我求你,你讓我清靜清靜,行不行?”

他問——“你不我,也不再需要我,你想讓我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你面前,是這樣嗎?”

說是。

在他們初相見的地方,將他往死里推。

到達他們的婚房,夏春心淚眼模糊得看不到鑰匙孔,用鑰匙開門時的手都在抖,求求祁漾千萬別做傷害自己的事。

終于打開門,客廳里沒有祁漾,夏春心大步走向臥室,臥室里也沒人。

“祁漾!”夏春心焦急地大聲喊著,“祁漾!”

去廚房找人,去洗手間找人,都沒有。

夏春心想起臺來,又快速去臺,猛地拉開門。

祁漾仍穿著那服,蜷著坐在臺的地上,冷風吹得他上都是寒氣,已經冷到發抖。

放在地上的手機正在播放的視頻聲音,笑著他老公,他漾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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