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秋風刮起地上的落葉,本就沒多人住的小區更顯落寞寂寥。
老小區的安保措施相當于是擺設,陌生人可以隨意進出。
也可能是住在這的人大多不富裕,竊事件幾乎沒有。
覺到有人跟著自己是在拐彎的時候瞟到地上的影子。
跟蹤技還真不怎麼高明。姜予初會點防,對付一般的小賊沒問題。
姜予初了長風,加快了腳步。
可后的腳步聲卻沒隨著的頻率而加快,反而越來越遠,漸漸沒了聲音。
換做平時姜予初會以為是私生飯,但這次都到了公寓,“私生飯”也沒沖上來要簽名要合照,有點不按常理出牌。
姜予初把手提袋放到茶幾上,思索了幾分鐘拿出手機打給尼達。
“大小姐你打電話準沒好事。”
姜予初笑了笑,把手機按了免提,從茶幾上出一張白紙,邊寫邊說道:“每天下午三點給我打個電話,如果我哪天沒接或者當天沒回給你,記得去報警。”
那端響起細細碎碎的聲音,尼達的聲音明顯張起來,“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記得每天一個電話。掛了。”
姜予初寫下最后一筆,剛想按斷通話,尼達的聲音順著聽筒吼了過來,中氣十足,“姜予初我告訴許如歌了!我不在國,報不了警,比較方便。”
懸在半空的手指應聲停住,姜予初扔掉手里的筆,兀自失笑,威脅道:“最好不要,不然理完這邊的事我還要跑到加州去理你,怪麻煩的。”
“那你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尼達反威脅道。
姜予初無奈嘆氣,說就說吧,反正也不會影響的計劃。
“我被人跟蹤了,萬一被綁架,我還想活著回來,被撕票多慘啊。”姜予初拿起桌面上的紙張,雪白的紙面上黑的字清晰可見,在手上轉了兩圈,映著燈紙張被照得明。
尼達聽著輕松玩味的語氣,沒覺到有被跟蹤的恐懼,“你是不是知道誰在跟蹤你?”
“只是懷疑,鐘卉惜如今落到那麼悲慘的下場,我功不可沒,依照的格,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姜予初放下紙張,對于今晚的跟蹤只是懷疑,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是鐘卉惜。
若真的是,那倒是沉得住氣,能忍那麼久才出手。
電話里靜默數秒,那端傳來開門的聲音,“我現在去涼城。”
“來可以,不要告訴許如歌。”許如歌一旦知道,的行難免限。姜予初不想聽說什麼勸的話,鐘卉惜肯定要死的,活著咽不下這口氣。
“放心,我不會讓知道。”尼達雖然不清楚姜予初究竟想怎麼對付鐘卉惜,但以目前兩人的境,弄死鐘卉惜無疑像是碾死一只螞蟻。
掛斷電話之后,姜予初看了眼桌面上的紙張,黑大字躍然紙上。在自己看來,字里行間表達的恐懼多摻雜著演戲的分。
但別人就不一定看得出了。
——我一直在被跟蹤,很害怕。
姜予初角微彎,把紙張大喇喇放在茶幾上,用杯子住。
剛想起去洗漱,手機響了聲,提示有短信。
【你好我是李傲靈,有些事想跟你談談,我們可以見一面麼?】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后面加上了約見的地址。
姜予初看著短信上的名字一時失神,腦海中倏然閃過很久之前那張照片上的笑臉。
明,那是從沒有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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