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媛媛悄悄朝李藝宵豎了個大拇指。
李藝宵了把頭發,領著虞歲和謝媛媛往房間里走,經過那倆人時聲音冷漠,“阿姨,我說過了,這房子、車,還有存款都歸我了,你們跟我鬧沒用,有本事回去讓你兒子去法院告我。”
進了房門,虞歲心中不安,總覺得外面這倆人不會那麼好說話。
果不其然,十分鐘還沒到,外面就來了一堆人,都是壯漢。
謝媛媛隔著貓眼往外看,好家伙,還帶著工過來。
在他們剛要上手暴力拆鎖之前,李藝宵拿了把菜.刀從廚房出來了。
虞歲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抱住,“你干嘛?”
李藝宵按著的腦門把推開,然后擰開門走了出去。
謝媛媛急得不行,按著虞歲的胳膊,“怎麼辦啊怎麼辦!”
虞歲沒有辦法,給宋祁川發了條信息。
然后心一橫,也拿了把菜.刀跟出去。
輸人不輸陣。
這樣想著,剛走出去,一抬頭看見一個悉的人影。
宋祁川站在門口,面沉郁,看見虞歲出來,瞥了眼手中的刀,眉頭輕擰了下,啞聲道,“長本事了?”
虞歲心中一喜,舉著菜.刀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去,“你怎麼來那麼快?”
李藝宵從他后冒出頭,眨眨眼,“我半個小時之前的。”
虞歲噎聲。倒是會利用資源。
宋總沒理眼前這些人,拉著虞歲往房間里走。
后的寺維掏出名片給梁源他媽,說話斯文,“這是我們宋總的名片......”
寺維在外面好一頓恐嚇,最后那群人灰溜溜地走了。
李藝宵大喇喇躺在沙發上,拿皮筋攏頭發,邊扎邊朝著宋祁川說,“謝了啊,宋總。”
宋祁川沒應聲,一直盯著虞歲走到廚房放好菜.刀。
他倚在門框上,黃昏的影落在他的側臉上,朗的廓都顯得溫和了許多。
“不就拿刀。”他瞥一眼虞歲,“膽子大了?”
虞歲知道自己錯了,笑嘻嘻地湊過去,“一直都不小。”
謝媛媛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抱著一顆蘋果啃,朝虞歲揚了揚下,“大頭,怎麼也不介紹一下啊?”
虞歲有些拘謹地看了看宋祁川,見他神淡然,心中突然有了些沖。
噙著笑,用開玩笑的語氣,拍著宋祁川的后背說,“宋祁川,我男朋友。”
李藝宵扎頭發的手頓住了,謝媛媛也忘記了咀嚼,空氣中漂浮著詭異的安靜。
虞歲漸漸察覺出尷尬,還沒來得及打哈哈,宋祁川突然轉過。
他半垂著頭,直直盯著虞歲,眼神里閃過什麼,虞歲看不清。
心中頓時有些慌,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然后聽見宋祁川淡淡地說了一句,“別鬧。”
別鬧。
誰他媽有心跟你鬧。
虞歲覺有些委屈。
一種淡淡的,難以說清楚的緒,鼻子酸酸的,還有落淚的沖。
“我沒鬧。”直視宋祁川,聲音不大,卻分外執拗。
宋祁川的眉骨很高,雙眼皮褶皺也深,稍微一皺眉,眼神就顯得特別深邃,像兩潭黑井,讓人看不懂,還徒增慌張。
氣氛正僵持著。
寺維走了進來。
他不知道這里剛剛發生了什麼地獄級對話,盡責盡責地匯報通進展:“我已經把梁律師的電話留給們了,李小姐,如果你以后再遇到這種麻煩可以直接聯系他,不過我剛剛也咨詢過梁律師了,他建議你最好先和房子戶主協商好,因為畢竟你擅自換鎖也是違法的,如果真要追究的話,從法律層面上來說......”
他說著說著就察覺出這不同尋常的氛圍了。
聲音越來越小,眼神不住地往對峙的那兩人上瞟。
是虞歲先敗下陣來。
覺快要控制不住了。
撇了撇,“哈哈”大笑了幾聲。
然后拽著宋祁川的胳膊晃了兩下,指著已經嚇傻的謝媛媛說,“我逗呢,怎麼把你給逗著了?”
宋祁川沒笑。
他看著虞歲,緩緩出手,按了按的腦袋。
虞歲想起上高中的那幾年,宋祁川常常要去外地出差。
開會,參加論壇,評估項目,商討融資。
他總是很忙,每次臨走前都會這樣按按的腦袋。
比劃比劃的高,然后安一句,“過幾天就回來了。”
因此不喜歡這個作,從小就不喜歡。
每次宋祁川這樣按著的頭,就說明,他要走了。
果然,他收回手,就淡淡地開了口,“還有會要開,先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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