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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你懷中》 第63章 依照本能 我真正想看的,是你

“他走了?”

“嗯。”

“就……這麼走啦?”科琳瞪大眼。

談聽瑟點點頭, 托著下若無其事地輕咳一聲,“有什麼問題嗎?”

“他千里迢迢來黎見你,還幫你解決了這個麻煩, 我還以為……結果竟然就這麼直接回國了。”

“你以為什麼?”

“欸, 你非要讓我把話說的這麼明白?還是說你有什麼想聽到的答案?”科琳壞笑。

“我才沒有!”

“那他的貓呢,帶走了嗎?”

“……沒有。”

“你看!我就說嘛, 他肯定是故意用貓來制造機會,果然是這樣。”

“你別猜, 只是忘了帶走而已。”

“如果他是真的想自己養這只貓, 讓你暫時幫他養幾天, 又怎麼會忘得一干二凈?而且現在既然想起來了, 讓你幫忙把貓托運回去不就好了。”

談聽瑟理直氣壯地瞪了科琳一眼,“你就這麼想讓貓走?之前不是還說想去我家看看它嗎?”

“我是想去啊!不對, 你別岔開話題嘛!”科琳笑嘻嘻的,“這樣吧,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

“什麼問題?”

“這幾天, 他有沒有以貓為借口聯系你?”

談聽瑟目飄忽一瞬,又堅定地落在某一點, “沒有。”

“真沒有?”

“真的沒有。”

聞言, 科琳狐疑地看了一眼, “不可能吧, 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為什麼要在這種問題上騙你?”談聽瑟無辜又坦然地回過去。

反正陸聞別基本上也的確只問和貓相關的事,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主人回復一下無可厚非, 也問心無愧。

……雖然這麼想著, 但實際還是覺得心虛。

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下意識就瞞了實。一開始也試圖篤定陸聞別聯系自己是真的只為了關心貓,可直覺卻一直在暗示,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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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頓午餐一樣, 他提前買單就是為了給以后留一個“借口”。

而更可怕的是,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卻裝傻、默認。

談聽瑟清楚自己其實早就開始心了。從故意說那些傷人的話會覺得有罪惡開始,再到現在,已經越來越難以做到再立起心防。

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事到如今會心搖,也是人之常吧?

雖然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

“那好吧,不說這個了。”科琳道,“我什麼時候能去你家?照片里的真藍太可,我眼饞好久了。”

談聽瑟回過神,“隨時都可以。哦,對了,下周一我一個朋友會來法國玩幾天,就是我一直給你說過的那個葛歡。你們肯定合得來,到時候你們都住在我那兒。”

“好好好!這安排我喜歡。”

周末談聽瑟拉著科琳去了趟超市,一方面是為了補給家里的食材和日用品,另一方面也是作為日常生活的消遣。下午科琳沒回家,直接就提前在公寓里住下了,兩人一貓過得格外愜意。

晚飯后,科琳抱著真藍來回走消食。談聽瑟靠著臺欄桿,打開冒出紅點的微信圖標。

消息列表里有兩欄都顯示有未讀信息,并排放在一起的兩個名字讓瞳孔,驀地想起陸聞別回過那天跟說的這句話。

-既然你沒和嚴致在一起,那什麼時候能讓我和他公平競爭?

當時聽見陸聞別這麼說,談聽瑟本能地反駁,認為他的措辭會讓人誤會。可陸聞別卻又明明白白地告訴,同樣是男人,能看得清嚴致的心思與企圖。

邊除了像杰拉爾這樣因為工作而結識的伙伴,就只有嚴致這一個異朋友。這幾年里嚴致和一直維持著不遠不近的關系,所以即便偶爾有某種猜測,也會下意識地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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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陸聞別的話不知道該不該信,腦子里卻浮現出過去的許多畫面,讓不由自主一遍遍添油加醋地剖析。越是想就越尷尬窘迫,也越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嚴致。

畢竟從前能和嚴致隨意自然地相,也是因為對方和之間的關系輕松坦然。

【嚴致:最近排練還順利嗎?】

【陸聞別:這兩天貓怎麼樣?有什麼需要隨時告訴我,我讓人送去。】

談聽瑟盯著這兩條消息,一陣頭疼。

如果陸聞別說的是真的,嚴致不挑明也沒辦法明著拒絕,但卻可以保持距離。

于是點開和嚴致的對話框,中規中矩地回了個“好的,很順利”,然后皺著眉飛快地退了出來,轉而點開陸聞別的消息。

“談,你在干嘛呢?快過來快過來。”科琳抱著貓扭過頭隨意瞥一眼,“來幫我和真藍拍張照吧。”

談聽瑟嚇了一跳飛快倒扣住手機,“來了來了。”

……

數千公里外的松城,男人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輕叩著桌面。

半晌過去,最新消息還停在他最后發出的那句話上,沒有得到對方的回復,連“正在輸”的字樣也沒有。

他只能先把手機放在一邊,轉而翻開了面前的文件。

**

幾天后,葛歡抵達了黎,談聽瑟和科琳一起去機場接人。

這些年的工作質特殊,所以葛歡的法語水平足夠應付日常談,實在不知道怎麼表達的就用英語代替,所以能跟科琳無障礙流。兩人也的確像談聽瑟想的那樣一見如故,方方面面都很聊得來。

晚餐時破例沒控制卡路里,也放寬了酒限制。三個人坐在地毯上說笑,矮幾上是吃了一半的餐點,以及幾個漂亮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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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聽瑟從沒放縱自己喝醉過,既是自律,也是害怕真的有酒后吐真言這回事,導致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或者做了不該做的。從前和陸聞別睡了的那晚算是喝的最多的一次了。

今晚也是一樣,只喝到微醺,這種狀態也不會影響明天訓練的生理狀態。

只不過喝得放松了,就把之前一直提心吊膽的事一不小心給拋在腦后,所以看到陸聞別打來的電話時先是愣了愣,接著嚇了一跳。

“怎麼了?”葛歡挑眉看著

談聽瑟不地把手機翻過來蓋住,“沒怎麼。”

投影幕布上的電影畫面還在繼續,科琳和葛歡激地討論著節,很快又投到電影里去。

談聽瑟余悄悄看了看們,狀似隨意地把手機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兩個浮窗,一個是未接來電,一個是他的微信消息:在忙?

又等了兩分鐘才回道:沒有。

【陸聞別: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談聽瑟:怎麼了?】

【陸聞別:我想看看真藍。】

談聽瑟愣了愣,酒后思緒轉得有點慢,徑直問道:【電話里怎麼看?不是應該在視頻電話里才能看到嗎?】

【陸聞別:嗯,那就視頻吧。】

……什麼?不是,什麼時候說要視頻了!

談聽瑟正茫然失措時,視頻通話的請求就突然出現在了屏幕上,手機頓時變了一塊燙手山芋,讓差點一把扔出去。

“誰在這個時候給你打視頻電話?”忽然,葛歡的聲音又幽幽地在后響起。

談聽瑟手一抖,差點按到綠的接聽鍵,驚魂未定地轉過頭控訴,“你,你怎麼靠近都沒聲音!”

“電影音效蓋住了嘛。”葛歡笑瞇瞇的,“去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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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說我要接。”

“可你也沒掛。”

“葛歡!”

“好好好,我不說了。”葛歡做了個給拉上拉鏈的作,又往后靠了回去。

談聽瑟咬著下,最后一把撈起在地毯上睡另一塊長條毯的真藍,飛快地走進臥室關上門。

睡懵了的真藍:“喵?”

太久沒接,視頻通話已經掛斷了。沒有回撥,對著懶腰的真藍拍了個視頻發送過去。

【談聽瑟:剛拍的,你看吧。】

忐忑地盯著手機,很怕他又打來視頻電話。

這回屏幕頂端的名字那里變了“正在輸”,很快這四個字又消失不見,最后對面發過來的是一條五秒的短語音。

談聽瑟愣了愣,盯著這條消息半晌,最后猶猶豫豫地舉著手機近耳邊,屏息點開。

這條語音消息安靜沒有雜聲,因此男人的嗓音得以清晰又純粹地鉆耳中,如細小的氣流振著空氣,磁而低沉。

“或許你知道,我真正想看的,是你。”

談聽瑟一怔,下一秒想也不想就把手機扔到床上,用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去,纖細的手指間出通紅的耳廓,不知道是被得充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倒在床上,一團不了。

“喵嗚?”真藍墊踩上的手臂,茸茸的大尾‘啪’一下輕輕甩到臉上蓋住。

“……真藍!”談聽瑟掙扎著從它尾下面出臉來,恨恨地一把把它抱住,“怎麼你的主人欺負我,你也欺負我?”

“喵嗚。”

“你承認啦?過分!”

“喵嗚。”

“不對,現在我才算是你的主人啊,我說他是你的主人你承認什麼?上次你還咬他呢!”

真藍再一次喵喵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科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談,你怎麼了?為什麼一個人躲在房間里?”

談聽瑟‘噌’的一下坐起,“我……我剛才接了個電話!馬上出來!”

說完,又回頭去看扔在一邊的手機,那種惱、忐忑又茫然的覺再次涌現,或許……里面還夾雜著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愫吧。

陸聞別猜的沒錯,如果真的只認定他是想看貓,為什麼會慌到連電話都不敢接?

談聽瑟重重地嘆了口氣,糾結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能回什麼,最后干脆不準備回了,抱著貓就走出了臥室,把手機關在了門

……

看完電影,三個人洗漱后躺在同一張床上。

不管是哪種朋友、哪種年紀,只要是好姐妹躺在一塊兒,總不了夜話時間。

們東拉西扯地聊了半天,話題又回到上來。葛歡談了談自己上半年在工作和旅行中的幾次艷.遇,科琳扯著被子罵自己的前男友。

最后兩個人同仇敵愾地討伐談聽瑟:“我們說了半天了,那你呢?”

大概是今夜氛圍太好,微醺后緒又太放松,當然,最重要的或許還是因為已經把某些事放下了。所以談聽瑟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分了自己的“”。

聽完之后,三個人一起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葛歡若有所思地開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你真的有回避依的傾向,不容易和別人建立親關系,但是醫生告訴你這個,肯定不是為了讓這個為你的枷鎖,阻止你去嘗試,相反,是希你放下心里負擔。”

談聽瑟“嗯”了一聲,“我知道。”

“同樣的,你也不要用過去的一些東西,當作自己現在前進的借口和障礙。”

心事被中,訕訕地抿了抿

科琳出手的手臂,“說的對,不考慮別的,跟著你的心走就行了。”

“可是……”談聽瑟閉著眼,窘迫地清了清嗓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的不知道嗎?”葛歡語調又變得不正經起來,充滿了揶揄和打趣,“如果真的不清楚,你又是怎麼依照本能做選擇的?”

“什麼選擇?”

“同樣是喜歡你的人,為什麼嚴致你就能毫不猶豫地決定保持距離,但陸聞別就總是讓你失去判斷力和行力?”

談聽瑟一僵,小半張臉都進被子里,“我還不確定嚴致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這一次,葛歡和科琳整齊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笑什麼!”惱地各拍了兩人一下。

科琳按捺不住地解釋道:“多簡單啊!都還不確定呢,你就忙著要劃清界限了,另外那個板上釘釘的怎麼還好好的?”

聞言,談聽瑟徹底僵住。

……

“夜話”之后,談聽瑟別扭糾結了兩天,最后自己慢慢緩過勁兒來,破罐破摔地決定順其自然。

在法國,陸聞別在國,兩個人地理距離上隔了數千公里,以后有多再見的機會都很難說,就算再見了也沒辦法預料是怎樣的形。所以現在想這麼多,完全是白白給自己增添煩惱。

剛開解完自己,一低頭,又看見陸聞別發來了新的微信消息。

談聽瑟:“……”

煩人!

……

兩人這種多數微信、偶爾電話的聯系方式就這麼持續了下去。頻率并不高,但也漸漸為了日常的一部分。

一開始話題確實都圍繞著真藍,只不過等談聽瑟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之間談及的容已經從貓延到日常的方方面面了。雖然只是不時的寒暄和閑聊,卻實實在在地將他們的關系維持在一種奇異的和諧中。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

某天,談聽瑟忽然收到了聶顯的郵件。文字消息很簡短,附件是一份電子邀請函。

又過了兩天,一封國信函送到了的手上。雖然一封是電子版一封是實,但都是同一個人發來的,表達的也是同一個意思。

——聶顯婚期定了,想邀請回國參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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