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聶顯邊,仿佛看不到這里還站著第三個人,哪怕那道目令如芒刺背,“聶大哥,我們走吧。”
“車就停在門口。”聶顯忍了又忍,勉強朝安地笑笑。
哪怕表現得再若無其事,泛白的臉與微紅的眼眶還是暴了端倪。更何況一直垂著眼沒看他,脖子上還多了昨晚沒有的巾,不用細想都知道絕對有問題。
他氣得不行又格外愧疚。要不是他一時心把人帶來,事說不定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兩人正要往外走,后陸聞別忽然把手機扔回桌上,發出“咚”一聲悶響,“談聽瑟。”
見腳步一頓,他下急躁與不悅,語氣僵地再次開口道:“我送你回去。我把航班改到了十二點,剩的時間不多,我們好好談談。”
談聽瑟差點笑出聲。
他憑什麼用這種命令和施舍的口吻?
在他剛才住時,心里不是沒有過一點期待,想著或許他會認真審視這錯誤的一晚,或許他搖了。
但他只是大發慈悲地告訴,他將公事推后了一點,出時間想再“談談”。
也對,他是個商人。
“沒什麼好談的,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了。”談聽瑟沒回頭,攥包細細的鏈條,硌得手心發疼。
說完,不管不顧地徑直朝玄關走去,聶顯一言不發地跟在側。
兩人并肩離去的背影格外刺眼。陸聞別沒思考太多,本能地上前想將談聽瑟攔下,聶顯卻忽然抬手橫在他們兩人之間,“你一個大男人纏著小姑娘算怎麼回事?”
他冷冷瞥過去,“聶顯,你適可而止。”
“該適可而止的人是你,怎麼,昨晚喝醉了來,現在酒還沒醒?”
“至現在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到你來手。”
“好,那你倒是說說你準備怎麼做?”
陸聞別目一頓,側過臉看向沉默不語的談聽瑟,目相后,后退一步站到了聶顯后,和他劃清界限的同時選擇了別人作為庇護。
他忽然笑了。
“過來。”他返拿起桌上的東西,盯著遞到面前,一字一句道,“把藥吃了。”
盒子上“急避孕”四個字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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