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皇上便一病不起了,在行宮裏住了大半個月,隊伍這才慢慢走上了回京的路。
雖然後來軒轅暝覺得事有些蹊蹺,並讓龍孤歡和莫辛下去調查了一番,但山頭本來就容易掉落巨石,所以一時也無從查起,加之皇上一病,朝中各方勢力開始蠢蠢,這件事隻得無疾而終。
回到京都以後,皇上接連罷朝一個月,而在這期間,他任命軒轅暝為攝政王,代替他暫時理朝政。
一時之間,朝廷部各派的鬥爭愈演愈烈,每個人的神經都崩到了極點。
這一日,東樓池月帶著蔚青瑤進皇宮,以為皇上看病的理由,來到了皇上的寢殿永寧宮。
徐公公一看東樓池月不經傳召就進宮來,立刻就將他阻攔在外,“皇上現在正病著,他留下口諭,沒有他的傳召,任何人不得踏進永寧宮半步。”
“包括本座?”東樓池月雲淡風輕地問道。
徐公公頷首,“包括國師。”
“可本座見皇上一直沒有好轉,特帶了雪路神醫過來看診,勞煩徐公公進去通傳一聲,可否?”東樓池月問道。
徐公公看了一眼戴著麵紗的蔚青瑤,輕歎了一口氣,轉進了永寧宮。
此時,皇上正躺在床上,臉蒼白,著頭頂寬大的蚊帳,一不,目呆滯而無神。
“皇上,外頭國師帶著雪路神醫求見。”徐公公聲嗓子傳道。
皇上沒有開口。
徐公公走近兩步,“皇上?”
皇上眨了一下眼,“進來吧。”
徐公公微微頷首,低著頭退了下去。
時,蔚青瑤和東樓池月一並走了進來,東樓池月先走到床邊,看著氣明顯很差的皇上,神容,“皇上,微臣讓雪路來為你診治了。”
“朕,沒有病。”皇上喃喃自語般。
東樓池月低眉,看了一眼蔚青瑤,然後便帶著徐公公一起退了出去。
蔚青瑤走到床邊,蹲下,為他把了把脈,脈搏虛弱,氣不足,肝髒鬱結,這樣傷心過度,長此以往,沒病也要被拖死。
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梅妃是幫著一起放走的,“皇上,您是在思念梅妃吧?”
皇上眼眸一,緩緩轉過臉,看著。
手握住他的,輕地問道:“你是在為自己失去了到難過,還是為到難過呢?”
聞言,他雙眼迷茫,仿佛被問住了一般,張了張,竟然一個字也回答不上來。
看著一臉無措的他,輕輕笑道:“如果是為你自己失去而到難過,皇上大可不必如此,畢竟在梅妃被打冷宮的那一刻起,皇上便已經失去了這段,在世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皇上有一瞬間的醒悟。
隻聽繼續說道,就像講著旁人的故事一般,娓娓道來,“如果是為梅妃到難過,皇上更不應該如此。梅妃畢生心願就是離開這座皇宮,無論是生,還是死,如今魂歸狄國,回到了屬於的故鄉,在我看來,是快樂的,同樣也希皇上能快樂。”
“是快樂的嗎?”皇上終於開口,嗓音低沉而沙啞。
點了點頭,“也許有一天,皇上會知道是快樂的。”
皇上看著,“等朕死去的那一天?”
笑著搖頭,“也許不必等到那一天,皇上就會知道了。”
“是嗎?”皇上喃喃道。
轉去為他倒了一杯茶,“皇上不覺得梅妃和皇上的生母冷貴妃很像嗎?兩個都不喜歡被皇宮束縛著,隻是不幸中的萬幸,最後冷貴妃選擇留在春梧園的芙蓉園中,而先皇退而求其次,也遷就了的這個願。”
“都是朕糊塗了......”皇上聞言,一時老淚縱橫,“朕早該知道心不在此,卻還想拉著一起留在這牢籠裏,朕......不如父皇!”
哭出來就好了,蔚青瑤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像安一個孩子一般安著他,“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冷貴妃和梅妃都自由了,們現在一定生活在自己向往的地方,皇上應該為此到高興才是。”
皇上眼角垂著淚,卻還勉強地笑著點了點頭,“神醫說得對,朕不應該自私地傷心我所傷心,而應該高興所高興。”
見他終於釋然,蔚青瑤也鬆了一口氣,最後為他開了一些養的藥膳,這才退出了永寧宮。
東樓池月等在外頭,看到出來,平聲問道:“皇上病如何?”
他們此次進宮,就是為了探親皇上的病是真是假。
蔚青瑤微微頷首,“病不重,但需調養多日。”
東樓池月微微頷首,算是明白了。
出宮以後,沒過多久,蔚青瑤為皇上看病的事,就傳了出去,眾人再稍一打聽,蔚青瑤再稍一,皇上確實因為傷心過度而一病不起的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聽了去。
一時之間,各方勢力的箭都搭在了弦上,隻待時機一到,立刻弦而出。
夜迷離,明月皎白。
二皇子府。
花園鬱鬱蔥蔥,尤其是到了夜晚,花香更是沁人心脾。
此時,其中擺了一張涼席,涼席上兩人纏綿在一起,一個是二皇子軒轅桐木,一個是躺在他懷裏息的尤氏。
尤氏此時靈妖得像一條蛇,雙手輕而地攀附在他脖子上,臉頰在他的膛上,嗓音更是啞而/,“殿下,聽說皇上是真病了,您可知曉?”
“此事自然是瞞不住本殿的。”軒轅桐木輕輕著的手,如同欣賞著一件好的畫作。
尤氏揚起臉,“此次機會難得,殿下難道不趁機行?”
“靖安王和九皇弟一直沒有靜,本殿忽然冒進,豈不了他們的鋪路石?”他不甚讚同。
“非也,”尤氏搖了搖頭,“現在況特殊,所謂拔得頭籌,占得先機,殿下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玉娘這是有什麽計謀了?”他忽然來了一點興趣。
尤氏含笑點了點頭,然後湊到他耳旁,悄悄耳語了幾句。
軒轅桐木一聽,眼前果然一亮,“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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