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錦繡和軒轅暝行了一禮,這才稟報道:“王爺,不好了,仙澤湖那邊派人來說,當善水的宮人拿著火雲劍下水尋找玉蓮花的時候,玉蓮花已經被人拿走了。”
由於整個湖都是黑蛇,所以隻要帶著火雲劍下水,就能看見黑蛇為了躲避火雲劍,而遊向玉蓮花的方向。
但是當他們下水以後,卻發現仙澤湖裏一條黑蛇也沒有,可見在他們下水之前,就有人將玉蓮花打撈走了。
“玉蓮花落軒轅夜之手,隻是一個意外,兇手在事發以後,本就打算撈走玉蓮花,沒想到卻被軒轅夜拿走了,可是最終還是被我給弄丟了。”蔚青瑤蹙眉道。
軒轅暝寬道:“無妨,這玉蓮花已被我們破解,至於落誰手中,無關要。”
龍孤歡頷首,“而且兇手取回玉蓮花也是好事,我們隻要順藤瓜,查出玉蓮花在誰手中,就能查出誰是真兇了。”
這麽想來也可以。
蔚青瑤心結稍解,“那就依照龍大人說的來辦。”
吃完這頓飯以後,大家這才各自散了夥。
回到夜雪軒以後,蔚青瑤已經明顯覺到自己的行蹤已被人知曉,不然玉蓮花不會那麽快被取走。
然而敵人在暗,在明,就算查出些什麽,也不能打草驚蛇了去。
春梧園,長廊盡頭。
一個穿著白長的子,麵對著湖麵站立,一頭長發高綰,一支青玉簪橫其中,姿清雅而利落,渾帶著一貴氣。
在後,蔚沉風低著頭,麵帶微笑,語氣裏滿是居低位的逢迎,“這次能夠如此順利,多虧貴人相助,往後沉風一定唯貴人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子微微仰頭,側臉俊逸而冷傲,沒有答話的意思。
蔚沉風似乎早已悉的脾氣,笑了笑,繼續道:“沉風先前從貴人手裏借來的貴,沉風這就原璧歸趙了。”
說罷,他從懷裏取出一枚玉蓮花,然後雙手奉上。
知道蔚青瑤馬上就會調查下來,所以迫不及待就想將這燙手山芋還給,他還真是一個首鼠兩端的小人。
子揚起不屑的角,也沒有拒絕,眼尾輕輕一掃邊的婢。婢很快走過來,接下了蔚沉風手裏的玉蓮花。
蔚沉風微不可查地出了一口氣,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婢看向他,“我家小姐表示,隻幫大人你這一次忙,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大家就是陌路人。”
能得意外相助,這本是出乎蔚沉風的意料,因此他也沒有過多要求,很快頷首同意了。
婢道:“那大人就退下吧。”
“沉風就此告辭。”他彎著腰退了三步,然後轉緩緩離開了。
他一走,子這才轉過臉,一陣風吹來,鬢發飛揚,一張臉英氣而冷豔,微一勾,盡顯無限風。
婢看向,抬起手裏的玉蓮花,“小姐,這東西該怎麽辦?”
子轉過,緩緩走過去,然後從袖中取出火折子,風一吹,火折子的火星落在玉蓮花上。玉蓮花便像紙遇見了火一般,迅速燃燒起來。
婢大驚,慌忙將玉蓮花丟在地上。
眨眼之間,玉蓮花就化作灰燼,消失在了風中。
婢抬起頭時,卻見小姐已經漫步在長廊中,漸漸離開了。看著留有灰燼的地方,迷地眨了眨眼。
小姐和蔚青瑤無冤無仇,怎麽會忽然想起來幫助蔚沉風這個小人呢?
難道是因為蔚青瑤和錦繡公主是好朋友的關係?
夜裏。
由於靠近仙澤湖的原因,加之後有高山,周圍還有蔥蔥鬱鬱的百年老樹,整個春梧園都很涼爽。
“咳咳咳咳......”
此時,皇後的院子裏,皇後換上單薄的裏,坐在床榻上,一手扶著欄桿,一手捂著口咳嗽。
季公公季白一看,趕從架上取來一件披風,輕輕搭在的肩頭,並囑咐道:“娘娘,這裏不比皇宮,夜裏涼,莫要貪涼了,還是要多添些服才是啊。”
皇後咳得淚點點,直起子,笑了笑,“老了,不中用了,想起前幾年,本宮來這春梧園,還是生龍活虎的呢。”
“娘娘永遠是芳玲十六,不老不老。”季白笑著誇道。
“咳咳咳......”皇後還想說些什麽,奈何覺得嗓子眼忽然又了起來。
季白一看,趕手腳麻利地從桌上倒了一杯溫茶,遞到手邊,“娘娘,喝點茶潤潤嗓子。”
皇後接過來,喝了一口,緩了緩,這才好了一些。
“娘娘,白日裏發生了太多事,要不早點歇下吧。”季白勸道。
皇後罷了罷手,問道:“皇上那邊沒什麽靜吧?”
季白知道指的是蔚青瑤,“皇上沒發話,看來還是護著青瑤的。”
“護得了一時,哪裏護得了一世啊,”皇後意有所指,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靖安王對窮追不舍,就不會隻是一介宮,本宮的小廟,恐怕是容不下這尊大佛了。”
季白很快明白了的話,“皇上這次破例地開始提拔後輩,有九殿下、二殿下、十二殿下,就是沒有靖安王,這很不符合皇上的行事方式。皇後的意思,難道皇上是在為靖安王殿下鋪路,用九殿下做擋箭牌?”
“軒轅夜一直不得皇上寵,長期駐紮南疆,立下汗馬功勞,都沒能封獎賞,這次不過是賑災有功,就能被封為威震王爺和龍虎將軍,很明顯是別有用途。”皇後緩緩說道。
“既然娘娘認定皇上想立靖安王為儲君,而靖安王又對青瑤有意思,那對於十二殿下來說,這青瑤就是我們的敵人了。”季白回道。
皇後頷首,“不過現在還不是的時機。本宮還需要為本宮贏得印。”
“那蔚沉風那邊,娘娘又打算怎麽回複?”季白像聊心一般問道。
皇後頓了一下,臉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季白心下一驚,快步走過去問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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