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道的路上,青梅一邊小跑一邊說道:“青瑤姐剛走沒多久,我就看到了國師大人的信號彈。”
蔚青瑤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進室以後,二人迅速換裝,接著趕往國師府。
這一次,事出急,二人剛到國師府的大門,就見東樓池月已經披著鬥篷等在那兒了。
見到二人,東樓池月袍走進馬車,隻說了三個字,“跟我來。”
蔚青瑤和青梅當即跟上馬車。
待馬車開以後,東樓池月這才問道:“這些日子都在忙什麽?”
幾日不見,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冷冷清清的,穿著一白的長袍,就像冬日裏的冰雪,疏離而淡漠。
“一些私事。”一如從前,每當他想深了解時,都不會給他機會,總是一句話就堵了回去,他便不好再開口。
“我們這次是去哪兒?”看了一眼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
他眉目平靜,“貢院。”
會試貢院?!
蔚青瑤雙眸一沉。
“可是哪位主考出現病癥了?”問道。
他微微搖頭,道:“是蔚沉風。”
“蔚沉風?”略一沉,很快想明白過來,前夜王語蓉來找過,說自己已經開始手了,難道是他中招了?
看如此詫異的表,他覺得有些異樣,“你了解此人?”
“不了解,”立時否認,然後解釋道,“我隻是有些懷疑,這次可能是軒轅暝的手。”
東樓池月也正有此意,所以即刻打消了疑慮,“蔚沉風是蔚府嫡子,現今我們正是用人之際,他不能出事。何況他才華出眾,此次春闈必定穎而出,日後高厚爵,於我們大有裨益。”
“你說得對。”微微頷首,轉而開始思索起來。
現在開始麵臨兩難,要麽保蔚沉風,暫緩扳倒蔚府的計劃,再利用蔚府對付軒轅暝,要麽鏟除蔚沉風,放棄這一顆有力的棋子,日後再慢慢對付軒轅暝。
如果這是王語蓉的計,此次若救下他,會不會打的步伐?
思忖了片刻,很快讓自己鎮定下來。
一切還是等先查探了蔚沉風的況再說。
來到貢院大門,三人下了馬車,隨後通暢無阻地進其。
一進院,一森嚴張的氛圍,當即撲麵而來。
外層圍牆共有三重,分別為外荊牆,荊牆,磚牆,四角各有一座瞭樓,瞭樓上站著士兵,監視著牆的一舉一。
東南西北各有一扇門,門還有四座牌坊,分別寫著明經取士、為國求賢、天開文運,以及天道酬勤。
繞過牌坊,就可見麻麻的考棚,據統計,大約有九千間。
一位主考站在東門牌坊下,見到東樓池月,連忙過來相迎,“事發突然,有勞國師大人跑這一趟了。”
說完,他又看向蔚青瑤,“雪路姑娘,這邊請。”
蔚青瑤微微頷首,問道:“是什麽況?”
主考眉目鎖,“食中毒。”
食中毒?
微微一驚,如此說來,蔚沉風隻是恰好在其中而已?
“中毒的考生多嗎?”又問。
主考點頭,“一百零三人。”
“吃了什麽?”隨著他一同進了一個廳堂,這裏站了好幾個考生。
幸好今日是休息日,明日才是第二場會試,所以不影響考核。
“正午時分,吃了、糯米、地瓜,還喝了一些清熱解毒的花茶,同時還配了一些蘋果。”他回道。
走到這些考生麵前,發現蔚沉風也在裏頭,於是大致觀察了一下這些考生,他們雖然神態痛苦,麵卻並無異樣。
“說說你們的癥狀。”對考生們說道。
考生們異口同聲道:“肚子疼。”
走過去,用手按了按,“怎麽個痛法?”
這下考生們都有些懵了,什麽痛法?
“有些脹痛的覺。”
角落中,蔚沉風忽然回了的話。
蔚青瑤微微頷首,轉向他,“你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蔚沉風穿過人群,走到麵前,出手。
將手指探上他的脈搏,脈息微弱、紊,確實不像是偽裝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然後看向主考,“可是所有考生都吃的這些。”
“對,統一的配菜,全都一樣,無一例外。”主考十分確信道。
說不出什麽疑點,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但目前是治好這些考生,隻好將疑慮暫且拋諸一邊,“他們都是食引起的腹脹,所以才有腹痛,我開些促消化的藥,你給他們每人一道。”
“同樣的食,為什麽他們引起了腹脹,而其餘考生卻沒有問題呢?”主考不解道。
拿過筆墨,寫下一份單子,然後遞給他,同時解釋道:“個差異。”
主考百思不得其解,也隻能相信,於是接過藥方一看,一愣,“這麽簡單?”
隻見藥方上寫著五個字:人參健脾丸。
“不然呢?”蔚青瑤揚眉,“隻是輕微的脹痛,不過涉及人群過多,這才讓他們誤以為自己中了毒。”
早聞雪路神醫的醫無人能及,主考一見出事,便不敢耽擱,立刻差人去國師府請前來相助,沒想到卻是這麽簡單。
主考心中大石一落,拱手激道:“如此多謝雪路神醫,看診費,一會兒本就讓人送去國師府。”
蔚青瑤微微頷首,隨後跟上東樓池月,在主考的相送下,一並準備離開貢院。
豈料半道,忽然遇上了巡邏的龍孤歡。
龍孤歡穿著一襲夜藍的服,帶領著一支軍隊,收斂起平日裏的風/流與浪,整個人俊逸非凡。
在他們發現他時,他恰好也看到了他們。
他右手微微一抬,後的軍隊跟著停了下來,隻見他邁著悠閑的步子,走到東樓池月跟前停下,揚起的笑意裏,略帶挑釁,“國師大人親自來貢院,真是考生之福啊。”
“龍卿不問考生子如何,卻來阻攔本座的路,說來實在詫異。”東樓池月清清冷冷地瞧著他,看不出喜怒。
聞言,他吊兒郎當地一笑,然後轉向他後的蔚青瑤,“有雪路神醫出馬,難道還有差池?”
蔚青瑤的視線直視前方,為了避免被認出,盡量不與他對視,更不與他談。
可這看在龍孤歡眼裏,卻了孤高冷漠,他頓時來了興趣,兩步走到跟前,俯視著,“神醫,近來我頭疼悶,子甚是乏力,你不如幫本看看?”
“雪路,走了。”東樓池月看了一眼。
蔚青瑤看出他在替自己解圍,激地頷了頷首,繞過龍孤歡就離開,料龍孤歡忽然一把抓住的胳膊,輕輕一拉,立時就被扯了回去。
“你?!”怒目而視。
他卻無畏一笑,彎下腰,近距離地看著的眼睛,下,湛藍而清澈,就像一片大海,他不由得納罕道:“還真是藍瞳。”
正要繼續調戲幾句,哪知東樓池月快步走來,一手抓住他的後領,用力一掀。
他頓時一趔趄,倒退了幾步,這才險險地穩住子,看著一臉薄怒的國師大人,他忽而像明白了什麽,恍然地指著他的鼻子,“你居然對一個異族人......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
東樓池月哪裏會搭理一個瘋子,握住蔚青瑤的手就走。
可龍孤歡不依不饒地拉著蔚青瑤的另一隻手,裏氣地說道:“姑娘還沒給我診斷呢?”
“龍孤歡!”東樓池月語氣冷冽,正發作,蔚青瑤不想惹事,當即看向龍孤歡,“大人頭疼悶,子乏力,皆因你經常熬夜所致。”
龍孤歡仔細一想,確實還對,“那如何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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