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不能這麼做?”慕辰遠臉一變,不相信這會是做出來的事。
“我爲什麼不能這麼做?”思涵冷笑,“既然你能在婚前突然變卦不結婚,我就能讓人押你上禮堂。我一番好意,你卻另做他解,我只當自己好心當了驢肝肺。”
“誰也不能勉強我做任何事?”慕辰遠態度也強了。
“我倒覺得可以。”思涵回答的從容,“娘,王姨娘,現在你們可以放心了,明天一定會有新郎。”
“阿遠,算娘求你了。這婚事是你當初答應的,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現在全遼州的人都知道你要娶芷琪,你突然取消婚禮,你讓芷琪何以堪。”王氏拉著兒子哀求道。
“他若是想到這些,就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思涵冷哼一聲說道。
“我本不芷琪,我……”
“你當初的時候爲什麼不想想你不?”思涵毫不留的打斷他的話,“既然你答應了,你要想的是如何好好對,做一個負責任的好丈夫。而不是現在,逃避責任。”
耿氏聽到這裡,也不得不對這個兒媳婦刮目相看,說的句句在理。
“李副,聽夫人的,先把三爺關起來。明天婚禮正常舉行。”耿氏這個時候還是支持思涵的,開口說道。
辰遠看著思涵,他道:“不用了,明天我會結婚的。”
思涵聽到這裡,總算鬆了口氣。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婚禮如常舉行,已經這樣,他們會怎麼樣思涵已經管不了那麼多。這是別人的人生,容不得來心。
慕辰逸又發來了電報,他到了廣州,要開會,還有見各方的高層人士。沒有一個月,肯定是回不來的。
可沒到半個月,李傑突然急衝衝的過來,直接要見思涵。
思涵快五個月了,肚子已經非常的顯。沒長多,應該說全長肚止了,所以才五個月看著這肚子也是非常驚人的。
所以也懶得了,現在天氣轉冷,除了偶爾會走走,大多時候都在自己的屋子院裡。
一看到李傑神匆匆,臉死灰,便問道:“李副,你這是怎麼了?”
李傑看了眼曹媽,意思是讓思涵屏退左右。
思涵想應該是極重要的事,便讓福媽他們都出去了。
李副這才說道:“夫人,我剛得到消息,督軍遇刺了,現在生死不明。”
“你說什麼?”思涵一驚,“怎麼會遇刺呢?他肯定有防備的,不會讓人得逞。”
“的況暫時不清楚,督軍跳進了珠江河,也沒找到。”李傑也慌了神,“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遼州,到時候遼州一定會一片。”
“你應該派人在最快的速度趕到廣州,他不會這麼輕易死的。”思涵就是這麼篤定,“不過他得罪了那麼多人,他的死因只要一出,很多不安分的人恐怕會蠢蠢。”
“沒錯,督軍像是一早就料到了這件事。他臨行前囑咐我,如果他在廣州發生任何意外,讓我把這個給你。”李傑說著,將一個方型盒子給。
思涵接過方型盒,打開一看竟是帥印。
“他沒有帶帥印過去?”思涵忙合上,心如麻。
“督軍原本打算一個月就回來,他這次去表面上是跟南方政府的人開會示好,另一層是想會唔共和黨的領導人蔣正中,蔣先生。夫人,我也相信督軍沒有死,但是很多人都不得督軍死。所以我們一方面要找督軍,一方面也要穩持東南和遼州的穩定。”李傑說著,一臉期待的看著思涵。
“我自然知道。”思涵點點頭,“現在六軍中,有誰對督軍是最忠心的。”
“三爺手裡的第二軍,張昌宗將軍的第四軍,還有就是督軍親腹軍隊第六軍。”李傑說道。
“這就夠了。”思涵握了帥印,“有誰知道督軍沒有帶走帥印。”
“其實督軍除非有重大事,正帥印是不會帶走的,督軍上帶的只是隨印鑑。”李傑回道,“所以基本所有將軍都知道,帥印一定在督軍在軍部的辦公室書房。”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一切如常辦公,隨時注意廣州方面的消息。”思涵說道。
李傑點頭:“夫人,我會派一支軍隊在這兒守著,保護夫人。”
“好。”
思涵心如麻,得想一個萬全的法子才能拖住時間,李傑才能儘快派人找到慕辰逸。
當天下午,慕辰逸掉以珠江河的消息就傳遍開了,耿氏慌一團,看屋外一堆的軍隊,不時的往思涵的房間去。
也有哭哭嚷嚷的到了思涵屋裡:“思涵,外面傳的可是真的嗎?辰逸,真的掉到珠江河裡,死了嗎?”
思涵正一堆的事要煩,忙對娘說道:“娘,您相信我,督軍絕對沒死,這不過是外面的傳言罷了。傳言不可信,這個時候我們更要冷靜,不可以了陣腳。”
耿氏聽思涵說了這麼篤定:“你說辰逸沒死,是不是李副跟你說什麼了?”
“李副沒有說什麼,現在遼州一片混,如果我們都了,東南也會,督軍回來,介時又該怎麼辦?”思涵說道。
耿氏點點頭:“你說的對,辰逸現在生死不明,我們絕不可以,一定要守在這裡。”
思涵又安了一會兒婆婆,送走了婆婆,慕辰遠便來了。
“嫂子……”慕辰遠臉也不甚好,“嫂子,今天李副有沒有說什麼?是不是有我二哥的下落?”
“暫時還沒有督軍的下落,三叔,現在遼州是在最危難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要穩定軍心,等督軍回來。”思涵說道。
“我自然知道,嫂子現在外面各軍都心懷詭胎,遼州不能一日無主,現在所有人都在找二哥的帥印。嫂子,你知道二哥的帥印在哪兒嗎?”慕辰遠問道。
思涵深深的看著慕辰遠,笑道:“帥印,李副沒有跟我提過,再說我一個婦道人家,他又怎麼會跟我提帥印呢?”
“說的也是。”慕辰遠乾笑一聲,“我是急糊塗了,就怕帥印落到有心人的手裡,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你會這麼想,也是人之常。”思涵皮笑不,果然出了事之後,才能看出來這些人,是人是鬼。
“嫂嫂,上回我讓嫂嫂你爲難了,實在對不住。”慕辰遠話鋒一轉,裡道歉道。
“哪裡的話,只要你想通了就好。”思涵回道。
慕辰遠又和說了一句,這纔出去。
當天晚上,思涵便得到消息,姜登選一行人圍了軍部,不顧李傑的阻攔,搜了慕辰逸的辦公室,尋找帥印。後來什麼也沒有搜到,張昌宗趕來,兩夥人差點打起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便有幾隊人將督軍府圍了起來,姜登選穿著軍服,領著軍隊直衝而。
思涵像是事先就有預料般。就坐在正廳候著,當姜登選領著人進來,思涵正喝著茶,冷眼看他們。
“姜將軍,你這麼急匆匆的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思涵問道。
“夫人,想必你也聽說,督軍在廣州被人刺殺,現在生死未明。遼州不可一日無主,我聽聞督軍把帥印留給了夫人您,還請夫人出來。”姜登選拿出勢說道,這種婦人嚇一嚇便會乖乖聽他的。
“姜將軍。你說這話倒是好笑,我一個婦道人家,督軍怎麼會把帥印這麼重要的東西到我手裡?”思涵冷笑反問。
其實姜登選也不知道帥印是不是真的在思涵手裡,可是軍部已經搜遍了,李傑這些人更沒膽子敢藏著帥印,他想來想去,說不定就是思涵這裡。
“夫人若是不出來,我這手下的兵不服管束,要是搜起來,我恐怕也管不了。”姜登選冷聲威脅道。
思涵聽著這話,頓時怒了,這姜登選比當初的荊龍更囂張。
“敢問姜將軍,你憑什麼來拿帥印?難不你拿了帥印要坐督軍之位?”思涵幾步緩緩的走到他面前,“姜將軍,剛纔你也說督軍是生死未明,你現在卻搶慕府,奪帥印,我不得不懷疑你其心可惡。”
“夫人,說話可要小心。”姜登選被說的眼睛瞪大,惡狠狠的看著。
“我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思涵哪裡會被他嚇到,冷笑道,“我剛聽聞督軍出事,姜將軍馬上到家裡來,傷心之下自然什麼話也說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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