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聽著這話,臉上立即出驚恐之,他雖然是家裡的老奴,可是夫人到底是督軍的夫人,大夫人定然是看重的。
“慕家管家的位置你肯定是做不得了,慕家你自然更是呆不得了。”思涵心裡對這個老管家著實有幾分厭惡,丈著自己的資歷,連都不放眼裡了。
老曹聽了,臉大變,如果的老曹已經六十了,一家老小都仰仗著慕家生活。若是離開了慕家,哪裡還有出路。
慕辰逸在後面聽了好一會兒,覺得這會兒自己也得出來了,於是緩緩的走出來。
老曹一看慕辰逸出來,忙跪著到慕辰逸的面前:“督軍,督軍,求求您,不要趕老曹走。我在慕家二十多年,督軍做兵團的時候我就在慕家了,我離不開慕家。督軍,不要趕我走。”
慕辰逸看著這老奴,他在府裡府外打著慕家的名號囂張跋扈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念在他輩份老,又是父親帶出來的人,也就罷了。
現在落在了思涵手裡,這丫頭是個不吃的,再說他也說了家給當,宅的事他一應不管。他道:“現在家裡的事,由夫人做主,說什麼辦,就怎麼辦?”
老曹一,震驚的看著慕辰逸,難不他真的就讓新夫人來辦自己麼。
“夫人,你上還有傷,不要太勞累,我先回軍部。”說完,慕辰逸便走了。這地兒很快便是是非之地,他可留不得。
“督軍慢走。”思涵還擔心慕辰逸會跟這老奴說,好在他想著自己的承諾。
“我給你三日的時間,這三日你就把手裡的活計整整,便走吧!”思涵冷冷的睨他一眼。
要以前,這種人是要送到牢裡去的,若以他的格,老曹絕不可能這般輕鬆。正是念著他是老奴才,做的太過,恐怕耿氏會不快。
正這麼想著,外面就聽到腳步聲,一擡頭,耿氏便來了。邊跟著的正是曹媽。
曹媽眼淚還沒有乾淨,恐怕剛跟耿氏求過來的。
“大夫人,您要求求我,夫人要趕我走。”老曹一看到耿氏來,像是看到救星般,整個人都撲到了門檻邊。
耿氏一腳將他踢開,厲聲道:“你這老奴,做出這等事,還也來求。”
老曹一下被踢懵了,怔怔的擡頭看看自家媳婦兒,看自家媳婦兒給遞了一抹讓他放心的神,他才冷靜下來。
“娘。”思涵看見耿氏還是站了起來,忙要請安的。
“別。”耿氏看思涵的還沒好,便一路過去:“你還沒好,就這麼坐著吧!”
思涵也沒客氣,坐了回去:“娘用早飯了嗎?”
“自然是吃了。”耿氏握住的手,“你可吃了?”
“吃了的。”思涵回以微笑,“讓娘過來看我,思涵很愧疚,應該是思涵來跟您請安纔是。”
“你不是這忙著吧!這老曹怎麼惹你生氣了,一大早的發這麼大火。”耿氏說罷,冷冷的掃了眼老曹,“老曹,你且說說,是個什麼事?”
“大夫人,我當真不是故意的,我千叮嚀大利建材的老闆,給咱們慕家的材料得上好的,誰知會送來這樣的。是老曹一時疏忽,監督不力,纔會發現蹋人的事。老奴已經知錯了,求大夫人不要趕我出府。”老曹忙重重的磕了幾個頭,道。
“你真真糊塗,這東屋是主子住的地方,能疏忽嗎?”耿氏擺擺樣子訓了他一通,馬上轉而對思涵笑道,“涵兒,老曹年紀也大了,難免有糊塗的時候。這死了人,傷了人的,妥善理就好。老曹在慕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看就罰他一年的月錢,讓他記著這個教訓。”
思涵聽著當下就來了氣,可是跟耿氏還不能來的。本來那般事實,被老曹這般一說,完全面目全非。這老奴才,可一點不糊塗。
“娘,咱們慕家死了人,傷了人,怎麼能草草了事。再說,我看一年的月錢可足以讓曹管家記住這個教訓。”思涵說著,目掃了他一眼。
“難不你真人把他趕出府不?”耿氏臉一正,自己到底是長輩,沒當這個家了,還是最大的。連慕辰逸三天兩頭的都要跟來請安,恭恭敬敬的。
“娘,剛我聽曹管家說那話,顯然他沒有半分知錯。明明是他中飽私囊,帳上報的高價卻買的廉價建材回來,出在出了人命,還諸多狡辯,又怎麼會是罰點月錢了事的。”思涵只道這耿氏還是講道理的,把事說清楚就能明白自己爲何這麼做。
“好了。”耿氏臉有些難看的,“現在這個家你來當,你要怎麼辦便怎麼辦?更不用把我這老婆子的話聽在耳裡。”說完,耿氏起就要走。
“娘。”思涵忙跟上去,低估了老曹在耿氏心目中的地位,到底這老奴在府裡三十多年,深固的,要連拔起實在太難。
“行了,這事兒你自己理。上回我就說了,府裡的事不用問我。你把我的話都也聽了十分,理起我邊的人連知會一聲都不用,你果真做的好。”耿氏冷哼一聲,帕子一甩便走了。
思涵看著地上老曹,坐了回去,見老曹眼中出幾分得意之,怒從心來。若是真的理了,耿氏只怕會恨著自己,這事兒沒完沒了。
思涵到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一件事。耿氏事先怕是知道這件事,老曹是犯了錯沒錯,可是他是耿氏的人。那麼,無論如何都不了。
“你下去,把東西收拾好,一應要接的,給福媽。”思涵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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