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話對本王說?說吧!”他看出田平的心思,主開口道:“本王無意爲難你們,既然願意歸降大順,那就如我大順子民一樣,該到我們的保護和惜。你送回來的那兩個人,是本王很重要的朋友,本王謝你。所以,有什麼要求,你提吧!”
田平很激,沒想到封昭蓮還真的是這位九皇子的朋友,而且還是很重要的朋友。他擡起頭,面上重新燃起希:“九殿下,我曾救過那封姓公子一命,幫他躲過端木安國的追殺。他來求我救命時曾說,如果我幫了他,大順的王妃會把我的兒治好。”
玄天冥心頭一,田平提到羽珩,這讓他心裡十分難。目一轉,重新落回封昭蓮那,正好看到放在他邊的那條斷臂。隨即目一凜,手指了一下:“那是什麼?誰的手臂?”
田平回頭看了一眼,回答說:“是端木安國的。”然後又指了雲蕭一下:“他砍下來的。”
玄天冥周冰寒之氣再泛了起來,那目就好像要把那條斷臂給燒起來一般。他從馬上下來,走到那平板車前將斷臂抓起,掌下用力,竟是生生將那條手臂關節得稀碎。旁邊站著的田平看在眼裡,不由得打起哆嗦。這樣的一個人,自己居然在開口相求,而且聽起來還是有條件的在談易,自己到底是有多大的膽子啊?
可是他沒辦法,他想救兒,所以哪怕面對著玄天冥這種讓他覺得十分恐怖的存在,他也不得不著頭皮試一試。左右也是俘虜,生死不定,試一試,萬一了呢?不也不過一死而已,沒什麼的。
田平這樣想著,心中便坦然了許多,可隨即便又想起傳聞大順的王妃和七皇子昨夜被炸死在西城門外一事,便又擔憂起來。如果那王妃死了,他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你兒的病很急嗎?”玄天冥鬆手,那被碎的斷臂從手中落,他一偏頭對跟在邊的白澤說:“人收拾了,扔到城外喂狗。”然後再問田平,“如果不是很急,就再等幾日。本王的王妃在這場大戰中出了些意外,不過本王相信絕不會有事,所以……”他看了田平一眼,冷冷地道:“爲桐城知州,你最好也跟著本王一起,祈禱王妃和七殿下早日回來,這樣,才能讓本王對這座城池的恨意減一些。”
田平一個激靈,他能夠清楚地到玄天冥那毫不掩藏的恨意,他相信,要不是還有一理智尚存、要不是那王妃還有生還的希,他絕不懷疑這位九皇子會把桐城變建城,殺這裡所有的人。
田平低下頭,道:“不管是不是爲了給兒治病,我都會爲王妃和七殿下祈禱,希們早日歸來。”
大順自此接管桐城,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繕西城門的城牆,同時,東南北三方城門依然關閉著,並且封鎖五里雷區,時刻防備有人誤。
對於端木安國給桐城留下的患,上至知州田平,下至桐城百姓,無一不恨得整日大罵,罵那端木安國就是個畜生。如今桐城三面全都是雷區,一旦誤引,桐城將被炸得不復存在。可雷已經埋下,又無法排除,就連玄天冥都對那三面雷區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百姓們整日這樣提心吊膽地生活也不是辦法,玄天冥考慮多日後,想出了一個辦法,他與田平商量:“等王妃回來,請看看那三面雷區,看有沒有辦法將地下埋著的雷排除。若實在沒有辦法,那就只能讓百姓寄居。眼下建城空著,桐城可以暫時遷到建城去。百姓們如果可以接換一座城池生活,我們會據他們在原有的生活條件來分配在建城的房屋和田地。如果不想離開故土,那就算暫居,等所有人撤走之的我們會將三面雷區引,之後對毀壞的建築著手重建,建之後再將百姓遷移回來。”
田平不得不承認,玄天冥考慮得很周到,唯今之計,這是最好的辦法。當然,誰都不想離開家鄉,可如果不遷,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他是知州,雖然是從前宗隋朝廷封的知州,可桐城被大順軍佔領之後,玄天冥並沒有削去他的職,依然讓他住在知州府,管著這一方城池之事。對此,田平是心懷激的。
他答應玄天冥:“下會去跟百姓們通,問問看大家的意見。九殿下放心,百姓們都不糊塗,一定會配合的。”
事待下去,玄天冥便也寬了心。不想再去理這些鎖事,他還是要將大部份力集中在對羽珩和玄天華的尋找上。
於是,桐城的西城門外,整天都能看到九皇子玄天冥的影。他就跟無數將士一起在那片空地上尋找,一找就是一整天,有時夜裡都不願回城,就盤膝坐在羽珩消失的位置,一坐就是一夜。
轉眼,七天過去了,羽珩和玄天華還是沒有出現。
將士們有些泄氣了,有人一邊找一邊抹著眼淚,他們都覺得羽珩和玄天華不會回來了。七天了,雷區炸,炸也炸重傷,他們怎麼可能熬得過七日?
其實,很多人從最開始就不認爲那兩個人還能活著的。可是他們不敢承認,也不想承認,不但不想傷了玄天冥的心,就是他們自己,也絕不相信羽珩和玄天華已經死了。那兩個,一個是仙人一樣的七皇子,一個是仙一樣的王妃,哪一個都跟他們有著深厚的,但凡有一點點希,大家都會盡力去尋找,絕不想放過一丁點的機會。
可是找到現在什麼都沒有,那樣大面積的炸,還能剩下什麼?怕是連角都燒灰燼了,怎麼可能還有人。
越來越多的將士開始哭泣,一邊找一邊哭,漸漸地,哭聲就像傳染一般,讓所有在這片雷區尋找著的人都跟著哭了起來。
數萬人的哭泣蔓延開來,傳進桐城,傳到了每一個桐城人的耳朵裡。
於是,桐城的百姓也悲傷了。
就在這樣的悲傷氣氛下,桐城開始進行遷移。田平帶著一衆原本駐守桐城的將士帶領著百姓從西城門出發,向著建城的方向而去,在經了那片雷區時,所有人都不再急著向前,而是圍著那片雷區加尋找的隊伍裡,開始仔細地找起人來。
何甘一直跟在玄天冥後,咬著牙。他沒有參與將士們的悲傷,生生地把那子想要流淚的衝給制在了心底。他同玄天冥一樣,堅信羽珩和玄天華並沒有死,玄天冥告訴他:“不要哭,如果我們都哭了,阿珩就真的回不來了。”就爲了這句話,何甘說,他就算是挖了眼睛,也絕不會流一滴淚。
桐城的悲傷傳了千里萬里,濟安郡裡,濟安郡主的妹妹、家三小姐想容重病已經多日,如今躺在牀榻上已經快要睜不開眼睛。
是突然間生病的,很多天以前的一個夜裡,說心煩躁睡不著,便讓丫鬟沏了一壺茶端到院子裡,還沒等喝呢,竟突然吐了一口出來。
侍候丫鬟嚇壞了,趕了人。想容突然吐,驚了全府,就連一直以來都憋著氣不想跟說話的雲妃都聞訊趕來。安氏哭著吩咐人趕去請百草堂的大夫,雖然是夜裡,但羽珩的妹妹出了事,大夫們就算是已經睡下也都匆匆起了,一口氣來了五個大夫登門看診,卻誰也沒法把這個病說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一位公認爲玉州及濟安郡地界醫最好的大夫給安氏了個實底,他說:“三小姐這不像是病,雖然吐了,可是一切徵卻都良好,不見任何異樣之。診脈正常,用郡主給的聽診聽診也正常,不發燙發熱,連面都紅潤有。所以,這本不是病。”
安氏就不明白了,既然不是病,想容爲何突然吐?不但吐,人現在也不清醒,迷迷糊糊地,口中好像一直在呢喃,卻聽不清楚到底在說著什麼。
就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多日,直到四皇子玄天亦再看不下去,飛鷹傳書到東界,讓自己的人在那頭想辦法找到羽珩,雲妃這才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本宮好像能聽明白三丫頭嘟囔著的是什麼話。”看著想容,又仔細聽了一會兒,這才又道:“說的好像是……七殿下。”
經雲妃這麼一提醒,人們再往“七殿下”這三個字上聯想,果然也能聽出些個數來了。想容口中一直唸叨著的正是“七殿下”三個字,玄天奕氣得說這是相思疾,的確不是病,是相思癥。
安氏看著病榻上的兒,眼淚嘩嘩地流,一直以來都藏在心裡的話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既然放不下,當初爲什麼又要拒絕親事啊?孃親都已經答應了你,你爲何又不嫁了?孩子,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何苦這樣子爲難自己?”
雲妃看著這一對母,聽著想容口中不停地呢喃,心中一直以來抑著的煩躁終於控制不住。霍然起,大聲吩咐一直跟在邊的班走:“收拾東西,本宮要回京!”
人們不明白爲何雲妃要在這時候回京,但是主子,誰又敢多問呢?安氏想,雲妃還是怪想容的吧!所以不想再看到想容。
可卻沒有人知道,就在想容突然吐那晚,雲妃也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一冷汗,心慌難忍。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特別是當想容不停地呢喃著七殿下七殿下時,的心就疼得像是有人在用手使勁兒地擰。不能再待在濟安郡,這邊消息閉塞,必須得回京,只有回到京都,才能最便捷地得到東界的消息。
雲妃回京,想容生病,玄天冥帶著大軍沒日沒夜地尋找……而這時,就在一個未知次元的藥房空間裡,一個子從混沌中慢慢地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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