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泉掩口輕笑,便知道這丫頭一定知道點什麼,於是斜著頭挑眉看。
看了一會兒黃泉就抗不住了:“二小姐,我招。我們臨出府時聽白澤說過,王府這些年一直都有派人打理這邊的院子,特別是決定將這院子做爲聘禮送給二小姐之後,更是派了一隊暗衛連夜又收拾了一遍。”
羽珩面上掩不住的笑意又漾了起來,那人還不笨嘛!
親自將房間做了安排,最裡面一進院子給姚氏住,第二進住,最外面是子睿住。每間院子里正房廂房都充足很得,足夠安置下人。
在自己那間院子裡闢出兩間廂房做了小藥室,並派人按著中藥堂的樣子去打一面牆的櫃子,又多添了幾張桌供擺放,並且添置了筆墨紙硯。
除此之外,這院子裡原本就有著兩間庫房,剛好可以擺得下那些個聘禮。
羽珩瞅著這院落的佈局,就好像是專門爲準備的,一切都那麼的正正好好,又理所當然。
子睿的院子裡原本就有間十分像樣的書房,裡頭連書都是現的。
小傢伙看了十分開心,竟是捧著一本兵書不肯放手。
姚氏相對來說就沒有什麼大的喜好,姚家的醫也半點沒傳到,整日裡也就是做做針線繡繡花。
羽珩想著這樣也好,有兒有的人,歲月安穩便是幸福。又多安排了兩個子活潑的丫頭到姚氏那邊侍候,這樣一來就顯得熱鬧了些。
只是搬過來之後才發現下人實在是了些,便讓孫嬤嬤又去尋了那人伢子多買了五個回來,同樣賜了若字爲首的名字。
自此,這座新府就變了家最大的一座院落,僅靠一個小小的月亮門連接著,就像個世外桃源般獨立存在。羽珩本想著將柳園還給家,但老太太執意不要,便也沒有太堅持。想著若真有人搬到這裡來住,只怕一進一出的,這道月亮門口又要事多起來。如今這樣,還是安排了兩個丫頭守著那道門,若有人求見,便由其中一個往裡通報,另一個暫時將人攔在門外。
新府被羽珩命名爲“同生軒”,黃泉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一下,問羽珩是什麼意思,給的解釋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是獨立的存在,智者應當知道借力而行,所以只有求同生,才能長生。”
黃泉眼裡閃著興的輝:“二小姐,你跟殿下可真是天生的一對兒!”
被小丫頭一句話說得有些臉紅,“誰要跟他一對兒?”
“你們連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樣的,不做一對兒那才可惜呢。”黃泉笑嘻嘻地說:“如果不是這幾日我一直跟在小姐邊,真要懷疑小姐是不是已經見過殿下,並且共同琢磨出這番同生的道理了呢。”
亦微怔,那人也說過同樣的話嗎?
其實覺得同生殿才更霸氣的,可這畢竟只是依託府而存在的一個院落,不能殿這樣的字眼。若是以後獨自立府,也不可能同生府什麼的,眼下就是過過癮,幾年罷了。
在同生軒的第一晚,大家都睡得很好。
府在老太太的授意下,給每個院落都送了好些鋪蓋和被褥,還給三個主子每人準備了兩牀嶄新的錦被,更是送了一大堆的日常用品。
其實這些本都用不上,因爲羽珩發現那人早就把這三進的主院佈置得妥妥當當,甚至連正房裡的被褥都是齊整的,更別提房間裡的擺設,實在是應有盡有。
就躺在這樣心佈置的房間裡,睡了穿越以來第一個踏實的好覺。
次日,姚氏,羽珩,子睿三人集往老太太的舒雅園去請安。
因爲離得遠,們到時,府裡三位小姐和兩個姨娘已經在屋裡了,沈氏被罰思過,沒能出來,那金珍卻也不知爲何還遲遲沒有面。
三人遠遠走來時,黛看得眼睛都紅得冒火。
要說之前還只是嫉妒羽珩得的那些個好料子,如今就是對那座同生軒大流口水了。
有一座自己的宅子,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從沒想到一個子還能有如此待遇,在的觀念裡,人就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沒出閣之前住家裡,出閣之後一直到死便都住在夫家,怎麼可能還會有隻屬於自己的家。
雖然同生軒名義上還是府的院落,但人家有單獨的地契,有單獨的領地,就那個跑去看近的小月亮門,羽珩隨便那麼一堵,就跟府再也不挨著了。
這樣的人生,黛也想擁有。
懷著如此心境的可不止黛一人,沉魚也是嫉妒得。
家口口聲聲說是一切都爲著想,會爲做最好的安排,可必須得爲此付出代價,必須頂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做出賢良淑德的典範。天知道有多次都氣得發狂,可是就是不能像羽珩那樣敢跟長輩頂撞,敢爲自己的生活爭取。沉魚沒有自由,只有一個被描繪得無限好的未來。
可……那只是未來啊!
姚氏和羽珩款款而來,子睿跟在二人後,也走得規規矩矩,毫不像一般孩子那樣東張西對何事都好奇。
三人進了屋來,齊齊向老太太行禮問安。
老太太看著這三人再一次集出現在自己眼前,心中覺又與們剛回府那日不同了。
“快起來。”儘量讓自己顯得和藹些,再衝著子睿招招手:“乖孫孫,到祖母這裡來。”
沉魚的面瞬間就沉了下去,昨晚子皓剛出了那樣的事,今天老太太就對子睿有如此表現,不能不讓多想啊。
子睿乖巧上前,卻也沒太親近,只是在走近了幾步之後又行了一禮:“子睿給祖母請安,許久沒在祖母跟前盡孝,還祖母莫怪。”
“不怪不怪!”子睿的懂事讓老太太又想到當年姚氏當家的時候,不由得慨萬千。那個時候的家真的是風調雨順,哪裡有現如今這些個煩心的事。“趙嬤嬤,快賜座。”
三人齊齊落座,子睿挨著想容坐下來,想容很喜歡這個孩子,地的小手,抿著笑。
黛則狠狠瞪了一眼韓氏,又怪起的不爭氣來。
不過這丫頭環視了屋一圈,發現了一個人,不由得問起來:“那位新晉的金珍姨娘呢?怎麼不見來給祖母請安?”
羽珩暗笑,只道這黛還真是個挑事兒的好材料。
一提起金珍,屋子裡沒有一個人樂意聽的,老太太更是悶哼了聲,道:“最好一輩子別在我眼前晃悠,看著就煩得慌。”不過再想想那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的子皓,便又開始著金珍能給家再添個兒子。
韓氏也是個不怕事兒大的,著說了句:“金珍妹妹是大夫人調教出來的人,應該很懂得這晨昏定省的規矩纔是,可能是因爲這兩天老爺都留宿在如意院兒,這才起得晚了。”說完,還不忘留兩聲那招牌的笑。
老太太本來就煩沈氏,聽韓氏這麼一說,心裡就更不痛快了——“那個惡婦還能調教出什麼好東西來?”
羽珩故作爲難地道:“說起來,母親被罰閉門思過,那姚姨娘那幾間鋪子我可該找誰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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