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放肆撒狗糧的行為給廣大吃瓜妖怪帶來了不可磨滅的沖擊和傷害。
他們現在已經從司逸明竟然會談轉變了什麼時候能喝到這倆的喜酒最后冷漠的想這倆啥時候分手。
一想到這倆分手,就有一群妖怪拳掌的等著接盤。
這可是能畫靈畫的妖怪!
可惜的是,他們的看起來十分穩定,最近甚至還疑似有升溫的跡象。
就今天,顧白一出門就被一群妖怪暗地里盯著了,看到他一霞錦服出門的時候,妖怪們眼紅得都要滴了。
霞錦在如今可是天上地下唯有朱鳥那里才能產出的好東西!
冬暖夏涼若無,一塊掌大小的霞錦就能煉制高等的裝法寶,天底下最好的布料就是霞錦了。
這會兒顧白上穿著整整一套!
未經煉制加工的!
完整的霞錦!
妖怪們看著顧白,覺目之所見耳之所聞都是金幣在叮鈴哐啷響。
只要不是明正大的盯著顧白,拿余瞥或者是拿法窺,對于并不怎麼了解妖怪手段的顧白來說,都是很難發現的。
顧白順順當當的進了司逸明家,默默啃完了自己做的小蛋糕,又從司先生的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出來,喝完上的漬,赤著腳上了最近溫度高得不正常的二樓。
朱鳥的圖工程量并不算大。
其最麻煩的地方,還是在與背景畫好之后,填充上羽的最后一層。
顧白如今已經進展到了這里。
他看著桌上放著的朱鳥羽,剛手拿起一,就被燙得回了手,瘋狂自己的耳垂以圖降溫。
顧白看著自己一就紅了一片的手,嘆了口氣。
燙能怎麼辦,燙還是得繼續干啊!
畢竟又沒有霞錦的手套,用不手的東西的話,又會影響畫效果。
顧白做好了心理準備,一邊被燙得齜牙咧瘋狂對著手呼呼,一邊無比艱難的給畫里的朱鳥糊上羽。
一個小時下來,才鋪上了第一層絨,顧白傷就冒出來一層水泡。
還不是一般的水泡,這水泡是紫紅的,還有什麼東西在里邊涌,看起來有點嚇人。
這玩意兒顧白在朱鳥的夢境里見過。
是火毒,據說是非常牛的,普通人類沾點就會烈火焚。
顧白垂眼看著自己的爪子,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畫,站起來準備回家里去把這些水泡給挑了,準備去網上翻翻有沒有治療燙傷的藥膏。
顧白剛站起來,被他放在二樓角落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走過去,發現又是他的老父親,竟然還是視頻通話。
顧白忍著痛接通了電話。
屏幕那頭卻并不是顧朗那張兇的臉,而是白澤。
“白澤?”顧白一愣。
“小石頭!”白澤高興見到他的,笑瞇瞇的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但在短暫的茫然之后,白澤開口卻是,“你從天上……”
“對,我從天上下來了。”顧白點了點頭,從那邊聽到了一聲憤怒的咆。
顧白聽著有點耳。
顧白想到他陪伴著白澤的老父親,頓時張了起來:“那邊發生了什麼嗎?有危險?”
“危險?沒有啊。”白澤搖了搖頭,然后讓開了攝像頭,“貔貅和饕餮都在幫我找泥。”
顧白在鏡頭里看到了在林間瘋狂撕,一副要把彼此置之死地以至于一尾一個大坑一爪子掀翻三棵樹的司先生與他的老父親。
白澤低頭看了看自己腳底下迅速翻新的泥層,高興的說道:“效率很高。”
顧白:“……”
作者有話要說: 司逸明:我來找顧朗冷靜一下。
顧朗:你忙吧,我吃檸檬。
第86章 妖怪只有對伴才會這麼好。
司先生跟他的老父親打起來這個事, 顧白一點都不意外。
上次見面一言不合就打了, 這次見面又打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顧白瞅著屏幕里樹木橫飛水花飛濺的畫面, 輕輕嘆了口氣。
“不會被人類看到嗎?”顧白問。
“不會。”白澤喜滋滋的說道,臉上笑容暖暖的, 像是和煦之下拂過的一縷清風,“我給他們擋住了,回頭找完沒發現的話, 我再把這些重新復原回去。”
白澤對這種事做得可練了。
之前顧白也見過,他挖泥挖完發現沒有他要找的息壤之后,就把之前被他挖出來的土和草樹之類的東西都照原樣放回去了。
這個照原樣, 是真正的照原樣。
不小心挖斷的草都會重新粘回去的那種。
知道自己的老父親和司先生不會被人類發現,顧白就松了口氣。
他已經看開了, 這兩個人打起來是歷史留問題, 本沒有什麼和解的可能——哪怕他跟司先生都親過了也沒可能, 估計只會讓爸爸對司先生的意見越發的大。
顧白看了一會兒貔貅饕餮打架,看著看著腦子里就開始構圖。
他還惦記著翟先生要的那張貔貅圖來著。
顧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疼倒不是很疼, 就是得厲害。
顧白也不擔心自己的手會出什麼問題, 如今很有妖怪會遭到那種會留下什麼明顯傷痕的傷害了。
要麼就直接死了,要麼就是無關痛的小傷, 畢竟妖怪們也與時俱進, 深知混跡人類社會這個事, 外表是相當之重要的一環。
疤痕這種東西,落在不同的地方效果可是不一樣的,為了避免麻煩, 妖怪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努力的把強效祛疤藥給弄了出來。
能夠治療燙傷傷痕的肯定也是有的,顧白并不擔心,比起自己到底手,顧白更想知道白澤打他電話是干什麼來了。
他覺得以白澤的記,打電話過來找他肯定是有事的。
但估計是在見到了他之后突然又忘記了。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顧白問。
白澤聞言,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難得的皺起眉來:“有事找你的……”
但是他忘記了。
顧白看著白澤微微皺著眉冥思苦想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角。
白澤的皮相并不能說特別特別的好,但他就是有種讓人忍不住喜歡上他的吸引力。
當然,這個“喜歡”并不是指的那方面的喜歡,而是那種打心眼里升起來的好,這大概是因為他本特質的緣故。
白澤皺起眉來,就忍不住的想讓人放了語氣,好好哄他,平他眉間的褶皺。
“想不起來也沒關系。”顧白說道,“你要是想不起來的話,下次想起來的時候直接發短信,不要發視頻了。”
畢竟見到他之后,白澤的第一反應估計總是會跳頻到“你從天上下來啦”。
白澤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顧白看著他低下頭,看著因為神打架而被糟蹋得一團糟的土地,把手機往旁邊的人手里一塞,就蹲下去倒騰泥了。
顧白在晃的屏幕里看到了保安小哥那張寫滿了生無可的臉一閃而過。
接著通話就掛斷了。
顧白:“……”
一顆靈石,他肯定是被白澤忘記了。
但顧白也生不起氣來。
他大概能理解為什麼他爸爸總是對白澤兇不起來了。
大概是因為打又不能打,生氣了人家還一倆茫然的問你是誰這是哪兒。
久而久之換了誰都氣不起來了。
何況白澤本就自帶無差別親和力,本又無比溫,能生得起氣才有鬼了。
顧白一邊覺得他爸能有這麼個讓他的暴脾氣收斂起來的朋友真好,一邊小心的把手機收好,轉頭出門。
翟先生剛從忙碌之中,已經在家大睡了三天。
就在今天,他終于把鎖門的按鈕關掉,表示自己已經休息好了。
顧白覺得翟先生所希的第一個上門人應該不會是他,但是顧白還是跑去敲門了。
翟先生穿著家居服來開了門,雖然已經大睡了三天,但臉上還是有著漫長忙碌之后的疲憊。
他看到顧白時微微愣了愣。
顧白對他張開了雙手。
翟良俊看著那雙滿是水泡的爪子,眉頭一皺,把門讓了開來。
他盤坐在柜子前邊翻箱倒柜,一邊問道:“怎麼回事?司逸明沒管你嗎?”
“司先生去幫白澤了。”顧白實話實說。
翟良俊輕嘖一聲:“你要注意一點,人形是不如本來得強韌的,而且你還沒年,就更加了。”
顧白點了點頭,這個他是知道的。
不然司先生和他爸爸兩個打架肯定不會選擇破壞力牛又可能會被普通人發現的本了。
會變回本,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習慣了這個形態,一方面是因為這個這個狀態很難被破防,就算被破防了,也馬上就會恢復過來。
“行了,手來。”翟先生拿著一個長頸白玉瓶和一針對顧白說道。
顧白乖乖的出了手。
“也算你聰明,知道來找我。”翟先生說著,看起來高興。
顧白愣了愣,有點不太明白翟良俊為什麼會因此而高興。
狐貍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顧白神中的疑,便解釋道:“因為妖怪之間,很有像是人類朋友那樣的。”
翟良俊一邊說著,一邊給顧白破了水泡,然后迅速從玉瓶里倒出了一滴清香的出來,落在了顧白的傷口上。
并沒有任何疼痛的覺,相反的,沁涼的倒在了傷口上,那意便倏然消失,傷口又以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
以為會很痛的顧白松了口氣,他從傷口上收回視線,看向翟良俊:“可是您跟司先生和謝先生不是朋友嗎?”
“……”翟良俊認真想了想,“算是。”
顧白有點茫然。
“不要把人類的往概念套在妖怪上。”翟良俊隨口說道,“人類概念中對于好朋友的態度和無私的幫助,在妖怪里是不立的。”
“可是……你們都對我很好啊。”顧白說得很直白。
“對你好,是因為你同樣反饋了我們很多東西,而且也能夠幫助我們啊。”翟良俊說道,“司逸明那老賊對你才是真的好,你都不知道他每次收到別人求助的時候,要拿走多好。”
這可真是顧白意料之外的事了。
他認真想了想,怎麼也沒想出什麼司先生針對他以外的人的例子。
“白虎到現在都沒存夠老婆本,你知道為什麼嗎?”翟良俊問道。
顧白茫然的搖了搖頭。
翟良俊說:“因為他經常要找司逸明當外援,萬萬年存下來的小金庫早八百年就被司逸明掏空了。”
說完,翟先生還不停:“你知道謝致這麼聽話為什麼會一直住在六單元嗎?”
顧白頓了頓,他知道六單元總是會住一些刺兒頭,但基本上被司先生捶過之后,都會變得無比乖順。
所以在沒有新妖怪進來的時候,六單元基本上是整個小區最乖巧的一棟了。
這麼想來也是,謝先生格很好,卻一直都留在這里。
“我是因為喜歡黃亦凝所以自愿留在這里的。”
翟先生給自己刷了一波存在,然后才道:“謝致是因為上古時候欠了司逸明一個人,距離現在都已經過去五千多年了,還被司逸明揪著還人。”
雖然謝致本質還喜歡幫司逸明給那些新來的妖怪定規矩的,但是也不能掩蓋他的的確確是在給司逸明免費打工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