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滿意極了,拆下草稿就揣著鑰匙出了門。
謝致和翟良俊兩個剛巧一起回來,謝致如今作為翟良俊那個公司的法律顧問,也賺得盆滿缽滿的,跟翟良俊關系也拉近了不。
他們從一個電梯里走出來,正一邊討論著事,一邊準備趁著司逸明不在去顧白家里蹭一頓飯。
還可以帶上最近難得休假的黃亦凝一塊兒。
結果他們剛出電梯,就看到顧白拿著鑰匙,打開了663號房的房門,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翟良俊和謝致愣了半晌。
最終狐貍率先反應過來,傻了吧唧的慨:“……哇!”
“哇什麼哇。”謝致轉頭看他,滿臉都是恨鐵不鋼,“你看看人家司逸明,都把鑰匙給顧白了,你再看看你!”
翟先生一臉想的表道:“我也可以把我家鑰匙給黃亦凝啊!”
謝致鄙視他:“那人家會接嗎?”
“不會!”翟先生理直氣壯,并無比暗的揣測道,“司逸明一定使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謝致想反駁,但他想到之前司逸明罵他思想骯臟的事,又默默閉上了。
誰說不是呢。
他想,畢竟司逸明這個濃眉大眼的貔貅其實心機著呢。
謝致了臉,提了個正經問題:“那我們去哪吃飯?”
翟良俊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外邊下館子。
顧白并不知道他又一不小心給司先生帶來了一口鍋,他這會兒正十分嚴肅的上了司逸明家二樓,如臨大敵的準備開始折騰朱鳥和料。
朱鳥的溫度很高,再加上旁邊放在桌上的朱鳥羽,整個室熱得都不想是十二月的溫度,反而像是盛夏時那般燥熱。
不,比盛夏要糟糕得多了,因為顧白這會兒質有了質的飛躍,不說寒暑不侵,但至對寒冷和燥熱的抵抗能力是高了許多的。
顧白稍微靠得離朱鳥羽近了一點,上的服邊緣馬上出現了即將要燃燒的焦黃。
顧白趕重新把東西蓋上,低頭看了看自己染上了燒灼痕跡的服,想了想,給司逸明發了條消息過去,詢問應該怎麼辦。
司先生短信回得很快,表示他的帽間里直走進去第三個柜子里的服全是霞錦做的,讓顧白去穿上。
顧白覺得這不太好,他有些猶豫,他知道普通的服是沒辦法在近朱鳥和羽的時候保持完整的,但穿別人服多不合適啊。
……可他不可能著畫畫呀!
顧白最終還是走進了司逸明的帽間,在第三個柜子里看到了一堆各種各樣款式花樣的服,顧白隨意拿了件不那麼花哨的短袖出來換上,又拿了條寬松的睡穿上。
司先生的短袖長得遮住了他的屁,而睡更長,讓人非常充分的認識到了睡原主人的到底有多長。
顧白彎著腰卷了好幾次,結果都因為霞錦太過于順而失敗了。
最終顧白放棄了治療,兩只手提著管,趿拉著拖鞋啪嗒啪嗒的回了二樓。
司先生對于不能看到顧白穿著他的服這個事兒到了十二萬分的憾。
并且在考慮要不要跟朱鳥說他新訂的霞錦不要了。
給顧白送霞錦的服不如讓顧白每次都穿著他的服來畫畫啊!
想想就覺得非常刺激。
顧白換上了這一寬松的裝備,重新回到二樓的時候,覺果然好多了。
他剛準備將蓋住了朱雀羽的霞錦掀起來訂上畫板去,被他放在角落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顧白放下手,提著跑過去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竟然是他爸。
發來的還是視頻通話!
破天荒的頭一次,顧白簡直驚訝極了。
他趕接通了通話,剛一接通就看到了他爸那張兇了吧唧的臉占滿了整個屏幕。
顧白:“……”
“乖崽!”顧朗一下子拉開了距離,似乎是將電話給了誰拿著,往后退了好幾步。
好久沒看到他爸了,顧白臉上忍不住出笑容來:“爸爸!”
“乖崽!”顧朗那張兇惡的臉上也跟著出了笑容。
然后他說道:“我抓到白澤了!”
他話音剛落,就把手出屏幕外,跟拎仔一樣把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拎進了鏡頭里。
那個男人長得很好看,上卻有些臟兮兮的,臉上也沾了點泥的痕跡。
那痕跡還很新鮮,那張讓人看了就覺得像是泡了溫水一樣舒服的臉上著幾意料之外的懵。
他似乎沒想到會被突然拎起來,還茫然的揮了揮手臂。
顧白注意到他手上也全是泥。
白澤并沒有看鏡頭,他轉頭看向顧朗,好脾氣的聲問道:“你是誰?”
說完他頓了頓,然后出恍然的神:“哦,你是饕餮。”
然后又問:“你拎著我干什麼?你不能吃我的,可以放我下來嗎?”
“是你說要見我乖崽的。”顧朗把白澤放下,說道。
白澤臉上又出茫然的神來:“我說過嗎?”
顧朗說:“你說過。”
白澤認真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我沒有說過,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顧朗反駁他:“不,我們見面次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我都跟了你幾個月了,而且我昨天晚上就抓到你了。”
“……”白澤沉默了好一會兒,抬頭看向了顧朗,聲問,“你是誰,這里是哪里?”
然后他又一次自問自答:“哦,你是饕餮,這里是亞馬遜。”
顧朗翻了個白眼,看起來已經完全沒脾氣了。
他抬手捧住白澤了的臉,轉向了屏幕,聲氣的說道:“你剛剛說你有事找他!”
顧白:“……”
白澤:“……”
兩個人面面相覷。
白澤看了屏幕好一會兒,然后“哎呀”了一聲,聲音還是綿綿的:“小石頭你從天上下來了呀!”
顧白:……
顧白:哎?
作者有話要說: 白澤:我,一個可以征服饕餮的男人!
第81章 白澤:多冷啊!我在東北玩泥!
顧白看著屏幕里上手上全是泥, 渾臟兮兮的白澤, 愣了好一會兒。
“小……小石頭?”他指了指自己, 呆怔了足足五秒之久,然后“啊”了一聲, 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失落。
真的是石頭啊。
聽起來一點都不厲害,顧白忍不住想要嘆氣。
白澤看了屏幕里的顧白一會兒,然后恍恍惚惚的意識到了什麼, 抬頭看了一眼天,然后晃了晃腦袋,掙了顧朗的鉗制, 蹲了下來。
顧白就看著這個說話都綿綿的神,蹲在地上開始——挖起了泥。
白澤雖然并不擅長打架, 但他畢竟是個神, 以他的強度, 在地上刨個坑就跟撕張紙一樣簡單。
顧白看了一眼白澤,又看了一眼顧朗, 問道:“爸爸, 他在干什麼?”
“在找東西。”顧朗對白澤沒脾氣,因為白澤的記憶相當的混, 經常覺得他倆是第一次見面, 偶爾又記得起以前的事。
前腳說過的話后腳就忘, 然后溫綿的開口就問你是誰,換了誰都生不起氣。
要見顧白這個事兒,就是白澤突然想起來他以前讓顧朗去找了顧白, 聽顧朗說已經找到了,就提起來說要見個面。
“不過他現在大概又忘記要見你是干什麼了。”顧朗有些膩歪的咧了咧,看著蹲在一邊反復翻看一團泥的白澤,那一臉膩歪又漸漸消失了。
顧白是聽翟良俊說過白澤腦子不大好這事兒的,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況。
“那……”顧白愣愣的看著轉眼間就把那塊被他挖得坑坑洼洼的地面復原,又另外換了一塊地方繼續挖的白澤,干道,“那怎麼辦?”
顧朗咂咂:“就先這麼開著吧。”
顧白想了想,點了點頭,在角落里找了條高凳子,把手機小心的立在上邊,調好了角度之后,重新提起兩只大的,趿拉著拖鞋啪嗒啪嗒的往畫架那邊走。
他在剛走出沒幾步,那邊他爸就傳來一聲大喝:“乖崽!”
顧白被嚇了一跳,扭過頭又噔噔噔的跑回來,張道:“怎麼了怎麼了?”
顧朗看著顧白上松松垮垮的短袖睡,想到剛才看到的都拖到地上去的子,眉頭一皺:“你服怎麼回事?”
顧白張了張,又把到嚨口的話頭咽了回去,眨了眨眼,心虛的小聲道:“嗯……就買、買大了。”
顧朗瞇了瞇眼,本來就兇惡的臉上顯出殺氣來:“霞錦的服都是定做,你怎麼買大的?”
顧朗要氣死了。
短短幾個月不見,他乖崽竟然都學會說謊了!
顧白噎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服,在顧朗的視下,張的揪了揪擺,以極快的語速說道:“我在給朱鳥畫畫朱鳥和羽溫度太高了我就借用了司先生的服……”
“司逸明的服——?!”顧朗聲音一下子提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都要氣炸了,他目在顧白背后掃了一圈,問道,“你現在還在他家里?!”
顧白瞅瞅屏幕里的老父親,極其心虛的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顧朗氣得想砸手機。
短短幾個月不見!
區區幾個月!
司逸明竟然對他乖崽下手了!
他就知道!
當初在妖怪集市里遇到的時候乖崽渾都是貔貅味就不對勁!
司逸明!
無恥老賊!!
顧朗氣得腦殼發暈,覺可以現場給他乖崽表演一個手扛導彈點對點轟炸司逸明。
“乖崽你等著,我這就……”
顧朗話還沒說完,白澤循聲看過來,目落在顧白上的時候,兩眼一亮,站起來,高興的聲道:“小石頭你從天上下來了呀!”
顧朗的話頭戛然而止。
顧白看了看他的老父親,又看了看湊過來的白澤,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嗯……”
“那我得快點了。”白澤說著,抬頭看了眼天,然后又對顧白說道,“你再多堅持一下,等我找到泥就好了。”
白澤說完又扭頭去挖泥了。
顧白滿臉問號。
顧朗若有所覺,抬頭看了看天,然后又看了看顧白,又看了看天。
“乖崽,你該不會……”
“我該不會……?”顧白跟著疑。
“你該不會是補天石吧?”顧朗眉頭皺著,說道。
顧白驚呆了,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窗外的天空,然后擺了擺手:“怎麼可能啊。”
“就是補天石啊。”白澤在那邊,抬起頭來疑的看向手機屏幕,“小石頭你的記怎麼比我還差。”
顧白愣愣的指了指自己:“我?”
白澤聲音乎乎的:“是啊。”
顧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可是天沒啊。”
“你本還在上邊呢。”白澤說完,又像之前一樣,的給顧白打氣,“你再多堅持一下,等我找到泥補上,再過些時候,你的本就可以拿下來了。”
說完他就像是不放心一樣,強調道:“再堅持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