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恭澤從醫院里回來,看到安向晚一個人坐在餐廳里吃飯,笑瞇瞇走過去坐下,張姨隨即給他送去碗飯后,便退到一邊不起眼的角落待著。
“恭醫生,好難得啊。”
安向晚跟他打了聲招呼,繼續吃飯,并未因為他人回來,而變得拘束,仿佛這里已是在家一般。
“飯菜合胃口嗎?”
恭澤像跟拉家常一樣。
“手藝一級棒。”安向晚這話可是肺腑之言。
“對了,明晚張家宴,阿澈有沒有找你?”
恭澤了口飯,咀嚼了咽下后問了句,看他樣子是還沒收到消息。
“嗯,找了。”
安向晚直白,不過恭澤的伴倒是讓有幾分好奇。
“果然有.,快說,你倆發展到什麼地方了?有沒有……”
恭澤越說越邪惡,笑得一臉曖昧,仿佛早已經悉了一切。
“你想太多了,小心被他聽到揍你。”
安向晚可算徹底見識到了恭澤的八卦天賦。
恭澤聽完嘿嘿笑了聲。
“食不言,吃飯吃飯。”
宴會當天下午,恭澤讓人給安向晚送來禮服,是無袖夏荷圖的旗袍,淺綠的披帛,銀白的暗紋繡花鞋,還有荷葉發釵。
安向晚剛收到時,忍不住想吐槽恭澤的眼,可等換上后,又覺得蠻好看的,清新俗,很有舊上海時的名媛范。
用過午餐,恭澤從外回來,看起來有些匆忙,看到安向晚趕走過去。
“安小姐,東西收拾好了嗎?等下去機場飛武當了。”
“嗯,收拾好了。”
今晚對武當頗為期待,自然是對安家的人,一直以來他們想要降服為仆役的鬼,就被挽著走進宴池,不知道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是想到就不住有些興。
“現在就出發吧。”
恭澤看了眼手表,得提前一個半小時到機場。
“那宗澈呢?”
安向晚記得昨天他說是亥時的?
“他亥時會準點出現,不用擔心,倒是我倆是凡人,行程比較麻煩。”
恭澤快解釋了下。
“哦,那走吧。”
安向晚聽完點點頭,其實早已按捺不住了,有種今晚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的直覺。
恭澤開車載著來到魔都國際機場,車子找位置泊好后,便進大廳領取登機牌,安檢之類的比較麻煩,排隊如長龍,所以才要提前一個半小時到機場,否則容易誤了航班。
恭澤訂的是頭等艙,獨立休息隔間,兩人坐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面對面坐,不知道要聊些什麼。
從魔都飛到武當,要兩個多小時,下機會,剛出機場就看到武當的專屬車早已恭候多時,上車時,看到有兩三個同行,安向晚和恭澤并不認識,只是客套地點頭表示打過招呼。
武當山,環境清幽怡人,深呼吸上一口空氣,是那麼的新鮮,從山腳朝上,登山的天梯遠盡頭埋沒在云霧里,特別有古道西風的仙境味道。
乘坐索道抵達山頂,就有小道士負責安排來客休息的客房,安向晚和恭澤正好為鄰,同車的幾個,安排到了別的地方。
安向晚前腳剛踏進房站,后乍然傳來道期待已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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