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咒語越念越快,咒音越念越響,劍指也抖了起來,我覺神虧損的極厲害,一下子全都宣泄了出去。
拼了!!
我咬牙苦苦堅持著。臉越發的蒼白了起來,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但差距卻越拉越大。
香爐的香燒了還有一半,而排在我前面四人的香則只有三分之一。
噗!
排在第四的那位二十多歲的青年,突然噴出三尺,隨即雙眼一翻,一頭栽倒在地上,暈厥了過去。
他不計后果的追趕,最終心力耗盡,吐暈厥。
我再一味的強行催咒加持的話,他就是我的前車之鑒。
兜里有東西了一下。
我心中一喜。是姚老板。上一次他跟葉從文的紙人小鬼拼殺后就陷了沉睡中,已經有些日子了。
姚老板道:“名瞳,你到底是不是師?”
這話說的,我現在可是一香師,真正的師!!
姚老板道:“你沒聽過嗎?焚香要心誠,心誠則靈,你懂嗎?”
我有點似懂非懂。
姚老板道:“他們靈不夠,只能強行用法力加持,可你是通靈之人,天生靈驚人何必跟他們一樣用蠻勁呢?”
我聞言頓時眼前一亮。好像把握到了什麼。
藥老板道:“摒除一切雜念,誠心祈禱,就像祭天一般。”
我當即醒悟過來。
此時排第一的男子的香只剩下五分之一了,而嫣然手上的手印變化的更快起來,帶起一片片殘影瘋狂的追趕。
而那位圓臉生已經掉到第三去了。
張子陵笑道:“馬家的九字真言加上手印威力真是驚人,子平比嫣然年長了九歲,竟然只是稍勝一籌。”
排在第一的竟然是張家子弟。
馬如冷著臉一聲不發,輸就是輸,第二也是輸,就算贏了其它所有人,還是輸。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道:“預先祝賀張家拿下第一局咯。”
張子陵道:“鐘兄客氣了,慧慧侄天賦驚人,今年才十八,如果再年長兩歲,勝負未定了。”雖然在贊揚對付。但言語之中卻著得意之。
張子平香爐里面的香已經燒的僅剩下一小了。
第二名的嫣然也還有五分之一。
勝負已定了。
場邊的師紛紛給張子陵道喜。
“恭喜啊,張世兄”
“子陵,張家出了一個好子弟啊,真長臉,家門大幸啊”
“還算爭氣,還算爭氣”
“張家這次真的要借勢而起了”
“張家蟄伏多年,先是出了一個張家佛,現在又冒出一個張子平”
“人才濟濟,人才濟濟啊”
隨即張子陵的聲音傳來,他說道:“夜老板,已經很明顯了,嫣然侄已經拼盡全力了,不會再有變數,請你老人家裁定結果吧。”
夜老板道:“嫣然確實追不上……”
夜老板的話突然停住了。
周圍人群的討論聲。也都嘎然而止。
因為有一個人更快,快的匪夷所思,快的讓他們嗔目結舌,不錯,就是我!司名瞳。
香灰掉落,飄起最后一縷殘煙。
周圍雀無聲,就連比斗的弟子也全都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盯住在香爐里面的那一點香柴。
我站了起來道:“不好意思,承讓,承讓了。”
張子陵一下子沖到了我的跟前,看著我的長案上的香爐,激不已的道:“不,不,這絕不可能。”
我笑道:“這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張子陵剛才大家都恭喜你什麼來著。”
張子陵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到的竟然都飛了。
原本第一的張子平不能置信看著我的香爐,指著我道:“沒理由的,你沒有理由比我快的,我要跟你再比一場。”
我道:“行啊,再比一百場吧,比到你能贏為止。”
張子平憤怒的指著我道:“你!!”
夜老板上下仔細打量著我,微微笑道:“天賦很高,家有你這樣的徒弟,復興有。”
我聞言一陣汗。
要不是姚老板指點,我已經落敗了。
夜老板道:“最后我觀你神態輕松,一片祥和,反而香燒的卻更快,如果沒猜錯,你是通靈之人。”
我點了點頭。
嘩!周圍嘩然一片,瞎子說過,唱歌要嗓子,運員要魄,而師最好能通靈,引得他們一陣羨慕。
憤憤不平的張子平聽說我通靈也無話可說了。
焚香最靈的莫過于通靈之人了。
沒想到通靈之人這麼稀缺,九大師家族新生代這麼多弟子竟然沒有一個人是通靈的。
我不免心中有些小得意,謝爸媽。
夜老板走到長案擺起的八卦圖的正中朗聲說道:“勝負大家都看得清楚了,我宣布,第一局名瞳。”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這次比賽前十名進第二,第二斗得是師的看家本來,符!”
香還能靠靈,那麼符就完全比拼的是道行了。
而且是瞬間發的力量,能直觀的到一個師真正的戰斗力。
張子平冷冷道:“這一局,我看你怎麼贏。”
夜老板選擇的是金符。
最常見的一種符。
長案都擺上了黃符,朱砂,筆。
夜老板道:“每人十張黃符,最后剩下的一張是誰的,誰就是勝者,府契碑就歸誰所有,而那些鬼也都歸他所有。”
我聞言不由微微皺眉。
心中涌起一種很不妙的覺。
夜老板突然改了規矩,如果是這種比法的話,為什麼一開始不就采用呢,直接斗符,剩下最后一張是誰的,誰就是勝者,之前何必大費周章。
看樣子還是因為我的出現。
就像張子陵說的,誰都可以贏,就是不能讓我贏。
好!
我就偏贏給你們看。
抬起筆沾染朱砂一氣呵的畫好了。
剛剛畫好,前面來一個青年,不待我反應過來,他就把我畫好的黃符拿手了。
我錯愕的著他,拿我符做什麼?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斗符是怎麼斗。
只見他把我的金符夾在手指之中,里輕聲念咒,嘣的一聲響,黃符如同氣球一般了開來,黃紙碎紛飛。
他竟用自己的念力直接擊潰了黃符的符力。
這跟用人火點燃黃符把黃符的威力完全釋放出來不同,等于把黃符毀了,跟撕毀是一樣的,只不過,他用自己的力量強行了黃符的力量。
原來這就是斗符。
他冷聲道:“不堪一擊。”
我眉頭一皺,明白了,難怪夜老板說最后剩下的一張黃符是誰的誰就是勝者。
黃符的力量比念力強,就沒辦法黃符。
那麼就能測出誰的黃符威力最大了。
第一張黃符我隨手就畫了,威力難免大打折扣,重新畫了一張,這一次我凝神靜氣,在作畫之時還用咒語加持了威力。
我畫完就遞給了剛才接符之人,冷聲道:“你再試試。”
他把黃符接了過去。
同樣像剛才那樣念念有詞了起來。
這已經是我九道行了。
他的咒語越念越快,夾著黃符的劍指抖了起來,黃符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只見他額頭冷汗冒了出來,最后無奈的作罷。
卻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一劍指了過來,跟他一起夾住了黃符。
嘣!黃符崩裂,紙屑翻飛。
是張子平。
我憤怒的站了起來道:“你們犯規!”
張子平冷聲道:“剛才夜老爺說的很清楚,剩下的最后一張黃符是誰的,誰就是勝者,并沒有說不能合作。”
夜老板說道:“確實沒說不能合作。”
我冷哼了一聲。
夜老板說什麼大公無私,也只不過是沽名釣譽,從他開規矩開始,就已經算計好了的,這等于是允許了其它九人通力起來對付我一個。
使用這種伎倆就不想我得到府契碑。
我不皺起了眉頭,我跟他們的實力原本就相差不多,他們聯合了起來,我怎麼可能贏得了。
恐怕第一個就要被淘汰了。
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