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死死的纏繞住了,不管我怎麼用力小船就是劃不,這不讓我到奇怪,也有些害怕,大著膽子來到船頭想看清楚是什麼。慢慢的把頭探了出去,這刻,我真怕河水里猛然出一只手來把我拉下去。
啵啵啵一陣響,黑漆漆的水面冒了一陣水泡,嚇的我一屁坐在了小舟上,慌忙往后。
不是這麼背吧,還真遇上了?
手里住一張黃符,水鬼水怪之類的,除非上岸。要是在水里非常難對付,起碼符火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了,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只能靠黃符本的威力。
可是等了一會,卻不見有任何的靜。
難道那冒上來的氣泡只是因為小船扯引起的?我看了看四周本沒人可以幫忙,只能靠自己了,自己大小也是個師雖說捉鬼經驗缺乏,會的。但起碼也是有一香師的道行啊。
壯著膽子再一次探出腦袋,河面黑的,什麼都沒有。
難道只是巧合,那陣水泡真是因為船只拉扯引起的!?
于是我就跪在了小船邊沿,然后我盡量低重心,把手慢慢進河水里面,想把纏繞在船頭的大小拿走。
手接到水面時,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手里抓到一團細繩一樣的東西,不會是漁網吧,我猛的用力往回扯,輕飄飄的沒有任何阻力。用力過猛的一屁坐在小船上,船差點都翻了。
定睛一看手里抓著的東西,嚇得我啊的一聲尖,一把甩飛了出去,落在了船上,頭發,我從水里竟然抓了一把頭發上來。
一撮頭發能纏繞住小船劃不?
越想越覺詭異,再看扔在船上的頭發,黑漆漆還流淌著水漬,很邪乎,手臂上寒都倒豎了起來,好像在哪里看到過一般。突然。我的腦海如同被閃電擊穿,青云山頂,孤的頭發!
這,這會是孤的頭發嗎?
不!!孤的頭發不可能出現在這里,但太像了,這種覺跟當時一模一樣。
我突然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撿起來就向遠端的荷花堆里面扔去。
不管是不是,扔了再說。
扔完我就持著小舟往前劃,真的能走了,心中一喜,就拼命劃船離開,劃出十幾二十米遠時,忍不住回頭向荷花堆了一眼。
晚風吹的荷花搖曳不停。
我不皺起了眉頭,這只是巧合嗎?
搖著小舟趕了六七里水路,看到了通往鬼醫館的河岸,河岸口點著一盞清燈,散發出微弱的綠,清燈下有幾只散發著詭異綠的黑鬼正往里面走。
黑鬼都是病死的,即使是當了鬼也是病鬼,依舊會到病痛的折磨。
這個時辰在這里出沒的都是病鬼,我一個生人出現實在太顯眼了,于是我就繞到了后面,今天遇見鬼了鬼的溪流的位置我還記得,就從那里繞。
沿著河岸的繞了過去,在看到涼亭后我確定沒有走錯方向。
涼亭旁通往鬼醫館后門的拱門是敞開著的,門口左右掛了兩盞白燈籠,也是嫌鬼莫進,可惜我是人,兩盞白燈籠對我本不管用,從拱門鉆了進去。
接連穿過二個庭院,靠近今天來過的酒樓時大堂,里面掌了燈,一道妙曼的姿映照了出來,坐在長桌后,前面都是一只只排著隊的黑鬼,都還在談說笑。
還真是鬼醫館啊!
里面傳來一道悅耳卻冰冷的聲音:“下一個!”
是鬼了鬼。
看這架勢估計都得看完了才會休息,起碼還得一兩個小時,我只能在外面等,總不可能現在就沖進去搶人吧。
門里面傳出淡淡的異香,這是生犀的香味,看來鬼了鬼經常跟鬼大道但卻沒有沾染上氣損害靠得就是生犀。
這玩意兒可不便宜,估計這家酒樓掙的錢都買了生犀了。
疲門鬼醫只治鬼,不治人,什麼破爛規矩還是祖宗傳下來的,吃力不討好,又沒有經濟上的效益,反而還要自己倒錢買生犀。
我過門去,只見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牽引著一條紅繩正給一只病鬼搭脈,完了就給他開方抓藥,就跟中醫門診一樣。
在我等的有點疲乏的時候,叮一聲清響,鬼了鬼纖手拿起一只金的小錘輕輕敲了一下懸掛在桌上的銅鐘,只聽道:“就診時辰結束了,沒到的明天請早。”
我一看大堂掛著的鬧鐘,凌晨二點,原來看診看到二點,這正好省得我還要等下去。
有些沒到的病鬼老大不愿意但卻只能乖乖的走了。
不一會鬼就都走了。
鬼了鬼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后手取下掌的那盞燈籠,往我這邊走來,我慌忙躲了起來,開了門,從里面走了出來,往后院走去。
我猜想一定也要休息了,這個時候正是我下手的好時機,看了看周圍,花壇里面有一塊板磚,敲的后腦勺把打暈?!
拿上搬磚后我就悄悄的尾隨上去,說實在的我很張,我從沒干過這種事,著搬磚的手全都是汗,心里很擔心打重了怕把給打傻了,打輕了要是沒打暈那就糟了。
正在我躊躇的時候,穿過了庭院,沒有回閣樓休息,反而走出了家門向著河岸邊走去。
這麼晚了要去哪兒?
我趕就跟了上去,但我不敢靠的太近,只見一直來到河邊,然后把燈籠掛在了河邊的草棚上,然后隨取出三香點燃后朝著河面拜了三拜。
突然不知道為什麼,我到心一陣疼,準確的說,是被挖空的心臟的位置一陣疼,不會是出問題了吧,疼痛越來越強烈,疼的我全抖,額頭冷汗直冒,臉上的都搐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我覺自己疼的快要暈過去了,厚著背,慢慢的跪了下去,我會死嗎?我竟然生出很荒誕的一個念頭,我想向鬼了鬼求救,正在我要開口呼喊時,黑漆漆的水面一個鬼影慢慢的冒了上來,看到這一幕,我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而劇痛也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只見那鬼影沿著湖面慢慢走來,他籠罩在黑暗之中,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覺他是一個男的,而且很強大,非常強大。
我死死的抓住了口,痛,但仿佛覺到了自己的心跳,蹦蹦的心跳,這種久違了的覺,雖然痛,但我覺自己真是的存在了,不像之前那樣空落落的了。
鬼了鬼跟他談了起來,這從水里冒出來的鬼影雙手負于背后,流出有一極強的氣勢,仿佛他就是一位王者,姿態擺的很高,而他也的確很強,雖然隔得很遠,我依舊很覺得到。
只可惜我們相隔的太遠了,我聽不到他們的對話,而且,我此刻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了,就算讓我聽,我恐怕也沒那個心思。
兩人談了一會,那鬼影就走了,緩緩的走向水面,然后慢慢的沉了下去,而這期間水面沒有任何的波。說來也奇怪,我的心臟的劇痛隨著他的離去慢慢的也減輕了,最后一點都覺不到,仿佛剛才的一切就像是幻覺。
我在想,難道是因為他的出現牽引我心臟位置的氣致而引起的?
鬼了鬼從草棚拿下燈籠,轉往回走,我趕躲到拱門后,算準了時間,看著的腦袋出來,手里的搬磚狠狠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