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晴說讓我別難過了,我們只是萍水相逢,就當做夢一場,把一切都忘了,是的。我們之前的十八年甚至二十二年都沒見過面,但真的是萍水相逢嗎?既然萍水相逢為何為我付出這麼多,我欠下這麼多,你讓我忘,讓我怎麼忘?
提及我就覺痛,痛徹心扉,痛骨髓。
我道:“你知道葉小晴的消息?”
葉二爺說道:“當然知道,把鬼嬰還給我,我就告訴你。”
我搖了搖頭道:“我不相信。你只是想騙回鬼嬰,如果你知道葉小晴的消息,你為何不剛才就跟葉叔叔談判,他肯定會放你一馬。”
葉二爺道:“他不會,他絕對不會。我也不會告訴他。”
前陣子去省城見到一葉時他說過葉叔叔是他的兒子而且失蹤了很多年,而葉二爺也是他的兒子,豈不是說兩人是親兄弟。但這兩人好像是陌生人一般,互相淡漠,甚至抑著心中的仇恨。不想起了葉小晴跟葉從文也是如此。
這葉家人真是奇怪。
鬼嬰原本就是葉二爺的東西,是葉叔叔生生搶過來的,還給他本來就無可厚非,現在拿來換小晴的消息想必葉叔叔也一定會愿意。
我道:“你真的知道小晴的下落,我可以把鬼嬰還給你。”
葉二爺出手來道:“還我!”
我的上還有葉小晴獻祭的靈氣,又找回了殘魂,實力暴增,反觀葉二爺卻實力幾近被廢,他要是敢騙我,不妨教他做人。
我從瞎子的包里找出了裝鬼嬰的玻璃杯,把鬼嬰釋放了出來,葉二爺劍指一點。鬼嬰就向他飛去,然后怪怪的趴在他的右肩上,鬼嬰已經在他的肩頭呆了二十多年了,恐怕也早已經習慣。
我問道:“鬼嬰還你了,你可以說了。”
葉二爺道:“葉小晴本命靈氣沒人知道下落,但我知道,葉小晴的尸可以找回本命靈氣,而葉小晴的尸在蜀道人莫沖的手里。”
我的腦海中不想起了驅趕葉小晴尸的道士。
我問道:“蜀道人莫沖在哪里?”
葉二爺搖頭道:“在哪里我不知道。但他是四川人,川問問同樣就能知道他的老巢在哪兒,想找到他并不難。”
這確實是一個很有用的消息。
我拱手道:“多謝葉二爺,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府契碑今天出世的消息是誰散發出去的?”
葉二爺生的答道:“是我。”
我大吃了一驚道:“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二爺道:“我想調查清楚從文的死因。”
這話把我說糊涂了,葉從文是倩倩殺的,而他當時上山時也沒有追究啊,現在反而放出府契碑出世的消息說是為了調查葉從文的死因,我很不解的道:“葉從文的死跟府契碑有什麼關系?”
葉二爺道:“我原先也以為沒關系,現在才發現,從文被人利用了。”
我追問道:“被人利用?被什麼人利用?”
葉二爺搖頭道:“我也想知道,我之前以為是兩個小輩之間的仇恨引發的名花流巨變,后來我才發現,他們只不過是棋子,有人利用了從文心里的仇恨,利用婚對付葉小晴的手段,從文本不可能想得到,是有人故意提點他。”
我聽了心驚不已,事遠比想象的還要復雜。
葉二爺道:“我原本以為他會出現,但出現的卻是失蹤了足足十幾年的葉文強。”
這幕后的真兇當然不會是葉叔叔,他不可能迫害自己的兒,而且,我也不認為他會貪圖府契碑,十幾年前我爸就告訴他了,他要是想要,十幾年前就可以手,那時更容易。
四年前的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師父出殯,我被騙關進了棺材里,葉從文,葉小晴,甚至后來的葉叔叔,包括死去的李長樂,甚至還有瞎子,駝背,全都在,到底當晚還有多人來了,是我不知道的。我覺,這就像一個無底,越挖越深,深不見底。
我問道:“葉從文跟你是什麼關系。”
葉二爺眼中閃過一痛苦,說道:“他是我兒子。”
我渾一震,吃驚不已的著他。
葉二爺轉離去道:“十月二十六,葉家敲鐘震鬼,不見不散,不死不休。”
看著葉二爺落寂的影,我不由的想起了初次見到葉從文時他跟我說的一件事,說六歲的葉小晴潛他媽的房間,殺了他媽,這事是真的嗎?葉從文的母親不正是葉二爺的妻子。
我發車子繼續往前開。
腦海中卻在回想整個事的前因后果,有可能那個人是利用葉從文對付葉小晴來瞞自己為了府契碑的目的,可他發現挖出來的府契碑卻還是假的,哎,可惜當時我被封在墳墓了,等等,我當時在墳墓里。
我突然想起我當時在封墳絕墓之中,那是隔絕一切前塵后事的封墳絕墓,被埋這種墳墓,等于就沒有了這人,沒出現過一般。
這樣的話府契碑上就算出現我的名字,豈不是也不會生效。
葉叔叔說過當時后山天生異象,氣匯聚灘,月散發紅暈,形天譴之兆,而當時我應該已經被埋封墳絕墓又沒有破棺而出怎麼會形天譴,必定是當時府契碑出土,而上面出現名字的我,卻不存在而引發的。
我越想越覺的可能。
有可能那塊府契碑是真的,之所以沒有生效,是因為四年前府契碑出土的時候我被埋在封墳絕墓里。
要真是這樣,豈不是鬧了一個大烏龍。
我想到這種可能到一陣興,很想把這個推論跟瞎子說,但我忍住了,瞎子也是當時出現在村子里的一員,雖然他一直在幫我,可我必須要對他有所保留。
而我現在應該想想有沒有辦法讓這塊府契碑生效,那我就有機會為白無常,多了一份司的權利,就有更多的實力去找出制造名花流巨變的真兇,也有更多的實力復仇。
警車在路上呼嘯而過。
我并沒有上高速,而是把車子開進了包頭鎮,把瞎子還有林東送進了包頭鎮的中心醫院。
兩個人傷的都很重,特別是瞎子,值班的醫生看到開來的是警車,不敢怠慢,當即進行治療理。
瞎子的傷勢是在的,氣虧損的很嚴重,躺在病床上他就昏迷了。
而林東則是斷了兩條肋骨,經過經查鑒定肋骨并刺破了臟造了出,暫時不需要手,只要做好固定就行。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兩人才都返回病房,沉沉睡著。
我走出了醫院上了警車往名花流開去。
經過這麼長時間,在名花流的師也都已經走了,路上沒有看見一輛車子,再一次把車子停在路口往村子跑去。
我雖然暫時不知道怎麼讓府契碑生效,但這一塊要是真的府契碑,那麼重新把他埋祠堂里,十二年后,必定生效,雖然我不一定能活那麼久,可世上的事誰說得準。
我再一次回到祠堂。
這里燭已經燒盡,只有天空的明月能帶來一點點亮。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尸,目落在那塊府契碑上,府契碑斜在坑沿邊,幽暗暗的散發出黑青暈,我走了過去,乘著還有靈氣,我怒吼一聲,把府契碑推了下去。
轟!
足有十丈的深坑里面傳來一聲巨響。
我拍拍手站直時,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在正前方出現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