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師祖的著打扮應該是民初的,他自稱在這一帶混跡百年,這話倒也不算夸張,但也不至于誰他都認識吧。
他說青云觀主不會允許有鬼祟在山中修煉倒是有幾分道理。
畢竟正邪對立。
鬼僧無道可不是一般的鬼祟。
他本就出青云觀,這里是他的家鄉,死后在此積德,青云觀觀主網開一面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我有些不爽的道:“孤陋寡聞,我還有急事要先走了。”
聽說我要走。
無心師祖拉住我道:“小友,小友,你且慢急著走,你看你的手還在流呢。”
這次傷的有點嚴重。
傷口有六七公分長,深也有一兩公分,皮都翻出來了。
我皺著眉頭道:“我得先去一趟醫院。”
這可不是小傷,得做合。
無心師祖道:“老道跟人學過一門,你且等我一下。”
他張開,從里吐出一條白小蛆,不停的扭著。
跟尸上爬那種極像。
不過更一點。
惡心的讓人頭皮發麻。
竟然在里養這麼惡心的東西。
我道:“這,這不用……”
無心師祖道:“你別看著惡心,人自有一套自己的辦法,雖然被那些正義之士認為是邪,但那有正邪之分,只有人分正邪。”
他用劍指死白的小蛆。
不待我拒絕。
他用死白小蛆的手指從我的傷口的低端往上抹。
讓人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
但凡他手指過的地方傷口完全愈合了,連疤痕都沒有,而且覺不到一點異常。
我驚道:“怎麼會這樣?”
無心師祖道:“這種蟲子配合特殊的辦法就有這種效果,是我花費了老大代價跟一個人學的。”
看到我的傷口復原如初,他說道:“短期之不可以沾黑狗子尿之類的驅邪之,不然傷口會重新裂開。”
我聽了又一陣骨悚然。
這也太邪了吧。
我道:“多謝大師,那我走了。”
無心師祖見我還是要走,慌忙道:“小友,小友,你不能丟下老道不管啊,萬一葉家那小子追過來怎麼辦?”
我道:“讓你的徒孫把倩倩還給他不就得了。”
無心師祖一臉無辜的道:“老道沒抓到,老道那傻徒孫更沒那本事,我們去哪兒弄一個鬼給他。”
看無心師祖的樣子不像作假。
我沉了一下道:“葉從文也不會聽我的,這樣吧,要不你跟我上山躲一下。”
無心師祖道:“如此也好。”
我倆就沿著山道往上走。
大白天的路上的行人還是蠻多的,當然他們都看不到無心師祖。
過了青云觀人就了。
而且越走越靜。
無心師祖停下腳步說道:“這山上太邪乎了,老道還是不上去了,不上去了。”
說著竟然轉要走。
我被弄的莫名其妙問道:“你就不怕山下的葉從文。”
無心師祖停住了腳步。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看到一片樹林道:“我就進這片樹林躲幾天,等幾天我就回無心道場。”
說著魂魄就飛了進去。
我剛想提醒他,這樹林有鬼祟,但回頭一想,無心師祖雖然不是葉從文的對手,但對付山中的怪應該是綽綽有余的。
回到上中木屋。
鬼僧無道正在木屋打坐修行,見我回來展出一溫和的笑容。
我恭敬的道:“師傅。”
無道僧道:“山下的事都打點好了。”
我點了點頭。
無道僧道:“有沒有特別要請的朋友?結婚畢竟是人生大事。”
我嘆了口氣。
唯一能來的就是瞎子。
我道:“就一位故人,他是一位師并不需要特別安排。”
鬼僧無道請人的辦法那天夜里已經見識過了。
人魂分離。
無道僧道:“老和尚有些個多年老友他們自然要來,孤也有些老友自然也是要來,會很熱鬧,你不必擔心。”
我記得無道僧說過。
婚禮越熱鬧對孤越好。
我躊躇了一下,還是覺的有必要把跟葉小晴的仇怨還有跟未完的婚說清楚。
按照目前的況來看。
葉小晴百分百會上山搗,必須要讓鬼僧無道跟孤做好準備。
不能再害了他們了。
鬼僧無道聽完臉上并沒起多大的波瀾。
也許對于他來說這本不算事?
無道僧道:“你不用太過擔心,此妖如此乖戾,草菅人命,即使不來鬧婚禮,老和尚也要會替天行道。”
我不由的更加擔心起來。
按照葉從文的說法,葉小晴的實力有可能還在鬼僧無道之上的。
無道師傅如果大意的話有可能會出事。
我擔憂的說道:“葉小晴是一只鬼靈,的天賦又極高,師傅要多加小心啊。”
無道僧微微一笑,說道:“來參加婚禮的幾位老朋友,他們的道行并不比老和尚差,他們必定不會袖手旁觀,你大可以寬心,安心準備做新郎就是了。”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整個人也放松了不,心也隨之好了起來。
于是跟無道師傅提前那天都山鬼無意調人火的事。
無道師傅也認為是偶然況。
不過他再一次贊揚了我修煉的天賦。
閑來無事。
我又迫切的想要提高自己的,就讓無道師傅教我畫符。
符箓種類繁多。
流傳的就有三千多種,而不傳的更不知道有多。
按照無道師傅所說。
符箓的威力主要取決于畫符的師的道行,其次才跟符箓本有關系。
同樣的驅邪符。
我畫的可能就只能對付得了孤魂野鬼,但無道師傅的驅邪符能滅了厲鬼。
正因為如此很多師都把祖先流傳下來的符箓視為至寶。
威力要比他自己制作的強大的多。
下午我就安安心心的在屋學做符。
孤又像上一次一般給我做了飯,悄無聲息的擺放在門口,等我吃完又悄無聲息的把碗筷收走。
傍晚時分。
木屋外面傳來喧嘩聲,外面來了一群人。
領頭的竟然是廟街白事店的老板,就是送我小棺材的那人,他正指揮著員工搬運布施等。
看樣子都是要燒給孤的,也就是我新婚用的。
看著這些紙做得布施。
我到寒倒豎起,骨悚然。
其中有別墅,汽車,電視,還有男。
邪得慌。
特別是那男,小帽短鞭,紙臉紙,看到我就不想起給穩婆抬轎的小鬼。
老板看到我道:“你就是新郎?”
我也沒想到老板關門歇業兩天辦喜事竟然是為我籌辦婚。
我道:“是我!”
我心里覺怪怪的,本來結婚是大喜的事,但我結的是婚,我生怕別人知道我要結婚。
老板道:“恭喜,恭喜。”
不知為何我覺他在諷刺我。
我問道:“這些東西都是做什麼的?”
老板道:“當然是燒給你結婚用的。”
這家伙在說燒這個字的時候特地加重了語氣,好像是在特地提醒我,我結的是婚。
我道:“你送給我的小棺材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板聽我提起小棺材,神一變。
他留意了下四周并沒有人注意到,才說道:“小棺材?那不是你想要的麼,我見你想要就送給你了,怎麼了,難不小棺材出問題了?”
我道:“這倒沒有。”
老板道:“那就好生保管。”
我還想問,但他卻走開了,手中抓著一把紙錢往天空一灑,山上風大,紙錢漫天飛舞起來。
只聽他大聲道:“天地靈,勞煩鬼差大哥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