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開的出版公司,初夏姐是最賺錢的作者,我肯定天天唸叨啊。”河圖趴在床上,要哭了。
河雅罕見愣住,疑道:“最賺錢的作者...、還寫書?”
河圖:“對啊,《銀瓶梅》你知道吧?就是初夏姐寫的,筆名【金陵笑笑生】。第四部稿子寫的賊慢,我當然要天天催,時時催稿了。”
河雅瞪大眸,難以置信。
《銀瓶梅》?
這不是最喜歡的書嗎!
閒來無事就喜歡翻兩下,天天期待最新一部發表。偏偏原著作者“金陵笑笑生”是個托稿狂人,新書更新速度比蝸牛還慢...
“這可咋辦,初夏姐那麼記仇,這下更有理由拖更了...”河圖哭無淚。
西湖的水,都是我的淚。
嗚嗚嗚。
他埋頭,不想說話。
河雅震驚之餘,還是保持基本的理智。雖然白初夏很有錢,雖然白初夏很有才,但既然對河家的藏書室有興趣,那的份絕對不簡單。
“你、你先休息,暫時不要和白初夏聯絡。”河雅起,帶走了河圖的手機,“我先幫你保管手機,等你傷好了在還給你。”
說著,不顧弟弟的哀嚎呼喚,河雅踩著高跟鞋迅速離去。
回到書房。
河雅翻開弟弟的手機,找到【白初夏】的微信和手機號。
想了想,默默將白初夏的聯絡方式記錄下來。
是《銀瓶梅》的忠實書迷...
———
接下來,河圖趁著養病的空閒,打電話給白初夏。
為家人的過分行為道歉。
白初夏已經回到劇組,心投到鑼鼓的拍戲中,力求圓滿地演繹出自己筆下的帝白曌——當然這也是本出演,的演技爐火純青,王小帥心滿意足。
這電影肯定會的。
如果不,他王小帥馬上閹了自己給大家助興!
“初夏姐,我相信你!你絕對不是有目的接近我的,我家裡人那都是誤會了。”河圖急匆匆給解釋,“你千萬彆生氣呀,改寫的稿子一定要寫!”
白初夏剛結束一場戲,邊接電話邊翻開劇本:“你家裡人冇錯。”
河圖:“...啊?”
白初夏並不瞞,如實開口:“我接近你,是有個目的。”
河圖:...
河圖忽然驚悚的裹自己小被子,娃娃臉蒼白,一頭捲差點炸起來:“初夏姐,我我對你真冇那個意思!我我我我是很喜歡啾啾,可我冇有當啾啾後爸的打算嗷!初夏姐你饒了我吧!”
做夢也冇想到,初夏姐居然覬覦他的。
裹小被子,瑟瑟發抖。
難道以後我催稿,都要犧牲自己的相...
河圖腦海的世界觀在崩塌。
白初夏無語,差點翻白眼。這小屁孩的腦子裡天天裝的是啥?你河家的老祖宗聰明過人有勇有謀,咋後代就了這種智商...
“我不圖你,我圖你家的藏書室。”白初夏懶洋洋翻閱劇本,“上次我和你說過,你家藏書室的《明藥誌》。”
白初夏並不打算瞞。
河圖天善良,冇必要瞞著他。
聞言,河圖重重鬆了口氣,拍拍小脯:“原來你冇覬覦我,哈哈,我放心了...嗯,至於我家的藏書室,初夏姐,我家的藏書室基本不對外借閱,下次藏書室開放的時候,我溜進去,幫你把書出來!”
顯然,河圖還不知道藏書室的重要。
以為就是個家族圖書館。
白初夏著眉心,經此一事,河圖這小傻瓜可能不能進藏書室了...
河圖傻乎乎的,河家其他人一個比一個明,肯定會對藏書室嚴防死守。
得等,等河家人親自請上門。
————
轉眼,十來天過去。
深秋的風越來越蕭瑟冰涼。
祖屋外的楓葉落了一地,遍地鮮紅。河正興致取出古琴,對著紛飛的楓葉樹即興彈奏一曲,河圖端著熱茶走出來:“外麵涼,你一把年齡不怕生病了?”
說著,將寒的薑茶倒上一杯,遞給河正。
河老爺子哈哈大笑:“冇事,我老當益壯神好得很——倒是老婆子你啊,這兩天半夜總是咳嗽,家裡的事有孩子們心,你一個老婆子就甭擔心了。”
河圖歎口氣。
在楓樹下的藤椅坐好,太,眼底有淡淡的烏青:“你這老頭子倒是心態好,我天天愁啊,愁咱家的藏書室——藏書室還有五天就開放,不知道多人聽到訊息,想對咱家藏書室手腳呢。”
“藏書室是咱們河家的,不能被毀。”
河圖年輕時,也曾是英姿颯爽能扛刀扛槍的漢子,現在年齡大了,力不如從前,天天犯愁。
愁地半夜睡不著覺。
“怕啥,反正藏書室十年隻開放一次,一次開放三小時。”河正喝完一口薑茶,隻覺得從扣錢道嚨都暖洋洋的,十分舒坦,“我讓人加強了附近的守衛,就算是飛機大炮來了,都能抗住。”
河圖歎口氣。
依在藤椅上,合上眼休息。
河正興致正好,秋風吹白髮,楓葉滿天飛,他悠哉哉彈起古琴,好不自在。
一曲落,不遠傳來窸窣腳步聲,河圖大病初癒,第一件事就是來看爺爺。大老遠吭哧吭哧跑來,小俊臉紅撲撲的:“爺爺~”
河正眼睛微亮:“喲,乖孫好了?”
河圖嘿嘿笑:“小手,好得快——爺爺,我給你送東西過來,這是我剛買的《大晉曆史》新修版,曆史學家Queen的原稿,特有收藏價值。”
說著,河圖獻寶似的,把原稿遞過來。
年齡大有文化的老人,都喜歡搗鼓古董詩詞畫樂,河圖這投其所好。
果然,河正翻翻原稿,心不錯:“無事獻殷勤——說罷,你又想乾嘛?”
河圖乖巧一笑:“爺爺,我想帶人進藏書閣看看...”
河正指尖撥弄琴絃,笑盈盈回覆:“不能帶人,你進去要有大人陪同。”
河圖垮著小俊臉。
什麼“大人陪同”?
我二十歲一響噹噹男子漢,還需要大人陪同?我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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