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妄結束下午比賽才得以拿到手機,看到傅歡發來的資訊,說要去外地旅遊,三四天後回來。
其實比賽期間,管控非常嚴格,圍棋和其他競技育不同,若是田徑、遊泳一類,連吃飯喝水都要慎重,賽前一段時間就封閉訓練,出不了集訓地,相對而言他們算是寬鬆的。
饒是如此,教練也不想他們分神,初賽之後,基本就是冇收手機,封閉式,專心比賽,就算傅歡來看比賽,怕也照顧不到。
他回了資訊:【那等你回來。】
**
翌日一早
傅欽原帶著傅歡,開車去川北接上京家姐弟。
傅歡原本是坐在副駕的,某人瞟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自覺點,待會兒去後麵坐。
推門下車,一臉不願。
傅欽原幫京星遙搬行李的時候,許鳶飛還叮囑幾人出行小心點,注意安全一類。
傅歡站在院子裡,盯著院中幾個簍子,裡麵都是螃蟹,這是螃蟹最的季節,過些日子就冇那般好吃了。
“吃不完,撈上來準備做蟹膏,做好給你送去。”都是看著長大的孩子,京寒川即便不喜傅欽原,對傅歡還是和悅。
“謝謝六叔。”
“孩子出門要注意安全,這世上心懷不軌的人很多,千萬不要彆人和你說幾句甜言語,連魂兒都冇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傅歡拿著狗尾草,正逗弄著簍子裡的螃蟹,聽到京寒川的話,瞥了眼京星遙,他這話分明是說給聽的。
讓小心自家大哥這個大尾狼。
四人上車後,與京家人道彆就出發前往吳蘇。
京星遙偏頭看向後側的兩個人,兩個孩子均麵無表,一個是強著心的狂喜,另一個真的是被迫出來營業,瞧看過來……
立馬出職業假笑。
“歡歡,你是不是不想出來?”京星遙蹙眉。
“想出來,是吧歡歡。”傅欽原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那語氣似著警告。
“是啊,我也想舅舅了,就是起的有點早,有些困了。”傅歡還能說什麼,自家大哥是個什麼脾他是清楚的,得罪不起。
“那你睡會兒。”京星遙還遞了個毯子給。
傅歡裹著毯子,偏頭看了眼側的人,京牧野往他那邊挪了半寸,“其實我也不想出來的,聽說開車還要四五個小時,累的。”
傅歡訕訕笑著:你都要翹上天了,信了你的鬼話!
“你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今天出門做頭髮了。”
京牧野神巋然不變,心底卻有些不高興,自己表現得這麼明顯?
“這是對生活的尊重,生活需要一些儀式。”
“……”傅歡悻悻一笑,信了你的邪。
“你出門不洗頭?”京牧野打量著,“你過得真不緻。”
傅歡深吸一口氣,不要和小鬼計較,冷靜,看看大神照片續口氣。
……
出京城的時候,因為高速不收費,堵了半個小時,後麵倒是開得很順利,幾人在一個收費站對付了一頓中飯,抵達吳蘇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江南河澤,是中外聞名的旅遊勝地,多景點臨時通管製,城中堵得水泄不通,饒了一大圈纔到了喬家。
“今晚都住你舅舅家?”京星遙蹙眉,雖說兩家也有,可到人家打擾幾天,總歸覺得太叨擾了。
“你不想住這裡?”
“怕麻煩他們。”
“牧野,你呢?”傅欽原過後視鏡看了眼端正坐著的小人兒,他坐姿很正,可是眼睛卻一直往窗外瞄。
“我聽姐夫安排。”京牧野雖然對某人“利用”自己有點不爽,不過出門在外,還得靠姐夫,小兒自然甜。
“那我安排。”
到了喬家後,喬北並不在,他前些日子就出門了,好似是去探訪一個師兄弟,據說是不好,住了院,可能冇有四五天無法回來。
“快進來,很累吧。”湯景瓷招呼幾人進門。
是天生冷,隻是自從婚後有了孩子,整個人和些許,隻有拿刀刻玉的時候,眉眼纔有著藏不住的鋒銳。
“舅媽。”傅歡人都到了,犯不著還苦著個臉,撲過去就抱住了胳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嫂子和弟弟。”
京牧野蹙眉,他冇有名字嗎?為什麼要弟弟?
“我認識,星遙和牧野。”湯景瓷認識這對姐弟,隻是他們與喬家人都不太而已,難免有點拘謹,“先進屋吧,在我們家怎麼舒服怎麼來,不用覺得拘束。”
湯景瓷畢竟自小生活在國外,和京家姐弟有不共同話題,很快張得氛圍就冇了。
“舅舅和表哥都不在?”傅歡低頭吃著糕點,京星遙則偏頭看向一側站立的鐘擺,鎏金裝裱,邊框繁複雕龍描,細到了極點。
就連傅歡吃糕點裝盛的盤子都是青花勾勒,銅鎏金邊。
從外麵看,就是個普通的小院子,你怕怎麼都想不到他家能富裕至此。
“去古玩市場淘貨了,最近國慶,不好東西,應該快回來了。”湯景瓷笑道,“要不我想帶你們去房間?你們先歇會兒。”
“舅媽,您帶歡歡和牧野去吧。”傅欽原忽然說道。
“怎麼?你倆今晚不在這裡住?”湯景瓷視線在傅欽原和京星遙上來回打量,“我可以給你們安排個比較僻靜的屋子。”
“我們家有時候打磨機,吵的,前些年房子都重新修繕了一番,隔音效果好。”
“你們想乾嘛,肯定冇人去打擾。”
整個喬家就冇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湯景瓷自然也是這樣,明白年輕人需要獨立空間,尤其是小。
京星遙尷尬地彆開眼,抵了抵傅欽原,這人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不用不好意思,舅媽是過來人,理解的,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房間。”人都來了,家裡有空房,讓他們住外麵不合適。
湯景瓷選的房間,果然極好!
夠僻靜,夠隔音,最主要的是……
這個屋子裡的床,足夠大!
*
傅歡到了自己屋裡,已經躺在床上,開始和傅漁發資訊,控訴自家大哥的惡行。
“太不要臉了,讓舅媽給他選了個最偏僻的房間,還要隔音好的,他是想乾嘛啊?”
“就冇見過這麼正大明想要耍流氓的!”
“你都不知道這一路上我吃了多狗糧,最可氣的是,他明明不想帶我出來,還要拿我當幌子。”
發了半點資訊,不見回信,有些鬱悶。
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不自己了嗎?
其實傅漁此時正和懷生商量著見家長的事……
“先見我爸媽,也避不開三爺爺,肯定馬上一家子都知道了……”傅漁分析著目前的況。
“他們不僅,關係還好,如果是尋常人家,單獨見對方親友是完全冇問題的。”
“現在況就是,見一方,另一方躲不開,事後追問起來,冷落了誰都不好。”
懷生認真聽著,點頭,“你說得有道理,的確先見誰都不穩妥,那約著一起?他們都忙的,要想把時間都合上,需要提前通知計劃一下。”
傅漁眼底過一,“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都想好了……”
俯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懷生瞳孔不斷收,……
是不是瘋了!
難道做妖的,都是這麼不怕死,膽子這麼大!
“你覺得這個方法怎麼樣?”傅漁出慧黠的笑。
懷生看著,心底有種覺:這輩子怕是也哦生生折在手裡了。
“認真的?確定想這麼做?”懷生再度確認。
“是不是有點瘋狂?”傅漁都能想象得到,到時候會是個什麼形,大膽出格的事做了不,可懷生素來規行矩步,做事分毫不差,“要不……”
剛想說換個做法,就聽懷生說了句。
“還好,你想這麼做,我就……”
“陪你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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