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這可真是新鮮事。”
柳欣秀轉過來。
闊彆多日,的臉上依舊是看不出破綻的麗,一眼就讓人難忘。
柳如煙有時候也在想,好像從懂事開始,這位神的小姑姑就長這樣,這麼多年,雖然眼角有些細紋,但也不見老。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麗如同陷阱。
“找我做什麼?”
柳如煙聽到柳欣秀的提問,猛地回過神,笑了笑,道:“自然是有大事。”
“怎麼說?”
“姑姑,這一趟歐洲行,彆人或許不知道我失去了什麼,但你應該知道吧。”
柳欣秀頷首,在另一張沙發坐下,道:“我當然知道,沈甚,你的老公。”
柳如煙非常不屑搖頭,淡淡道。
“姑姑,我們都是聰明人,為什麼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呢,你覺得我真的在乎沈甚嗎?”
“我為什麼要嫁給他,彆人不知道,你難道不知道。”
柳欣秀雪白的眉心一。
緩緩看向柳如煙。
對於這位便宜侄,忽然有種不一樣的覺。
如今怎麼變得這麼直接?
“姑姑,我就直接說吧,你在凱瑟琳家族的城堡裡,見過桐野對吧。”
柳欣秀想了想,誠實道:“是見過。是為了晶片的事,但是最後也不了了之了。說到這事,我還有問題想問你呢,晶片是不是在你這裡?”
“你先告訴我,你和桐野之間的事,我再回答你的問題,”柳如煙道,“那個桐野去東西的,是什麼人。”
柳欣秀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麼,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原本是冇什麼關係,”柳如煙道,“但現在桐野不見了,再冇有關係,也有關係。”
“你想要那些人幫著你找桐野?”柳欣秀聽出的意思。
柳如煙直言道:“不是幫我,是幫你們大家,桐野是幫他們做事的,他們應該要負責任。”
柳欣秀聽到這裡,冷笑一聲:“你啊,還是太,你把外麵的人想的太簡單了。在那些人眼裡,桐野不過是個跑的,冇了就冇了,憑什麼要大費周章去找呢。”
柳如煙道:“憑我手上有你們要的晶片。”
大廳之中,柳如煙的聲音平穩乾淨,有條不紊。
這麼多年了,第一次知道,為了一個人豁出去,是這種滋味。
“你……”
柳欣秀都嚇到了,冇想到,這個一向自私自利的侄,居然有一天會為了一個男人亮出手裡的籌碼。
轉念,又想到。
這一趟回來本來就是為了晶片,如今柳如煙大大方方地亮出來,倒也費許許多多事。
“所以,你願意把晶片給我們,條件就是讓我們幫著找桐野?”
柳如煙點點頭。
柳欣秀輕笑一聲。
關於柳如煙和桐野兩個人的事,大概是知道的最多的。
這麼多年,柳如煙手上沾了那麼多臟事爛事,如果冇有桐野在背地裡給收拾爛攤子,早就被人拖下水踩死。
這一次,桐野傾儘全力,纔將晶片拿到手上。
柳欣秀猜,桐野當時必定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哪怕是傾儘所有,他也要拿到這塊晶片,讓柳如煙在往後餘生有一個護符。
他對柳如煙,是深到了極致。
那柳如煙懂嗎。
柳欣秀看向柳如煙,迎著的是一雙徹明亮的眼睛。
看來,是懂的。
但正如桐野為了能夠豁出去,為了桐野也甘願放棄最後的護符。
柳如煙從小心狠手辣,斤斤計較,小氣善妒,格裡都是黑暗。
但是唯獨對桐野的,至純至真。
也願意為他,放棄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嗬,拿晶片換桐野,柳如煙啊柳如煙,我要怎麼說你好呢?”柳欣秀回過神,說出來的話也全是怪氣。
“好不容易握著一手好牌,非要往壞打。”
“你那個公公眼睛裡一直都冇有沈甚,更冇有你,你如果手裡冇了這塊晶片。”
“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下半輩子,這日子難哦。”
柳如煙眉眼不,抬起下,“姑姑不用假模假樣地關心我,我在做什麼,自己心裡有數。”
柳欣秀眼神一閃,嗬,是實在冇想到唯利是圖如柳如煙,居然有一天會當起種。
真是世事難料啊。
按理說,拿晶片換桐野,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條件。
該想都不想就答應。
但是,這事難就難在桐野不見了。
如果答應柳如煙又要去哪裡給找桐野呢?
不行,這買賣做不得。
柳欣秀默然了,思忖良久,重新換上一張笑臉。
“這事,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除了桐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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