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祖,鳴不是外人,這些大妖們也是心極純厚之人,隨我們出生死多回,便如我的手足親兄弟一般。正因為可靠親近,所以這次才隨我回來”凌卿淡定且強地道:“且該知道的,不該知道他們多也都知道了,四祖有話盡管說,不必不避著他們的。”
寒宗的人大多一生冷淡,寡言語。
黑梟這一大串的話懟回來,四祖凌直接被噎了個半死:“你、這、這……”
“什麼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們寒宗向來嚴以律己,這話說得”凌渡覺得自己機會來了,趕端著長輩的架子,道:“卿兒,還不快向四祖賠罪。”
“喛我說老頭,蕭辰他說什麼了你就讓他道歉,是因為這些大妖兄弟和他出生死了,還是因為他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怎麼覺你從一開始見到蕭辰就刺兒刺兒的”姬鳴一手環,一手揣著下,起在凌渡面前踱了兩圈,道:“該不會現在寒宗管事兒的人是你吧,所以蕭辰現在回來了,你不想出話語權,所以才想著法兒的趕蕭辰走呢?”
凌渡:“!!!”
這貨是怎麼知道他的打算?
難道他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了嗎?!
“豎子,休要信口雌黃”凌渡又慌又怒,氣得拍案而起就要對姬鳴手。
黑梟正要起去護。
排行第六的六祖凌沛虛彈一指將凌渡又打了回去,冷淡道:“大長老,你沒聽卿兒說,這位公子和那些大妖道友們,都是和他出生死過,親如手足的兄弟嗎?
既是出生死過,定也相互救過對方的命。
救過卿兒的命,那便是我們寒宗的恩人。
你為寒宗的大長老,近千年的代宗主,你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嗎?”
“就是,難怪寒宗不過山千年,就落得如此凋敝,外間人都傳,寒宗是不是快要嗝屁,已經不行了呢”姬鳴一秒接過話,機關槍似地開始落井下石:“你再看看人家丹宗。
人家同樣的封山千年,還是封得死死的那種。
人家非但弟子一個沒跑,還囤了一堆一堆的藥草、一箱一箱的丹藥。
剛開山就大慶七日,連賣七日丹藥,賺了個盆滿缽滿。
再看看你治理的寒宗,嘖嘖,弟子跑了大半,山門口還了野窩。
估計除了這里的雪峰比從前多堆了幾寸積雪,你大概也沒別的功績了。”
論欠,除了鬼面,姬鳴還真沒遇著敵手。
凌渡雖然滿肚子花花腸子,但這皮子功夫還真不是姬鳴的對手,直接被姬鳴嗆得臉紅脖子,一時卻又想不出什麼說辭來反駁,怎麼想,好像姬鳴說的都是事實。
“你、你……”凌渡噎得好半晌說不出來話來。
他想把姬鳴打出去,但黑梟一副張隨時要護犢子的模樣。
兩位老祖也是面有不虞地盯著他。
他為寒宗大長老當端方肅正,半點都不能失禮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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