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日禿鷲寨的土匪頭子進了王府,王府里的諸人都躲在自己院子里不敢出來,連各院的丫鬟小廝們都是繞著墻走的,生怕撞上土匪,一不小心被斷脖子。
倒是錦妃頂著紅腫的額頭,帶著卓婭施施然去了簟香院。
嘉妃也在院子里躲禍,不愿意上姬臣海父子。看見錦妃來,昨天的辱齊齊涌上心頭,嗓子眼頓時又是一陣作,頭腥甜。
單于赫葉這賤人,還真來找看傷了!
和商熹夜都把籬姣當什麼了,免費療傷大夫?!
“奴婢見過嘉妃娘娘”卓婭先上前行禮,打破屋無人說話的尷尬氣氛。
絨畢竟只是個奴婢,也不好再端著,過去給單于赫葉也行了一禮。
嘉妃這才不咸不淡地開口:“昨兒王爺不過那麼一說,沒想到錦妃你真來了。前兒請你不來,我還當你不認識我簟香閣的路呢。”
“姐姐這話是怎麼說,前兒我是真不舒服,要不以我的手,若不是乏得狠、恍了神,昨兒也不至于讓那土匪一茶盞砸個結實”單于赫葉說著,還捂著帕子輕咳了一咳。
嘉妃聽這麼說,又見面果然有些蒼白,面好了些:“絨,去給錦妃取一盒祛淤膏來。”
絨于是向里間臥房的柜子里,取了一只描白描金花紋的小瓷盒來。
卓婭上前接了。
嘉妃這才又說:“祛淤膏是我們南離最有效的傷藥,了它,你這傷不過兩日也就好了,正好能趕上殷貴妃的壽宴。”
“多謝謝姐姐,怎麼,殷貴妃今年要辦壽宴了嗎”單于赫赫葉有些意外。
殷貴妃雖然得寵,但人都忌諱年齡。
尤其是宮里那些娘娘們,們靠的就是年輕貌來邀寵,大多都是不辦壽宴的。
嘉妃說起這事,心明顯好了不,拿起茶杯翹著染得鮮紅的長指甲,悠悠用杯蓋拔著上面的浮沫兒:“太后賞的面子,不想辦也得辦。到時候,京都各家的貴婦小姐們都會去,就是年輕公子哥兒也會邀一些,只是分開兩院子。”
宮中貴妃的壽宴,邀請京都各家的年輕公子哥?
這是個什麼神作?
深宮院的可都是眷,去的大多也是各家眷。雖說發開兩院子吃席,但花園里難免有上的,若進去幾個放浪形骸的輕狂之徒,難免不生出事來。
單于赫葉用帕子輕輕按了按紅腫的額頭,心想皇太后給殷貴妃安排這一出,估計殷貴妃的宮里這兩天得換好幾批杯碗茶碟。
只是,嘉妃好端端的跟提這茬是什麼意思?
“眼看著天兒熱了,太后那日卻跟我說,突然想給養的那只貓坐個胎,這可是愁人了,過了時季貓兒都不了可怎麼好”嘉妃語氣惆悵地喝一口茶,閑話家長一般。
卓婭端著祛淤膏的手略略握。
單于赫葉默了默,道:“姐姐真是半點不吃虧,我拿你什麼,你便向我討什麼。”
“誰讓你們國國的馬最能產小馬駒呢,咱們這都是各取所長”嘉妃輕笑道:“你放心,若太后的貓果真產了崽,賜下來的賞分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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