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瓷心里像是被什麼狠狠刺了一下。

抿了抿，才極淺的笑了笑。

“沒有，你們搞錯了，我不是第一，我是第二。”

喧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林周揚張了張，尷尬的撓頭。

“啊？這……”

葉瓷從小就在繪畫之上很有名氣，這些年也一直頂著才的環，令人仰慕。

大家都以為這第一，是穩拿的。

林周揚看著，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其實第二也好的不是？華清杯的第二，說出去也不知道要羨慕死多人呢！”

當然不好。

第一就是金獎，除了有證書和獎金，最珍貴的就是西京大學的保送名額！

第二算什麼？

錯失了第一，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算是付諸東流了！

葉瓷的心糟糕到了極點，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些緒卻是萬萬不能表現出來的。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把背包放下，輕輕點了點頭：

“比賽嘛，第一只有一個。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林周揚聽這麼說，立刻豎起大拇指：

“就是！葉瓷你能這麼想，這才是大將之風啊！”

不愧是他神！

“誒，不過，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贏你啊？”

這問題，大家其實都很好奇。

程湘湘正好從教室外拿著茶進來，聽到林周揚這話，頓時冷哼一聲。

“就是個七中的混混！聽說是魏什麼的？天逃課，績差得很，他那畫最后找大佬幫忙改了，要不然第一能落到他頭上！？”

七中距離二中只有兩條街的距離，卻完全是兩個畫風。

升學率全市倒數不說，校風還混的很，總之名聲很差。

那種學校，能出來什麼人？葉瓷居然輸了？

林周揚一臉茫然：

“什麼大佬這麼牛？改幾筆就能贏？”

程湘湘把茶遞給葉瓷，一腳踢開凳子坐下。

“誰知道。”

并沒有陪著一起去，這些都是聽葉瓷提的，并不知道，就算魏松哲用自己原本的那一副參賽，也是能穩贏葉瓷的。

葉瓷當然也不會說那麼多。

寧璃看了一眼時間，了兩張卷子出來，起準備走人。

葉瓷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問道：

“寧璃姐？”

寧璃站定，回頭：“有事兒？”

葉瓷猶豫著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今天是不是去過市藝中心？”

總覺得那道影，實在是太像了。

寧璃神淡淡。

“怎麼了？”

“我聽說，你上午沒來，正好在那又上一個人，覺很像你……”

寧璃看了一眼，眉梢微挑。

對可真夠“關心“的，哪怕不在學校，也照樣想掌控的行蹤。

“你不是說，沒請柬不能進？”

葉瓷閉了。

華清杯的請柬，寧璃是拿不到的，自然也進不去。

叮鈴——

上課鈴響，寧璃踩著鈴聲從教室后門出去。

同一時刻，譚開蘭從前門進來。

朝著后門看了一眼，本就嚴肅的臉上表更冷。

就沒見過這麼杠的學生！

理綜卷考滿分又怎麼樣？如此目中無人，將來也難大！

之前孫泉私下給他們開了個小會，說寧璃這個學生比較特殊，只要不犯原則錯誤，就睜只眼閉只眼，隨去就是。

可這里是學校！這麼下去，遲早得出事兒！

任謙回頭看了一眼，低了聲音笑道：

“新同學脾氣是真夠野的，也不知道什麼人能降得住這尊大神。”

裴頌看著書，腦海中卻忽然浮現出前幾天下晚自習的時候，專程來接寧璃的那個年輕男人。

在他邊的時候，寧璃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

雖說依舊神淡淡，整個人看上去卻好像多了幾分溫度。

尤其他們兩個站在一的時候，好像有種莫名的稔和默契，姿態放松，整個人都顯得溫和乖巧了許多，黑白分明的眼瞳明燦如星。

他合上書，把那些紛的念頭揮散。

……

寧璃去了理組的辦公室。

周翡有課，就讓坐在自己位置上做題。

辦公室里只有自己。

攤開一張卷子。

大約四十分鐘后，停筆，換第二張。

競班的培訓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了的，這樣半路加的，不占優勢。

周翡把之前的那些資料也全都發給了，這就相當于每天的做題量幾乎是其他人的幾倍。

好在這些對而言，并不算累贅。

做完之后，對了一遍答案，就把卷子收了起來放好。

周翡的桌子上東西很多，有手辦，有咖啡豆，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但就是沒什麼和教材有關的東西。

他的課講的很活，并不單純按照教材流程走，所以他很拿那些。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回頭看去，一愣。

“程大？”

來人竟是程西鉞。

他邊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三十出頭，英派頭十足。

程西鉞帶人走進來。

“剛才去你們班里找你，他們說你在這呢。”

寧璃心下覺得奇怪。

“程大找我有事兒？”

“小事兒。”

程西鉞笑瞇瞇遞過來一個文件袋，

“你看下這里面的東西有沒有問題，有任何疑問，可以跟梁律說。”

寧璃其實是認識這位的。

程氏集團法務部代表，梁澤。

但……程西鉞帶他過來做什麼？

寧璃接過那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東西。

片刻，神一驚。

這竟是一份起草好的起訴狀。

被起訴人，就是之前那些在網上傳播與相關謠言的那些營銷號。

“這是——”

“你要是看著沒問題，就可以去立案了。”

程西鉞神輕松，

“證據確鑿，保管一告一個準。”

寧璃是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個打算。

難怪那天網上所有的相關消息，一夜之間全都被刪了。

“寧璃妹妹放心，這事兒不需要你出面，只要你覺得這些沒問題，剩下的就不用你心了。”

寧璃想了想，問道：

“這是……陸二的意思？”

程西鉞笑：

“也是我的意思。”

看看小姑娘，被欺負什麼樣了。

寧璃猶豫片刻：

“我能先跟他打個電話問一下嗎？”

程西鉞點頭。

寧璃起，去到旁邊撥了電話出去。

程西鉞忽然想起什麼：“哎，對了，他現在應該不方便接電話，你要不等——“

嘟。

電話被接通。

程西鉞的表一言難盡。

他這個點給陸淮與打電話，從來沒有被接通過！

“阿璃？”

陸淮與聲低沉，略帶沙啞。

“陸二——”

“你喊什麼？”

寧璃瓣了。

“……二哥。”

陸淮與這才滿意了：

“這個點不上課，給我打電話？”

寧璃頓了頓，道：

“是關于起訴那些營銷號的事兒……其實最后真相已經澄清了，而且這樣實在是太麻煩你們了，要不還是——”

陸淮與似乎笑了聲，聲調散漫，卻又字字敲打在的耳。

“你這個小朋友，不知道疼嗎？”